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将所有高丽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再也不会有叛乱发生了!”
朱大贵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两位,这种建议不现实!高丽人怎么会帮着咱们天京城整治高丽自己人呢?他们是同一个民族,只会同仇敌忾来对抗我们!”
西门庆立刻反驳道:“此言差矣!同一个民族的人相互整起来,那才是往死里整呢!我们可以相应的给予高等高丽人一些特权,比如说给他们高薪、住房、甚至允许他们携带枪械;而低等人则要削减收入,军事化管理,男女分住,只保留基本的生活资料。这样,高丽人之间的等级观念就会森严起来,低等的对高等的痛恨,而高等的为了保住位置,只能死忠与我们!”
朱大贵仍然是沉吟着说:“这是奴隶制度了!不行,昆哥不会允许的!”
段景住嚷嚷道:“他们高丽人奴役高丽人,管咱们啥子事儿呢?对了,咱可以让高等高丽人成立劳务公司,然后将天京城的各种苦役承包给他们不就行了!所有的坏名声,一股脑推到承包商身上就是了!大不了,中间多建立几层承包关系!经过层层转包的活,出了问题尽管踢皮球就是咯!我打赌,如果昆哥在这里,一定会这样做的!”
“这……”朱大贵终于哑口无言了,半晌,只听他从口中挤出了几句话:“这……可是……朴大、李二两个要的钱太多了!他们一开口就是十万贯!而金三这个老实汉子,只要一万贯……”
“大贵,这不是心疼钱的时候!”“朱小哥,花多大钱办多大事儿不是?”西门、段二人一阵好劝,无奈朱大贵就是不松口。这个时候,想要通传的守卫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告知了金三顺在门外等候的消息。顿时,屋子里的争吵停息了,再过了几息时间,守卫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示意金三顺可以进去了。
如今金三顺的心情已无需过多描述了。这是生活与事业的双毁啊!什么五味杂陈什么哇凉哇凉的感觉与金三顺脑袋里面的东西毫不相干,此刻他的脑子里完全就是一锅开水。他浑身上下的毛细血管急速充血,整个人看起来比平常大了一圈。造反叛乱的事儿早就没影子了,金三顺又变成了那个为谋生活可以牺牲尊严的拾粪半大老头。
金三顺是跑进茶叶铺的,刚刚看见朱大贵的面貌,他就咕咚一声跪下了。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金三顺保持着跪姿向前滑动一丈,恰巧到达了朱大贵的面前。不仅如此,在滑动的过程中,他还电光火石间抽冷子磕了三个响头,并且在朱大贵的脚丫子出现在他眼帘中的那一瞬,嚎啕大叫:“朱老爷!您要给俺做主啊!”
这么惊世骇俗的一跪,将朱大贵几个人震得不轻。正所谓术有专攻,能将磕头练就的这般眼花缭乱也是一门艺术。错愕间,又听得金三顺大声吆喝道:“朱大老爷啊!俺的妻女被人侮辱啦!”
“什么!竟有此事!”朱大贵大吃一惊,愤怒的将一副茶盏扣在桌子上摔得粉碎。他玉面红涨,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哪个士兵干的!我绝不袒护!”
但是段景住却嚷嚷道:“小老儿,胡说八道什么!士兵将你妻女送到情人粥,连门都没进就撤回了!那个时候,另外两个首领朴大、李二都在,都可以作证的!你怎敢如此诬赖我军将士!”
“不是的,不是贵军干的!”金三顺嚎哭道:“是我那两个该死的兄弟,朴大和李二干的呀!老爷,他们没有人性啊!人妻人女他们一窝踹了呀!”
“太恶劣了!太恶劣了!”朱大贵愤怒的连声音都发颤了,他怒气冲冲的说道:“人,怎么能这样无耻呢?我要绞死他们!绞死他们!”
不料,西门庆却轻咳一声,低声道:“大贵,我认为,既然是高压统治,那么就必须允许一定程度的……嗯,高等人对于低等人的侮辱。大贵,你看看金三这个不成器的样子,你再想想,如果将朴大、李二这个线再断了……嗯,你懂得,凡事要留一手么。”
“唔……”朱大贵仿佛是恍然大悟,脸上的愤愤之色慢慢的就消褪了。他沉吟一声,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优雅,温和说道:“金三啊,你反应的这个情况我知道啦!嗯,你瞧,如果做下这个事的是我们天京城的人,我一定会从严处置,说什么也要给你一个交代!可是,不曾想做下这等罪孽的是你们叛乱者阵营里面的人!你也知道的,嗯,我曾经保证过你们的人身安全嘛!所以……哎呀,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遗憾嘛!要不,你带着家人先回科学协会吧!回去后,好好安慰一下她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