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一切可好。”
赵信笑着安慰道;“表兄大可放心,在寿宴上我还看着她们的书信呢,说是一切安好。我听我娘亲说大姐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二姐也生了一个女儿。”
李跻喜上眉梢,脱口而出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呢,不信你可以去外公那问问。”
李跻心情大好,赵信却看着他打趣道;“表兄,你可别光顾着这两个妹妹,你自己也是兄长呀,怎么也都没动静。”
李跻被赵信的话说的脸色不由一红,摆了摆手道;“大丈夫当以安邦定国为己任,这等儿女之事,何足挂齿。”
赵信见他面色害羞,心中大感有趣,又接着道:“表兄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安邦定国和儿女私情又没什么冲突,也难怪舅父整日要骂你。孟夫子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大哥当的,当真是不……”
还没等赵信取笑完,李跻早已大感吃不消,连忙摆手道;“打住打住,今日不谈这个,不谈这个。”
又瞪着赵信道;“你小子现在是真有出息了,来取笑你大哥了。你倒是长本事了,小小年纪就当了上羽林都尉,这可不得了。”
赵信笑道;“连表兄你都知道了。”
李跻瞪大眼睛道;“岂止是我,整个赵国都已经传开了,要知道十五岁的都尉,除了王子外还有谁能当得上。”
赵信“嘿嘿”一笑,被李跻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岔开话题道;“表兄,你在房子令上干的可还顺利?”
李跻点了点头,道;“还算不错,只是有些劳累。”
“这个自然。”赵信笑道;“房子乃是我赵国大城,你为一县之宰,自然公事繁忙。”
没想到李跻却摇了摇头道;“这倒不完全是,公事虽然繁冗,但还不至于太过劳累。”
赵信讶然道;“哦?那是为何?”
李跻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我在房子任上三年有余,待久了自然也会留心些别的问题,渐渐的发现了我赵国国政上的一些弊政。”
赵信一怔,旋即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道;“说来听听,让我也参详参详。”
李跻望了望四周,朝着远处一处庭院道;“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去那坐着慢慢说吧。”
两人走到庭院坐下,李跻顿了顿便说道;“你既然是领军打过仗的人,那我问你,你觉得出兵作战前首先要保障什么,最先考虑的是什么。”
赵信不假思索说道;“很多,比如将领的选择,士兵的操练和士气,天时地利人和。当然,最重要的自然是粮草器械。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辎重,自然无从谈起行军作战。”
李跻点头赞同道;“正是,若是粮草都保证不了,那谈何打仗。”
“可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赵国所征收的田亩赋税,仅够支撑我们赵国举国之力的大军半年食用。若战事延时超过了半年,则必须从齐国和魏国购买粮草,否则将会面临粮草断绝的危险。可从齐国和魏国购买粮草,这等于让我们赵国的命脉卡在别人的手中,必然会寝食难安,要是万一是和齐国魏国交战,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这个奇怪了。”赵信诧异问道;“若说北地土地贫瘠,适合游牧的话还可以理解。可是代地以南却是我赵国大家精华,无论地貌还是气候都是不缺作为一个粮仓的本职,可为何我们赵国产粮会如此不济呢?”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李跻自信满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