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比拼实力。你应该知道,以现在的情况,胜利最终属于你。”
“是啊,胜利属于我。”
喃喃一句,刘氓的注意力却投向周围已笼罩在清辉中的景物。林木微显暗黛,草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凉爽湿润的绿意随着吸入的空气充斥胸怀。密林外是田野,传来隐约的吆喝声和驽马低沉的鼻息。
波兰的景色也应该如此美丽,就如摩尼亚和这里差不多。
海德维格银灰色的眼眸一闪而过,没扰动思绪,却让他感到在这里坐得太久。
活动一下麻酥酥,隐隐有些酸胀疼痛的脚踝,他抱着郭福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他思索措辞,郭福抢着说:“你回去吧,我习惯在阴影中,有事就去安妮丝房间找我。”
阴影中?心头一滞,慢慢松开郭福,眼前却闪现大让娜的笑容。抿抿嘴,没能挤出笑意;张张嘴,也没能说出什么,他只好点点头,在郭福的注视下离去。
田野已经躁动起来,零星的农夫开始忙碌,最近的一个像是在抱怨昨夜不合时宜的小雨。一路体味这些场景,等走到侍从恭候的地方,刘氓酸麻的身体已经变得轻快,见斯蒂芬不在,随手抓过一匹马赶回城内。
虽是清晨,此时卡拉迪亚显得很热闹,南面有零散马队和车辆赶来,港外也有不少刚到达的船只。
卢卡斯已经返回新罗马,幕僚团也有不少人随近卫军离开,临时驻跸本应显得清净,但迎接他的却是一派热闹景象。看清门前多出的车辆和侍卫,得到答案,他却无奈的摇摇头,绕到市政厅后方进入楼内。
侧门附近偏僻安静,错眼见一位眼熟的宫女正打开一扇房门,他抢先冲进去。宫女吓了一跳,幸好及时弄清是他,才没惊呼出来。
他哪管这些,昨晚折腾的不轻,路上没什么,这一回到温暖的室内,才感到身上好几处不利落。这房间应该住了两个人,虽不大,整洁温馨,他想在一张小床坐下休息会,又发现满身泥污,只好坐上一张椅子。
宫女很机灵,虽搞不清他怎么弄成这样,却明白他是想躲一会,不等他吩咐,压住笑意,请示去给他弄身衣物。不过他很快明白自己是掩耳盗铃,没一会,那宫女抱着衣物返回,身旁却多了玛丽亚。
玛丽亚当然明白他怎么弄成这样,也不询问,将带来的内衣和睡衣放在床边,上前为他脱去狼狈不堪的外衣。让他坐下,为他除去靴子的功夫,看到他右脚踝整个淤青,玛丽亚不由主吸口气,也顾不得给他更换内衣,赶紧让他躺好,让宫女找来些烧酒,背对着他坐下,默默为他揉捏起来。
安宁静谧,芬芳的被褥,温柔的女人,淡淡的酒味,让他弄不清昨晚是梦幻,还是现在是梦幻。但这梦幻过于真实,很快让他想起昨夜淡淡然夜雨,刚才晨辉中的墨绿色田野。
坐起身,看看玛利亚美好专注的背影,再四下看看,他随手堆起被子和枕头靠上,问道:“皇后怎么来了?也没打招呼。”
略停顿,玛丽亚也不回头,边继续揉捏边说:“陛下,对不起,是我将这里的战斗和你要从匈牙利北上的消息告诉皇后,她就乘快帆船连夜赶来了。”…,
自己从匈牙利北上的事情给安妮丝说过,玛丽亚知道很平常,但她给卡特琳娜的信中肯定还说了别的什么。他不可能因这事责怪玛丽亚,将双手抄在脑后,开始闭目养神。
扭身看看,见他这架势,玛丽亚又说:“斯摩棱斯克公爵宣布个人身份与波兰结盟,带兵前往明斯克周边,偷袭了鞑靼人一处补给营地,截断了鞑靼人南北两路联系。前诺夫哥罗德公爵响应,召集许多不愿臣服的贵族和民众在诺夫哥罗德各地起事。波兰女国王称赞他们的义举,开始将军队压向涅曼河。普鲁士的奥伯瑞斯特没有声明,但私下将几座边境要塞提供给波兰军队…”
刘氓知道斯摩棱斯克公爵的事情,但没想到这家伙如此起劲。细想想,这应该是好事,也可能是机会,可惜的是,发生的太提前了,更可能造成灾难性后果。
“告诉皇后我回来了么?”他打断玛丽亚的叙述,问道。见玛丽亚点头,他又说:“那就先不告诉她,我在这休息会。嗯,告诉斯蒂芬,悄悄准备启程,再通知瓦拉几亚公爵,尽快将这里事务处理好后北上。”
玛丽亚满脸错愕,愣片刻才点头,然后吩咐宫女接手服侍,自己略显慌乱的离开。
连续折腾几天,特别是昨晚,虽然宫女揉捏的手略显紧张,他还是在这轻柔安逸陷入半睡半醒状态。朦胧中,感觉宫女为自己更换睡衣,他本能的哼哼两声表示不满,稀里糊涂甩去内衣,照旧扎扎实实躺好。
终于清静了,可清静似乎没持续多久,他又猛然惊醒。一个轻盈柔腻的身体钻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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