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不能活捉,击毙也行啊!”周明远笑道,“高凤学部已突入天津,武德清、鲁学义两部也不慢。等到今天傍晚,鲁学义部推进到北平近郊应不成问题,而武德清部也应能推进到徐水一带。这兵临城下可就不是空话了。等再打掉关东军南下兵团,距离冈村外逃或覆灭也就不远了。”
就在护卫军第二集团军高凤学部突入天津城内打巷战的时候,从任丘出发北上的护卫军第五集团军鲁学义部除了在新镇、雄、霸之间横渡大清河时费了些周折之外,在永定河以南只遇到几个日军小队驱使的伪军阻击。凭借装甲师的突击力和强悍火力,第五集团军以雷霆般的攻势将沿途日军尽数歼灭,并接受了部分反戈一击伪军的投诚。
“老鲁,这投诚的两、三千伪军强烈要求参与其后的对日作战,说什么要洗刷以往耻辱,就是战死沙场也要做个真正的中国人,这究竟怎么处置他们?”第五集团军参谋长钟远扬拿着前方发来的请示电,有些伤脑筋的问道。
在同护卫军接触后,有的伪军在日军驱使下实施阻击作战,却都被装甲师等部予以歼灭。但还有几支伪军却不肯服从日军督战队的命令,反而调转枪口拼死将小鬼子给收拾了,随后又向护卫军投降。
民众党武装在战场上不接受日军的投降,但却没有一概堵死伪军投降的道路。不管是护卫军攻占济南的时,还是人民军进占绥远、晋北等地,对于调转枪口以小鬼子做投名状的伪军还是予以收留的。只不过,这些人在投诚后都被解除了武装,也未被吸收到民众党武装行列,而大多被转到地方从事农田水利、道路交通之类的工程建设。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些人有悔改之心还算不错,但也不能跟随我军作战。”鲁学义摇了摇头,又道,“这样吧,先从各师政治部抽调人员,配合集团军政治部对这些投诚伪军予以整训。等战区派来的政府工作人员抵达后,再把这些人交给地方政府,作为工程队使用。跟他们说清楚。不让他们参战不是歧视他们,而是他们根本就无法配合我军空、地一体的大纵深装甲突击作战!”
随着装备的不断更新,以及作战、训练方式的持续改进,民众党武装在作战中已完全超越了枪械制胜的阶段,而是靠空中、地面重火力来保证赢得一次次战役的胜利。在这种情况下。让投诚的伪军拿着三八式步枪迈动双腿去配合装甲化、摩托化的民众党武装作战,给人民军或护卫军带来的将不是助力。而是拖累!
“让政治部对其整训时是必要的,但光整训会让这些人闲散下来,不利于稳定。”第五集团军副总司令员沈国鸿建议道。“我看。可以在对其进行整训的同时,组织他们清理后方道路交通。现在是冬季,又刚下过大雪,虽说有工程车辆可用,但公路、铁路的修复及日常维护都少不了人。可以让他们配合工兵部队进行劳作。就算是劳动改造吧。”
“这个方法不错,可以向前指和战区上报,以推广到全军。”鲁学义点头赞同道,“就由集团军政治部牵头,从各师政治部抽调人员。再从四个步兵师各抽调一个警卫连,专门负责这些投诚或俘虏伪军的整训改造。”
对投诚或俘虏伪军的处置只是第五集团军北上途中的一个片段,鲁学义等人更关注的是部队的推进速度,以及歼灭日军的数量。到12日上午十点左右,鲁学义部已陈兵于永定和南岸的固安、永清一带,并在空军的配合下,向退守永定河北岸的日军第110师团发动强攻。
第110师团林芳太郎所部原本部署在永定河以南、保定至大城公路线以北区域,因此前遭受济南战区空军空袭并同鲁学义部接战,已先后损失了一个多联队的兵力,该师团剩余兵力已不足两万。就算加上纠集起来的心思各异的伪军。兵力也不过三万左右。而在接到冈村宁次的退守永定河一线的命令后,林芳太郎便率部连夜撤至永定河北部,妄图凭借河道和三万左右的兵力来阻击护卫军北上。
在后世,永定河因过度开发利用而使水流几近干涸,但在40年代的时候却是水深、河宽。即便在冬季枯水季节,其水面宽度也超过百米,河道中水深处也有数米。要想过河北上,除了在天津一带修复被日军炸毁公路、铁路桥北上外,就只有架设浮桥强渡了。
而天津一带桥梁被毁后,高凤学部也正在抢修,且由永清绕路天津迂回北上也太远,鲁学义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架设浮桥强渡永定河。
实际上,通过空军在此前空袭中侦察到的情况,在护卫军北上之前,各集团军便按照前方指挥部总指挥孙观涛的要求,做好了架设浮桥强渡冀中平原一干大小河流的准备。而鲁学义部在北上时就由工兵部队携带了架设大型浮桥所需的钢构件浮箱和小型铁壳驳船。毕竟,护卫军就是推进再快,也肯定赶不上小鬼子炸桥的速度快。
第五集团军装甲师进至永定河南岸后不久,集团军所属工兵团和各师工兵营也抵达了前线,并开始利用有关配件组装起浮箱来。
因是枯水季节,水位低、流速慢,加上结冰后带来的紧固作用,在冬季于敌前架设浮桥,总体上来说要比其他季节容易。当然,冬季架设浮桥也要考虑到结冰后带来的防滑问题以及浮箱浸水后结冰反膨胀对桥体的不利影响。
“方子华,架设浮桥需要多长时间?”在抵达永定河南岸前沿阵地附近后,鲁学义便将集团军工兵团长找来问道。
“报告司令员,从我部抵达前沿阵地开始算起,前后最多用两个小时便能将浮桥架到对岸!”方子华敬礼之后,高声回答道,“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最好在我部架桥接近北岸时能对敌人实施火力压制,避免敌人炮火炸毁浮桥。”
鲁学义回了个礼,笑着说道:“你放心!在架桥期间不但有空中力量对北岸日军进行打击,我军在南岸的炮群也将对敌人实施压制,确保你们架桥期间的安全!”
了解有关情况后,鲁学义随后又下达命令,让部队官兵提前吃午饭,以便在中午时分强渡永定河。从凌晨五点多出战到现在,已过了将近五个小时,官兵们的肚子里也已是空空如也。而经过一个上午的行军、作战,借此机会休息一下也更有利于其后的敌前强渡和挥师北上。当然,为了架设浮桥,工兵们的午饭要放到中午之后了。
一个多小时后,在永定河南岸冰冻的滩涂上,出现了由钢构件浮箱串联在一起的两列浮桥桥体。每个箱体下面则是与箱体铰接在一起的铁壳驳船。除了桥体一端浮箱下的铁壳驳船有动力装置且朝向与桥体一致外,其他驳船都没有动力装置,且朝向与桥体两侧呈垂直状态。
强渡作战发起后,这两列桥体将在冰冻的滩涂上被推进至冰面已被炸开的永定河上,然后由前端的动力船带动,向北岸做冲滩行进,进而使整个桥体横亘于河面成为可承载装甲车辆的正真浮桥。
这种架设浮桥的方式,是此前几年间在鲁中、鲁西南间的运河上经过多次成功验证的。至于敌前架设,只要能压制住对岸日军的火力,那同样能确保成功。
十一点四十分,随着济南战区航空师对永定河北岸日军的狂轰滥炸,护卫军第五集团军强渡永定河作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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