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向东、北,全力展开。你看怎样?”
在去年人民军出兵苏、蒙后,外界都知道民众党武装有一支四、五万人的空降部队。但武德清、鲁学义等人却从内部消息中获悉,人民军正在建设一支有别于现在空降部队的陆航部队。虽然身在济南战区,武、鲁两人未能一睹陆航部队究竟,可有关传闻还是听说过的。
至于武德清所说的分区划分。倒不是他想和鲁学义在北平争功,而是根据第三集团军控制平汉线并接应人民军打通平绥线,以及第五集团军控制北平城区并与第二集团军协力控制冀东等地的任务提出的。毕竟,第三集团军若想与人民军东进部队打通平绥线,那经北平西部城区比绕经门头沟山区跋涉便利得多!
“或许真是那些‘蜻蜓’出动。”听武德清这么一提,鲁学义也明白过来,便点头说道,“老武,你的提议很好,就这么定了!现在是四点一刻,空降是在五点半,到时候,我们也一同发动!”
武德清、鲁学义两人商定了两部配合作战问题,便静待攻击时间的到来。而此时北平城内的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却为一片末日般的氛围所笼罩。冈村宁次更如同一个连同老本都输进的赌徒般,面色死灰地呆坐在指挥部里发愣。
“阁下,关东军南下各师团依然无法联系上,梅津司令官刚刚来电,关东军方面也同南下各师团失去联系。”大城户三治失魂落魄地说道,“若是这五个师团有什么不测,那华北局势可就……”
似是觉得所说不祥,大城户摇了摇头,闭口不言,可其话中的意思却已非常明显,指挥部里也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阵儿,见冈村依旧静默,滞留在北平的安达二十三说道:“现在说关东军南下师团遭遇不测还为时尚早,总要等天亮后确认消息再说。或许是各师团在敌人的轰炸中电台出现了问题,不管怎样,我是无法相信敌人仅凭两、三个小时的空袭就能让五个精锐师团全军覆没的!”
不光安达二十三不信,冈村和大城户等人也都无法相信,可却又无法解释五个师团以及其下各个联队同时失去联系这一事实。
或许是受到安达话语的安慰,冈村宁次转动了一下眼珠,用黯哑地声音问道:“大城君,大本营方面有消息吗?”
“大本营方面此前曾来电,说阁下是帝国为数不多的大将,为了帝国荣耀和士气考虑,要求阁下在华北局势不可挽回时,及早撤往关外。”大城户三治以一种木然的语调说道,“根据大本营的命令。我已做了安排,可确保阁下能及时撤离北平,退往关外!”
冈村先是一怔,随即便极为恼怒地斥责道:“身为帝国将领。在局势危急时撤退,本来就是莫大的耻辱!现在局势未明却筹谋退路,更是动摇军心之举!大城君,你太令人失望了!”
“阁下,这是大本营的命令!而且,我也认为阁下的安危并非仅是您个人的事情,这是关系到派遣军乃至帝国所有在支那将士荣誉和士气的事情!”大城户三治神情郑重地向冈村深鞠一躬。又道,“拜托了!”
“阁下,大城君依照大本营的命令行事,并没有错。只要有关安排局限在一定范围内,并做好保密工作,是不会动摇军心的。”眼见冈村又要发作,安达二十三连忙打圆场,并向大城户问道。“大城君,你选择从哪里撤向关外?”
渤海湾已被封锁,北宁线也被切断。刚刚修复的经由古北口的入关通道现在正遭受人民军轰炸,眼见是不能用了。而经喜峰口、冷口入关的通道因此前遭受轰炸破坏,现在尚未修复,且护卫军第二集团军已控制了卢龙至乐亭一带,从南侧对这两个通道构成威胁,安达二十三有些好奇大城户的选择和把握。
“海路已然不通,古北口那边虽未得到确切消息,但在敌人大规模轰炸下,基本上可以放弃。冷口距离卢龙有些近,也不是好选择。剩下的只有经喜峰口这一条道路了。”大城户三治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喜峰口通道虽在此前轰炸中遭到严重破坏,眼下也尚未修复,可车辆无法通行,人员徒步穿越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喜峰口此前遭受过敌人轰炸。又未修复,敌人也很难预料到我们会选择从这里出关。安全上是有把握的。”
“可你想过没有?从北平到喜峰口超过两百公里,可从卢龙到喜峰口却只有一百公里,敌人会比我们更先抵达那里!”对照大城户所说在地图上比划了一阵,安达二十三提醒道,“况且,敌人的飞机已控制了华北天空,一旦司令官北平撤出,就是行动再快,也难以躲过敌人空中耳目的!”
“从北平到喜峰口是比卢龙要远,可这边的是能通行汽车的公路,且途中桥梁也并无多大毁损,而从卢龙那边却只有乡间简易公路,几处关键桥梁还在此前空袭中被敌人炸毁。若再加上行动保密,我们完全可赶在敌人之前通过喜峰口!”大城户显然曾对撤退路线的选择下过一番功夫,很有把握的说道,“两百公里虽有些漫长,但从三河到遵化间有帝国驻军接应,若以汽车机动,却也只需半天多便能抵达。至于敌人的空军,只要不是大部撤离,仅凭几辆汽车的小目标,敌人是不会过于关注的!”
“距离方面问题倒不大,可防空上却存在不小危险。”安达摇头叹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大城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是不会丢下帝国将士独自逃生的!”冈村硬邦邦地说道,“那将会成为我毕生无法洗却的耻辱!”
“阁下,撤退是根据大本营的命令,为了帝国的荣誉和将士们的士气,并不是仅为您个人考虑。”大城户坚持道,“安达君已受命去澳洲作战,也将随同撤离。而我,将留下来同敌人决一死战!”
尽管为大城户的选择所感动,可冈村这老鬼子就是不肯轻易松口退往关外,看样子,似乎想搞三劝三让,然后再来个众意难违,勉力而为的把戏。
大城户三治身为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在吉本贞一、土桥一次两位军级司令官缺位的情况下,若冈村再撤,那他是非留下来不可。因而,其心中虽苦了个通透,却也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表现出一幅“宁为玉碎”的样子。
地位相对悠然的是安达二十三。在将华北方面军参谋长一职交卸后,他已是即将赴任澳洲的日军第18军司令官,有着充足的撤退理由,自然也就对大城户的撤退方案更感兴趣。
就在三个老鬼子为退、守问题争执不下,且心中又对关东军南下兵团抱有一种侥幸的期待时,人民军特纵八千多将士搭乘近三百架新式yz-1直升机从归绥机场起飞,并在途中于张家口机场短暂停留补充燃油后,向北平方向扑去。与此同时,人民军总部直属的第201、第202两个空降师也在保德、包头两地机场搭乘c-1型运输机腾空而起,向着热河省的开鲁、赤峰两地飞去。
虽然目的地各不相同,但这三部却都将在敌前实施空降作战。只不过,特纵,也就是现在的特战旅,在北平一带要进行的是索降,而两个空降师在开鲁、赤峰要进行的则是伞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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