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和冉府隔得并不是太远,赵信二人虽是骑马缓行,却也只用了不到一刻的时间便已到达。
到了冉府门口,赵信翻身下马,朝着冉府大门走去。一身的东西让他看上去打扮有些怪异,这让正在门口的几名冉府家丁不禁对视了几眼,齐齐伸手拦住了赵信的去路。[..com]
“这是邯郸令冉大夫的府邸,敢问公子可有名刺否?”
说话的那名家丁头领见赵信虽然身着怪异,可看二人的衣着坐骑却并不像平民百姓,所以虽然拦住质问,语气间却也是十分客气,留了几分回旋的余地。赵信虽然来过两次冉府,但一次是匆匆而来,何况日隔已久,还一次是偷偷摸摸的进来,自然无人认得。
赵信神色有些狼狈的说道;“我找你们家老爷,请帮我通传一声。”
那家丁犹豫了一下,问道;“敢问公子何人?”
赵信还未说话,身后的李跻却已经呵呵笑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有眼无珠呀,这可是你们冉府未来的姑爷,你们这些人还不快快来拍他马屁!”
李跻话罢,数名家丁不禁面面相觑。要知道赵信和冉敏的定亲之事并未公开,这些下人们自然也是不知情的。若非是看两人器宇轩昂不像是小民,否则这些家丁早就舞棒将这二人乱棍打出了。
那领头的家丁人精于事,是个见惯了场面的人,他见赵信李跻二人神色自然,不像是满口胡诌的泼皮无赖,便犹豫了一下,仍然小心的问道;“实在抱歉,我家主人今日车马劳顿,如今正在歇息,公子不妨留下名刺,待我禀告主人再做定夺。”
赵信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更何况来到的又是冉家,自然也不敢造次,便笑了笑道;“劳烦禀告冉大夫,就说赵信和李跻来访。”
那家丁略一吃惊道;“敢问可是羽林赵都尉?”
赵信微笑点头道;“正是在下。”
那家丁忙作揖道歉道:“冒犯了照赵都尉,实在抱歉,我这就去禀告主人,二位请稍等。”说罢便吩咐手下将二人引入庭中,自己则转身匆匆离去。
李跻把马缰交给了一旁的家丁,笑着看着赵信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表弟你名气如此之大,看来整个邯郸都没几个不认识你的人了。”
赵信也卸了下身上背的东西,闻之笑道;“表兄你说笑了吧,我哪里有什么名气,不过是这冉府我来过次,想来这些下人都对我有些印象。”
李跻顿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对这个弟妹还是极上心的。”
赵信笑了笑,也懒得辩解,只是跟着前面带路的家丁专心赶路。
论起来他是第二次光明正大的来冉府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冉府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庭院厅堂的布局格局赵信倒也记的七七八八,即便是没有家丁带路想来也不会迷路。
还没走几步路,就见冉辨大笑着迎了出来,远远便笑道;“贤侄来的好快,今日不是老大人的大寿之日吗,你怎么还有空驾临寒舍。”
赵信微微躬身执了晚辈礼,微笑着回道;“拜见冉伯父,我是听从大父的吩咐前来给伯父送些野味干肉的,这些东西虽然并不贵重,但在邯郸城内也是难得。大父家中这次备了不少,吃不掉也是可惜,便让我送到伯父府上来了。”
说罢伸手指了指一旁正抱着满满的家丁,那家丁会意,连忙上前给主人查看。
冉辨也没多看,便大笑着说道;“老大人端是如此客气,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真是惭愧呀,那恭敬就不如从命了,如此我就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