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05
出城迎接江彬的,不是宁王,不是皇上,更不是李彦,而是金同。
金同虽然早已料到这一天,每天派人打探着江彬的动静,是以能够第一时间出城迎接江彬。
江彬现在可是皇上与宁王都要拉拢的对象,金同怎能不在意他的心情?
金同一定要把话稳住江彬,不然后果严重!
“江刺史舟车劳顿,一路上辛苦了!”自从三王之乱以后,江彬的称号只有这么一个了,金同此时刚想挤出一点笑出来,又觉着不合适,只好板着脸别扭地说话。
“金大人客气!”江彬微微拱了拱手,现在他已没有心情与任何人周旋,于是直入主题,问道:“十六王爷的案子,可有什么进展?”
金同正愁如何开口,没想到江彬先问了,倒省了不少麻烦。
十六王爷的案子,金同全程跟踪,是以对其中的情况了如指掌,见江彬问起,忙详详细细地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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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江彬不满地问道。
案子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然而金同所讲,除了知道十六王爷是被一刀划破喉咙毙命的,其他的一无所用。
金同想想,确实再没有其他的了,不能说他没有尽力,只是杀手太过老到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真实的线索。
“不错!”金同无奈地承认。
江彬并不想关心这个案子,但他既然是因为这个名目而来,也就不得不做出一点表示,因此,他还是表现出了自己的不高兴。
“这样下去可不行,明天本官会派人介入这个案子的调查!”江彬的态度强硬,毋庸置疑。
金同心里倒是求之不得,但言语上还是显得十分迟疑,道:“江刺史,这恐怕——”
“金大人放心,这些我自会向皇上禀报!”江彬说完,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开。
金同应了一声,并没有追上去,他毕竟是京官,无论时势多么的艰难,自尊还是必须给自己留点。再说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再与江彬纠缠就有点犯贱了。
江彬何尝不知道金同的想法,只是既然来了京城,他好歹是一州刺史,虽然现在有点家道中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底子还是有的。
因此他必须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若是不拿出点强硬手段,别人还以为他江彬没了底气,好欺负了,而十六王爷的案子,恰恰是最好的切入口。
两人各取所需,自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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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恭顺帝自当日朝会之后,便已清楚,宁王对江彬势在必得,虽然不甘心,但凭着如今的形势,也是无奈。
眼睁睁看着将到口的肥肉被人抢走了,恭顺帝心里烦闷,不敢人前表现,回到寝宫内,便对着小顺子唉声叹气。
在刘垦看来,天地之间,父母兄弟虽是至亲,却不可相信,唯独只有这个低等下贱的小顺子,才算得上唯一的心腹。甚至,他自己都觉得,对于小顺子,除了诉说之外,更有一种依赖。似乎问题只要到了他这,便变得简单了,一切都都可以迎刃而解。
“顺公公,这几日睡得可好?”刘垦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撵了出去,整个人舒舒服服平躺在地板上,写着一个“大”子。
顺公公心内一愣,却暖暖的,孝仁帝虽然对他极为宠信,但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关怀的话。顺公公是做奴才的,命里无时不强求,命里有是也不能强求,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安安分分地坐着本职的工作,闲暇时刻,摆摆威风,如此而已。
却没想到今日恭顺帝竟然关心起他的睡眠来,虽然他不知道恭顺帝这话有多少真情,但他依旧十分感动。
“多谢皇上!托皇上的鸿福,奴才一直都睡得很好,咳咳——”顺公公因为激动而咳嗽起来。
恭顺帝依旧双眼看着屋顶上金黄闪闪的图案,长长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朕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让朕毛骨悚然。”
小顺子哑然一笑,原来恭顺帝刘垦不过是为了下一段话做铺垫,才随口这么一问,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如此一想,小顺子渐渐恢复了常态,一时心暖闹热,变得冷静下来。
“奴才无欲无求,自然睡得香甜,皇上天天为国事烦忧,自然难免多梦失眠!”小顺子顺着恭顺帝的话说道。
恭顺帝微微一笑,好听的话他还是喜欢听的,而且此时候会对他说些恭维的话的,也只有小顺子而已。
“朕听说,至人能洞悉万事万心,也同样无梦,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