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都尉属下的。你我结交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品味相投,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乐毅也是豪爽之人,言罢也不推辞,又是斟酒满是,对饮干尽。
数杯下肚,赵信尝了些凉菜,又放下筷子道;“对了,还没问乐兄呢,你之前听说你不是在城卫军中,怎么又当起了这城门令了。”
赵信心中这疑问也藏了很久,要知道城门令虽无品阶,只是一种临时职务。可大多都是由曲侯这种职务担任的,乐毅堂堂一校尉,却做个城门令,却是让人费解。
乐毅皱起眉头,重重的放下酒杯,面露愠怒道;“赵兄弟莫要说此事,说起来就让人一肚子怒火。”
赵信奇道;“究竟何事?乐兄不妨说来听听。”
待乐毅说罢,赵信才明白了个大概。
城卫军规模庞大,共二万人马分为十部,自将军李希之下分设二名副将十名都尉,乐毅所属的一部便是都尉周殷所部。
这周殷出身平平,本事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亮点,但吹嘘拍马的本事却是无与伦比。正是靠着这些手段,才巴结上公子成,又极得李希的欢心,所以才做到了都尉之职。
一般善于专营之人,治军的本领大多不行,这周殷自然也不会例外。乐毅成为他了手下两名副手之一,自然看不惯他的作风,屡屡出言顶撞,引来了周殷的嫉恨,两人在军中势同水火。
正巧因为内城守卫形容虚设,常常有大批的贵戚子弟自由出入,久而久之传入了赵王的耳中,便令李希严加整改。这周殷便趁机向李希推荐乐毅,说他治军严谨,必能让内城守卫风气焕然一新。
李希也没有多想,便让乐毅当上了这城门令,先期他必须整改,若是做不到,则军法从事。
赵信稍微一想便知道了其中的周殷的险恶用心,这分明就是想将乐毅置于死地。要知道若是乐毅做的好的,必然得罪满朝权贵,今后在赵国恐怕再难有立足之地了;可若做的不好,正好找借口将他军法处置。
看来这个乐毅是个做事的人,却生性过于直白,所以才会在军中四处碰壁。想到这里赵信便沉吟道;“乐兄,你们的统领李希将军是我舅父的族兄,我若让舅父去央他卖个人情他定不会拒绝,大可以将你调回军中,你看如何?”
乐毅先是一喜,旋即犹豫了下,又摇了摇头道;“多谢赵兄弟的一番美意了,不过乐某做事向来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既然做了这个城门令,就会将它做好。”
“无妨。”赵信笑道;“那让李将军一月后将你调回就是了,一月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了。”
乐毅面上露出了一丝感动,举起酒杯道;“赵兄弟,真心话,多谢了。”
赵信闻言一笑,也没说话,只是举杯随他一饮而尽。
两人又网到了那天泾阳君遇刺的事情。赵信想起了那天乐毅对刺客的出处身份知之甚详的样子,心中不由生起了好奇,便问道;“乐兄,你说你曾经游学十余载,那定是见多识广。”
乐毅点了点,神色有些骄傲的说道;“正是,天下十一国,除了燕国地处极北之地我没去国外,其他十国我都曾游历过。国中大贤明师也都曾一一拜访。”
赵信满是兴趣的问道;“那你能跟我说说江湖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