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政fu是不会白白地获取某些利益的。只要你们能够跟白宫达成合作协议,你们肯定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亨利.特勒把钱德勒拉回了座位。钱德勒是军人,而且还是海军,在美洲,他们经常拿着美国的国家利益去欺负别人,也经常借口国家利益为海军谋取更多的福利,而他也确实每每获得成功。可是钱德勒没有被郭金章俘虏过,不知道眼前这家伙的厉害……因为被人骂了一句,这家伙就把那个来自密歇根州的老议员关在厕所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差点儿把一个资历极深的参议员活活bi成厕所清洁工……威bi他?除非联邦政fu拿再次开战说事儿,可问题是,就算开战,也得准备好才行吧?红sè兵团还在太平洋铁路的隘口驻扎着呢,他们打得过来吗?打不过来,那整个落基山以西就都将成为任由这群中国人驰骋的“牧场”,到时候还谈什么巴拿马运河?
“那你们的底线是什么?就是你们所说的好处。”郭金章耸耸肩,问道。
“你……”刚刚还义正词严,接着又毫无滞碍地索问好处……钱德勒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为什么一听到要跟郭金章谈判,白宫里的那些家伙都使劲儿往后退缩的原因了。
“郭先生,你曾经向政fu要求过许多工厂的建设,但最终我们只答应给了你们建设有限的几个。难道你不想再多要几个吗?”亨利.特勒笑道。
“没必要。”郭金章耸了耸肩,“我对那些工厂没什么兴趣,因为就算你们给我建设了足够的工厂,我也找不到足够的工人……所以,还是给钱或者特权,又或者土地好了。”
“在美利坚合众国的领土上没有特权的存在。”钱德勒正sè道。
“那我们算什么?”郭金章反问道。
“你们……”钱德勒登时语塞。是啊,如果在美国没有特权,那郭金章这帮子人又算什么?唐州可是拥有独立的外jiao自主权和宣战权的,这根本就是国中之国……美国其他的州能比得了吗?虽然唐州的这些“特权”是郭金章等人带着军队打下来的,可是,有就是有,这谁也不能否认。
“郭先生,难道你就只想要这些东西吗?”亨利.特勒又无奈地问道。钱德勒的表现让他很失望……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带这家伙来,可问题,海军对巴拿马运河志在必得。因为这条对河对海军将美国东西两个大洋的防务联接起来拥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海军方面又很不放心他这个内政部长,所以,钱德勒就干脆跟着来了。这家伙已经是内定的海军部长,有一定的决策权,也能帮着拿些主意。可问题是,这位海军出身的将军的脾气太差了,而脾气差的人,在一向敏感的中国人面前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没错,除了金钱、土地,还有相应的权力,我对其他的都不感兴趣。”郭金章道。
“我们需要在巴拿马运河沿岸的驻军权,还有对运河的管理权和调度权”钱德勒突然道。
“那你们又打算付出什么,又或者能付出什么?”郭金章反问。
“阿拉斯加。”亨利.特勒mo了mo自己的胡子,“阿拉斯加的所有资源我们都不会再cha手,那将全部归属阿拉斯加州政fu,也就是你们所说的‘han’州政fu所有。”
“那就是没得谈喽?”郭金章笑道。
“阿拉斯加可是全美面积最大的一个州,它比得克萨斯还大…”钱德勒不满道。
“那我拿阿拉斯加跟你们换得克萨斯,行吗?”郭金章接口问道。
“那肯定不可能。”亨利.特勒苦笑摇头。钱德勒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他总以为郭金章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黄种人。
“这就是了。你们什么都不想付出,只想拿着已经属于我的东西来跟我换取另外一样属于我的东西……”郭金章撇了撇嘴,面sè突然转冷:“你们知不知道,我可以把你们定义为捣luàn者,然后直接轰出华盛顿州?”
“土地不可能,特权也不可能,那你打算要多少钱?”亨利.特勒问道。
“巴拿马运河价值多少?”郭金章反问。
“我们……”
“笃笃笃”
敲mén声响。
“请进”郭金章坐在椅子上也没起来,只是朝外面喊了一声。
“吱哑”桑托斯推mén走了进来,“郭先生,听说您有事找我?”
“没错。”郭金章跟他打了个招呼,又指着亨利.特勒和钱德勒道:“介绍一下,美利坚合众国的内政部长和未来的海军部长,他们是来牟取巴拿马运河的利益的……”
“意料中事。”桑托斯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意外,反而还朝两人lù出了笑容:“白宫对巴拿马运河的想法我们都很清楚,事实上,早在郭先生跟我们签署协议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料到你们不可能坐得住……本来我们哥伦比亚政fu是不想跟你们合作的。但郭先生告诉我们,一张桌子,至少要三只脚才能放稳,仅仅只是我们两家的话,这张桌子很有可能会经不住有心人的一推。所以,我们的总统就把我派到了西雅图……只是我没有想到白宫会这么快就派人来。你们等不及了,是吗?”
“我们是害怕有些人会损害美利坚的利益。”钱德勒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把这句话死死地憋了回去……损害美国的利益?人家哥伦比亚的运河怎么损害你美国人的利益了?虽然他知道事实就是这样,可问题是,那毕竟是人家自己的运河,他这么说,无异于承认美国是强盗,不讲理。当然,如果只是桑托斯在场,他倒也无惧这些。我强盗就强盗了,你能怎么的(di)?可郭金章也在啊,这家伙还有美国国籍,他要是那么说了,又肯定是被一顿猛损。
“他们要求在运河沿岸地区的驻军权、运河的经营权,还有调度权”郭金章又道。
“还是意料中事。”桑托斯耸耸肩,“几十年来,美国政fu做了那么多事,付出了那么多的辛苦,就是为了取得对中美州运河的绝对控制权……这些权利的索要,早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那你们会不会jiao出这些权利?”钱德勒沉声问道。
“您说呢?”桑托斯反问道。
“我的要求是土地、权力,还有金钱,具体还没有商定,”郭金章又cha了进来,“桑托斯,拿出你的东西吧,咱们时间都不多,还是抓紧一点儿好。”
“好吧。”桑托斯点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chou出了一个文件袋,“这里有我跟郭先生在这段时间所起草的一份协议,内容不是很详细,不过我觉得这对我们三方的合作应该有一定的指导作用……两位可以看看。”
“你们早就已经谈妥了?”亨利.特勒眼神疑huò地接过桑托斯递过来的文件袋,却并没有着急打开:“你们就这么有信心这份协议会被我们接纳?”
“咳,当然。”桑托斯干咳了一声,“因为,如果你们不同意按照协议所规定的框架进行三方合作的话,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合作……而一旦合作无法达成,哥伦比亚政fu就会跟红sè兵团进行深层次的军事jiao流,双方会在巴拿马一带组成一支人数达到三千的联合部队,并在运河的两个出口地带设置岸防炮阵地……”
“你们这是威胁”钱德勒怒而起立。
“威胁就威胁吧。我现在只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郭金章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