然认为是瑶夫人,却从不曾料到原来竟是华伯。果然,只听华伯歉意说道:“星河贤侄,当年那黑衣人确实是我,我奉夫人之命请你还庄,却忽然想试试你天资到底如何,于是便用言语激怒于你,却不料你为了那几个朋友以命相搏,纵然我最后收回半身神通,却依旧将你重伤,唉!一切都是我之罪过,还请贤侄见谅。”说罢,竟是站起身子,欲朝古星河鞠躬请罪,腰还未弯下去,却是咳嗽不止,有点点血迹沾染到那纯灰衣衫之上,触目心惊。
古星河连忙退后几步,将身子让了过来,却又不知晓该如何言语,却又听瑶夫人开口说道:“华老,你也无须心中不安,他们这些个小辈妄自天高地厚,由你来教训一顿也算是他们的福分。况且,当年若不是你拼着元力反噬、近十年来每日咳血不止,这小子又怎能还这般好好地立在这处?又若非你用画中天地那样的异宝助他疗伤修炼,他的修为又怎会在短短十年的时间一至于斯?”
古星河这才知晓,原来那水墨世界之中的种种,都是眼前华伯为他荃荃照料,他心中虽然对当年事情多有怨忿,然而此时却俱都化为虚无,只剩下莫名感激,他上前行进一步,拱手恭敬说道:“当年的事情,星河再无怨言,多谢前辈这些年来的照料,晚辈感之不尽。”自当年天山之上初遇华伯至今,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对他的百般照料,他心中纵然冷若寒冰,却也不可能全然不察,纵使这其中或许夹杂着上辈人的恩怨,然而这老者对他的关怀照料,他又怎么不可能心生感激。
华伯见他如此,淡淡微笑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多是期许之意,而后缓缓坐在石椅之上。只听瑶夫人再度开口说道:“华老,那畜生你可取来了?”
华伯淡淡点头,长袖轻舞,便将那一只妖狐掷在地上,那妖狐果然并未死去,却不知华伯趁他虚弱又对了下了何种禁制,此时只能瞪圆了眼睛却动弹不得半分。尔后当它看到端坐棋盘一侧的瑶夫人之时,大怒道:“是你,竟然是你!当年的那人呢?哼,都是你们,不然我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地步。”
古星河听这妖狐话语,心中却是震撼非凡,他心中猜测当年将妖狐囚禁之人,定然便是朱雀始祖,而这妖狐竟言瑶夫人当年与“那人”一同将它擒住,那么……古星河看着淡淡微笑的瑶夫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瑶夫人冷笑了一声,玉手轻点,便让那妖狐只能呜咽再说不出半句话语,只听她朝着古星河淡淡说道:“这妖狐的来历,想必你也猜测到了几分,不妨说出来罢!”
古星河轻轻点头说道:“若晚辈猜测不错的话,想必这妖狐并非中州帝国之物,不知晚辈猜测的是否正确?”
瑶夫人淡淡点了点头,微笑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妖狐神通非凡,却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
“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古星河听闻此语,心中猜测更加坚定几分,可是疑惑不减反增,反而更加迷惑,只听他开口说道:“可是,这妖狐既然神通非凡,但是在那水墨世界之中,它的修为却为何仿佛与我不相上下?”
瑶夫人点头说道:“那是因为,这妖狐自幼便生存在另一个世界,它所修习的法术和神通,也都是依靠另一个世界的天地元气,它们将之称为妖元,当它被某位大人物重伤擒到此处,却是根本无法呼吸转化我们这个世界的天地元气,因此才越来越弱,畜生,我说的可对?”
妖狐眼中尽是忿恨之意,但听到瑶夫人这番话语,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想必瑶夫人这番话语却是并未说错。
古星河继续说道:“那么,想必当年将这妖狐擒拿的高人,定然便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守护神——始祖大人罢?”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瑶夫人,试图从她的神色变化中捉到蛛丝马迹。
瑶夫人却仿佛并没有将秘密隐瞒于他的打算,只听她淡淡点头说道:“你猜测的并不错,当年确实是朱雀始祖大人出手将它擒拿,而我,当时便就在朱雀的身边,因此这畜生此时倒是还认得我。”
虽然印证了心中猜测,古星河却是依然震撼不已,既然朱雀始祖已然陨灭三千余年,那么,这瑶夫人想必定然不止三千岁的年龄,或许还要更长久,那么她的修为,又到底高深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