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叹息道:“老兄弟,你何苦来丢这个人?我欠了几十万的赌债需要还,没办法了只好抛弃脸面赌债肉偿,可你呢?又是何苦来哉啊!”
周侗叹了口气,道:“老伙计,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哇!我这一辈子,娶了十七位名门大派的小师妹为妻,还与二十六位邪门歪道的女圣姑保持不正当关系,另外还与三十四位从底层奋斗上来的侠女有过露水情缘!不瞒你说,我共有一百二十多个子女,一人给留套开封或是天京的房子就得几百万贯啊!老伙计,我更缺钱啊!”
艾虎哑然失笑,道:“原来侠少到老就是这个模样的!哈哈,想必你的一百二十位子女都希望有个战无不胜的老爸吧!也罢,这场比赛算我输好了!”
周侗将艾虎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良心了?我才不信你会安好心呢!”
“嚯嚯!你可真是个老人精!”艾虎道:“实际上是这样的,我的徒儿武松说,场外赌注押我获胜的人多一些,所以嘛,你赢了赚头就足一些!当师父的怎能不照顾徒儿呢?因此,这场比赛算我输!”
“嘶……你刚才说什么?武松是你的徒儿?刚刚获封云中王,都督云中大同与辽西的武松是你的徒儿?”周侗摇头道:“错了错了,武松是我的徒儿,他那鸳鸯腿就是我传给他的!你没见武松见了卢俊义得称呼师兄吗?”
“你这话说得,你就传了人家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恬不知耻的成了人家师父了?”艾虎高声叫道:“我可是将我毕生感悟的刀法技巧都传给他了,我才是他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日为父你懂不懂!”周侗恼羞道:“早知道你没安好心!哼,你想输,我偏不让你输!这场比赛我认输!”
艾虎气急败坏道:“不行!你不可以认输!”
周侗目露凶光,道:“不行,我非要认输!”
艾虎跺脚道:“不行不行,你千万不能举起白手帕认输!”
周侗怒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举起白手帕认输的!”
“嘿嘿嘿……呃?”艾虎挠着头,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头。
“这么低劣的激将法,能骗得了我?”周侗嗤笑道:“好你个坏老头,早就看出来你是想坑我认输了!老夫岂能如了你的意?哼哼哼!”
“这你都能看得穿?果然是人越老越奸诈!”艾虎眯起眼睛,道:“周老头,事到如今,咱们不如真正的比试一场可好?”
周侗同样眯起眼睛,道:“艾老头,没有了武艺,好歹我还会些诗书艺术。可你呢?要饭的莲花落吗?”
“要比,就比点狠的!”艾虎冷冷说道:“俗话说,人年轻的时候得憋得住话,老了的时候得憋得住尿!”
周侗的眼中闪烁着寒光,道:“艾老头,你想玩哪一手?”
“请用茶!”艾虎端起茶盏向周侗示意一下,道:“咱老兄弟两个就在这里耗着,谁先离席,就算谁输!”
“好!比就比!”周侗咬牙切齿道:“老夫的膀胱弹性好得很!不怕比不过你!”
“嗤!”艾虎嗤笑:“这把年纪了,比的是前列腺!”
“啊~~~~”电声喇叭中忽然响起了悠长的尖叫声,尖叫持续了整整一分钟后才戛然而止,苏星河的话语声随后跟上:“我受不了啦!我吐血了!第三种层次的较量实在是太玄奥啦!我要晕啦!嗷!”
电声喇叭里传来重重一声响,看样子时苏星河真的晕倒了。白世镜愣了几秒钟,忽然反应过来,也大声叫道:“哎哟!哎哟!噗!我吐了好多血啊!我不甘心啊!第三种层次我才领悟了三分之一呢!啊!”话罢,电声喇叭里又传来一声响,看来白世镜也晕倒了。
“京味斋”香肠的广告及时响起了,广场以及周围的观众却沉不住气了。早在比武之前大喇叭里不就已经说明观战须知了吗?凡是看不懂比武的,全是不谙武功的乡下把式!人家白世镜、苏星河这个层次的已经晕倒了,普通的武者哪有不晕的道理?广场及其周围死一般的沉寂十秒钟后,顿时爆发!
“爱油!人家要晕倒咯!”“呃……噗!果然玄奥啊!”“啊~~我还想坚持呢……可惜……咕咚!”“不枉……此行……呢!”广场上的武者们,像是夏收时麦田中的麦子,成片成片的歪倒了。碰上谁家的后生傻乎乎的站着看热闹,一准儿会被自家的长辈一大嘴巴抽歪。
于是乎,一个新的江湖传奇诞生了,这一幕,被《宗师秘籍》杂志社首席大画师张择端用艺术的手法再现出来,刊登在了新一期刊物的封二折叠铜版画页中,名曰《众生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