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韩胜被他说得也忍不住打两个哈欠,犹豫了一下就听见赵信在一旁笑道;“韩叔你先去营房休息下就是,就算主父召见,我也能拖上一时半伙,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韩胜也是委实精神也些恍惚,脑海中睡意很浓,寻思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又吩咐了下赵信便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休息室。“
赵章目光走转回赵信脸上,见赵信神情有些拘谨,便笑着说道;“不用这么拘谨,大可随意一些。你若是在军中待的时间久些,想来都会听说我这人的脾气,我是没什么架子的人。”
赵信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主父正是此脾气,安阳君如此像主父,这点上自然不会意外。
“我听说你也是赵氏宗室,可是谱上第几代?”赵章又开口问道。
赵信忙回道;“回君上,末将是成子十二世。”
赵成子即是晋文公时期的大夫赵衰,他也是赵氏兴起的鼻祖。赵章闻言算了算,便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我的族弟呢。”
赵信忙口称不敢不敢,赵章哈哈一笑,也不以为意。又看了看天色道;“我还和人有约,就不叨扰你了,改日有空一起喝酒如何?我可是还珍藏着几坛美酒呢。”
赵信这一年来@经常饮酒,久而久之竟也有些嗜酒了。他也曾赵希他们说起安阳君喜好收藏美酒,所藏的都是名贵异常的美酒,能得到他的邀请成为座上宾品尝美酒是种极大的殊荣。又这等好事赵信哪里会舍得拒绝,连忙笑嘻嘻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赵章也有些困了,便打了个哈欠向赵信告辞离去,赵信见他单身一人,生怕他路上出事,便要派人送他回府。赵章却笑着拒绝,说宫外有不下等候,赵信这才作罢。
离开了王宫,才出宫门们多远,就见数十骑在不远处等候。见赵章出了宫门,便齐齐上前迎来,当先一人正是司马田不礼。
“君上。”田不礼远远便拱手行礼。
赵章拉住了马缰,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笑着说道;“多日未见先生,倒是清瘦了不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田不礼这些日子来在邯郸四处奔走,以安阳君的名义结好公卿大臣们,委实清瘦了许多。闻言微微一笑,拱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以君上为主,自当竭尽效力,何来辛苦之说。”
赵章神情颇为感动,催马上去紧紧的握住了田不礼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以示感激。
田不礼笑了笑,又回头使了个眼神给身后的侍卫,那侍卫头领会意,便连忙招呼手下四散开了。远远的将二人围住中央,却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田不礼压低声音说道;“君上,主父对你许诺之事可有结果。”
赵章有些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肥义那老家伙不肯松口,父王拗不过他,也只好作罢了。”
田不礼愣了愣,张嘴喃喃道;“这……这未免有些过分了,更何况还加上行刺事件,按理说主父应该更觉得对君上您心怀歉疚的。”
赵章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什么,目光露出了警惕之色,飞快的扫了几眼身份,确定没人听得到这才压低着声音说道;“先生,你说会不会是……会不会事情已经败露了,父王他其实心中早就知道了。”
田不礼坚定的摇了摇头,语气决然道;“绝无可能,传旨那人是我精心培养多年的死士,事成之后已经服毒自尽,这世间知道此事的只有你我二人,绝无第三人知晓。”
赵章也知田不礼办事极为谨慎,从来没有出过纰漏,他既然这么肯定的模样,那就定不会有错了。于是便长舒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怕极了父王,总觉得无论我耍什么心眼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时间愈久,我在他面前都不会说谎了,今天都差点露馅。”
田不礼张嘴笑了笑,又道;“这样才好,知子莫如父,主父知道你的脾气秉性,自然不会对你多家怀疑,今后我们行事也方便许多。”
赵章点了点头,又想起道;“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忘记告诉你了。”
“我虽然未能如愿封王,主父却打算让我常驻邯郸,直接参与朝议,听他的语气是想扶持我和弟弟对抗。还有你,父王这次很是慷慨,他将赵固的代相之位给了你,也随我一起参与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