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鞭,你是怎么想的,和大伙说说呗。”
穿蓝衣、名叫张铁鞭的汉子闻言,皱了皱眉头眉道:“方家那个小郎君,神通广大。我们要对付他,恐怕还是在以卵击石、自找苦吃啊。昔日我们那么多人,在街上围攻他,结果却被他一剑扫平。死了几百人,只有我们几个头目才侥幸逃脱,得以苟延残喘下来。这一次再去算计他,恐怕连脑袋上吃饭的家伙也保不住了。”
听到他的话,那三个本身就犹豫不决的汉子,也心有戚戚的点头,回想起那个青年杀神的强势身影来。
瞎眼大哥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中已经定在了那里。
张铁鞭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继续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而且,以前我们在城镇里面收保护费,那也是为了口饭吃,打打杀杀、黑着人那也不算什么。可现在,大家和满城人都在逃难,我们要是为了搞点钱,就制造事端、鼓噪捣乱的话,一旦队伍乱起来,恐怕害死的就是成千上万的人。大家乡里乡亲的,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呀!不然的话,以后要断子绝孙的呀!”
这话说的,不但那三个汉子连连点头,就连瞎眼大哥麾下的铁杆小弟闻之,心里也是隐隐有些认同。
瞎眼大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急了,道:“既然不愿意从那些人身上刮钱,那我们就带一批人投奔刘家好了,照样是个前程!远比跟着方家小子苦哈哈好!”
张铁鞭摇了摇头,“血海炎狱的妖魔入侵,大难临头的时候,刘家人只管自己不管我们,是方家三郎君慷慨义气,组织我们转移到安全地方的。出来混要讲究义气呀,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吃着人家的好处,还坏人家的事。”
张铁鞭的话既说了利害,又说了清理,极其有说服力。除了瞎眼大哥之外,众人闻言皆心有戚戚。
义气是民间社会团体的根本,瞎眼大哥也不能违背,为此他不得不狡辩道:“我们投奔刘家那是为了一个忠字啊,刘家对牛筋有数代的恩情,我们做人不能忘本!”
“屁的恩情!”张铁鞭毫不客气的说,“除了收钱,刘家还管过我们什么。连妖魔就要入侵,他们也不管我们的死活。就是有恩情,现在也散了!依我看,还是方家三郎君有情有义,有实力有背景,我们跟着他才有前途!”
“是啊,铁鞭说的有道理。”
“恩,大哥,似乎老张说的的确有道理,咱们还是跟着方家三郎局吧?”
“是啊,那个方家三郎君,背景硬,点子扎实,我们投奔他似乎更好一点。”
众人纷纷开口,支持起张铁鞭来。
瞎眼大哥双眼一转,一抹凶光一闪又被他压了下去。“哎呀,还是张老弟说的有见地,是大哥我一时糊涂了,险些带着大伙入了火坑!张老弟请受我一拜。”
说着,他站起身来,就要对张铁鞭躬身一拜。
张铁鞭连忙上前,搀扶着瞎眼大哥的双臂,“大哥说哪里话,大哥这也是在我们着想,我怎么会怪大哥呢。还是……”
话未曾说完,他就感觉腹下剧痛,随后就是一阵麻痹从腹部传递到四肢百骸。他不由抬起头来,入目的正是手持奇异利刃、一脸凶狞的瞎眼大哥。
“你……啊……”痛呼的一声,张铁鞭倒地气绝。
瞎眼大哥用手中既似令牌又似匕首的利刃,割下他的头颅,脚踏他的尸躯,满目凶光环视四周。
“看好了!”瞎眼大哥将手中的奇异利刃高高举起,“这是刘家的暗令!”
“不瞒你们说,队伍里早就有刘家的大人物坐镇了。他给我打好了招呼,说:这回方家小儿被神秘敌人牵制住了,正是我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不拘闹死多少人,只要能制造出混乱,让方家小儿没法将牛筋城镇的人丁带回去,就算我们立下了大功。”
“能到时候,刘家大人一句话,就是我们升官发财的机会!听我的,就是听刘家的,大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不听我的,就是和刘家的大人作对,下场和张铁鞭一样;路有两条,至于怎么走,你们自己选吧!选错了,莫怪你老大我不讲义气!”
敢出头的张铁鞭,是六人当中势力最强的头目,个人修为在六个当中也是最强,连他都死了,别人还敢再说什么。
当即,皆哆哆嗦嗦,只得听瞎眼大哥的调遣,被迫一一发了毒誓、服下毒丹。而后,各自回去调动麾下的马仔,暗中制造混乱去了。
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本来已经渐渐不稳的队伍,立马又一次沸腾起来。各种谣言满天飞,恐慌在人心里悄然流淌,慌乱在人群中肆意蔓延。
方兴从牛筋城镇救回来的人、拿回来的好处,似乎正处于一种早不保夕的状态。
刘家的暗手已经悄然而至,化作一只阴沟里面的老鼠,欲动方兴的‘蛋糕’。
而他此刻,却正在天空中与那假冒的方以宁,生死激斗,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