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像是不知如何安排,迟疑片刻,才道声歉,端着灯走进卧室。
他跟进去。陈设跟外间差不多,门左右手靠墙都柜子,一边是杂物,一边是衣物,正前方窗下是书桌,摆着些稍显凌乱的文件,两边各是小床。他觉得很有意思,也有种亲切感,刚才的别扭没了踪影。见玛丽亚还是显得不知所措,难得笑笑,随意在一张小床上坐下。
细看会局促不安站在面前的玛丽亚,陌生感渐渐消失,换成模糊的甜蜜记忆。从尼科波尔相识起,自己这女人年龄和容貌没变多少,身份却几经更迭,似乎神态性格也因此变幻不定,但总体来说,似乎没受过多少关注。
觉察自己的审视给她带来足够困惑,刘氓笑着将她拉进怀里,半靠在床头,惬意的将下颌抵在她肩头,尽情呼吸略显陌生的芬芳,体味同样生疏的柔意。玛丽亚一开始明显不安,慢慢才放松,微闭双目,轻轻挨擦他的脸颊。
奇异的环境,难得温馨,刘氓心头柔和绵密,没有任何念头,就想就这么相拥至永久。但没过多久,外面传来细微说话声,玛丽亚微微一颤,侧耳听片刻,等说话声隐去,重新向他怀里靠靠,低声说:“陛下,保加尔还有别的情况。”…,
也不等他回应,玛丽亚接着说:“金帐汗国派不少大保加尔人通过各种途径进入保加尔,一开始没人注意到,现在可以确定,混乱跟他们有很大关联。据说,阿森国王一开始竭力想为陛下管理好王国,但未能做好,又感到被忽略,想法有了改变…”
玛丽亚尽可能用亲切口吻叙述,但刘氓还是觉得刚才的温馨感慢慢变味,有些意兴阑珊。
保加尔部分贵族积蓄力量,不少精英阶层在民众中散布流言,进一步制造与周边公国民众间隔阂,的确该重视。但跟法兰西一样,在他眼里,这些许威胁在大环境下已不足为道,他不认为能掀起什么风浪。玛丽亚还没说完,他的思绪就转到波兰面对的压力上。等玛丽亚停止絮叨,他的思绪回转,却产生事情已了,该离去的感觉,又有些怅然若失。
“我的小蜜糖能处理,说些别的好么?”迟疑片刻,他拥着玛丽亚躺下,一边探索她的美好,一边嘀咕。
玛丽亚对这甜蜜当然有期待,可又觉得责任未尽,转身缩进他怀里,稍微躲开他的逗弄,又说:“是的,瓦拉几亚公爵推迟行程,就是为了处理此事。在这里,我们也会劝解安东尼娅,让她影响父亲和家族,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可我觉得,陛下不该过于忽略西面的事情。”
感觉到这些话扫了自己皇帝的性质,玛丽亚却并不停止,继续说:“保加尔的事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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