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金同听言,眼见路路不通,不禁急躁,叨叨不休地骂着。
两个狱卒眼见文的劝不了,双手一摊,便开始疾风骤雨般地“伺候”,一会是辣椒水,一会是盐水鞭,一会是铁烙,一会是夹棍,反正金同曾经看过的听过的刑罚,两个人统统将之在金同身上试验了一遍。虽然只是点到为止,但金同早已承受不住,仅仅一个时辰,便醒了晕晕了醒了几十次。
趁着两个狱卒片刻的休整,而金同还有一点模糊的意识。
“大人有没有说要打到什么时候?”金同舌头不大,但嘴巴已经红肿得动不了了,说话时瓮声瓮气的。
“这个——大人说了,只要留一口气就可以,不能死了,但也不能活着。”一个狱卒道。
“哦,我知道了!”金同道,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或是心里想通了什么。
“不过大人也说了,不能打脸,更不能留下伤疤。”另一个狱卒补充道。
“啊——那你怎么还打得这么重?”金同欲哭无泪,虽然没有镜子,但他想象也想象得出,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即便自己老妈也不能认得。
“有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没听到?”原先一个狱卒惊讶地看着对方道。
“因为大人只是给我一个人这么讲过——”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惨了惨了惨了,这凭谁都看得出来,就是用冰敷都平不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狱卒抓着头,烦恼地走来走去,看着金同的脸便如同见了鬼一样。
“我以为你知道。”另一个狱卒无奈地摊开手,又道,“或许宰相大人原本就不想让你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那狱卒突然停下脚步,一双小眼烁烁地看着对方。
“因为大人跟我说这事之前,故意支开你去搬刑拘去了。”
“对了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你放心,我不会向大人那去告状的,你从来没有让我知道这个秘密。这既然是大人给你的秘密指令,就一定不能让其他人也知道了,金大人,你说是不是?”那狱卒突然转向金同,眼光中泛着蓝色的凶光,仿佛随时要将他吃了一般。
金同欲哭无泪,正是龙翔潜底遭虾戏,人在屋檐不低头,金同无奈地屈服了。
“什么?”
“我的耳朵不好使,什么也没听到——”金同感觉真是造孽,别人非礼了,屈辱至极不说,还要逼着喊爽,这叫什么世道?
两个狱卒见此,满意地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金同郁闷不已,这本该是他的台词,今日却反倒被别人说教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哎——”金同叹息一声,谁知牵动伤口,又一次疼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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昺亲王府!
刘谕平静地听着王婷的诉说,心内震惊,却又不无怀疑。
“师兄,此事非同小可,以愚妹之见,还是回山请示师父为妥——”王婷想起当夜情景,心内犹自簌簌发抖。
刘谕见王婷脸上的凝重并不似伪装出来的,心内也是十分沉重,道:“不错,是该请示。不过师叔一向不问凡尘琐事,只怕未必能够问到什么。”
王婷点头道:“愚妹也知道这点,不过——”
刘谕皱了皱眉头,打断道:“不如这样,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我们再打探清楚。为兄总觉得,如此贸然打扰师叔的清修总是不妥。”
王婷犹豫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自从说话到现在,她都没有看到妹妹。不知道是事有巧合,还是刘谕故意安排,但王婷总觉得不放心。自从上次看清刘谕内心之后,王婷凡事都多了个心眼,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师妹,这些天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去吧!”刘谕道,对于王童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王婷“嗯”了一声,终究忍不住,问道:“王童呢?怎么没看到人?”
刘谕以手加额,歉然笑道:“啊哈——忘了告诉你了,王童与石左出去办事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王婷无言地点着头,心里却感觉有些累。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尔虞我诈的人,只是为了刘谕而不得不不断地牺牲自己,甚至妹妹的利益,然而事情却远远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而且,她也开始怀疑刘谕,是否真正值得她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