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不大,如果将这些炮车和盾车改造一番,完全可以变成回过头来对付清军的利器。
本来明军已经做好了炮击的准备,若是蒸汽坦克和装甲车击退不了清军蜂拥而上的铁甲盾车和炮车,明军将对清军的铁甲怪物实施重炮覆盖。若是清军进攻受挫便撤兵北去,同样会进行炮火覆盖,还会让骑兵尾随追击。连水师炮船也在稍靠北面的水域待命,只要清军撤兵,水师的大口径火炮也将在热气球观察手的引导下实施炮击,就算不能杀伤大量的清军,至少让清军一路只顾狼狈逃窜,让追击的骑兵可以轻松建功。
不过,让郭云龙郁闷的是,清军居然没有选择撤军,而是开始狂挖壕沟工事,加固各条防线,显然并没有放弃。在清军炮车被接二连三烧爆之时,郭云龙已经传令手下骑兵随时待命,以为清军随时都会崩溃,只要清军撤军,郭云龙的骑兵就将大显身手。自从新式骑兵练成之后,还没有经过实战检验呢。多尔衮不是易与之辈,不撤兵当然也不奇怪,当年皇太极咯血数升还带病赶赴松锦战场,清军这些人都是战争狂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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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听白衡度详细报告了铁甲大战的战况,结果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崇祯仍然很是兴奋不已。在后世的足球场上,豪门败给弱旅司空见惯,所以崇祯人虽在旅顺指挥基地,和杜濬下棋消遣,心却一直惦记着哈斯罕关的战事,好在秦知勇不时可以收到锦衣卫飞鸽传书,知道前方战局并无凶险,这才放心下棋。
这一场铁甲对决最后以恐怖的烧烤战术完胜之后,第二天,崇祯忍不住搞了一个小范围的庆功会,还将大腿中弹受伤在医院疗伤的关赞唐也抬了过来,一起庆功。
杜濬喝了一点酒,话就多了:
“你说清军咋就没有想到用人力摇杠呢!用马拉车倒是省事,可是这样一来,盾车根本就无法封闭,哈哈,恭喜皇上,皇上洪福齐天,2号坦克的歪炮垫上书便刚好打进盾车的裙底,哈哈!”
崇祯也感到实在是不可思议,不过杜濬关于“裙底”的说法倒是很形象:
“清军马多,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用马拉了,他们以为罩上一个铁壳,再在下面穿上裙子,就能枪炮莫入了。我们的人力驱动机构,清军暂时还没有那个技术,曲轴连杆机构也许他们做得出来,齿轮箱可不是清军做得出来的。不过,清军用盾车拉上炮车,炮车可是了不得,要不是阴差阳错,使出喷油烧烤战术,火烧铁甲兵,这炮车只怕是还要多费周折。”
白衡度也笑道:
“孟士海这人简直是一员福将,喷火器打不起火,竟然也能因祸得福,只是炮车喷上油再燃起大火,然后殉爆的场景太惨烈了,里面的清军被烧糊,然后被炸成渣,简直是惨不忍睹!”
说着说着,白衡度脸上便现出不忍之色,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转而笑道:
“说起炮车,缴获的六辆炮车倒是可以让蒸汽坦克拖着,进攻清军的堑壕,超口径炮弹还是很管用的。”
崇祯闻言,心中也觉得很爽,只是有点鄙夷清军的轮子,于是道:
“清军的那种木头包铁皮的轮子太次了,可千万不能用,还是用我们的钢轮吧。”
崇祯特意让人弄来了清军盾车和炮车的轮子,还有拖地的镶铁片帘子,以专业的眼光审视了一番,自然看不上眼。蒸汽坦克都已经用上旋压式全钢轮,连“长安”都用上了旋压式钢轮为面子的钢木轮,清军这种轮子简直是垃圾。
白衡度立即据实报告:
“他们准备换上钢木轮,配上轴承,打坏的‘长安’这种钢木轮有不少,这种轮子大,又宽,越野性能好,清军的炮车到了我们手上,威力应该会更大。”
关赞唐插言道:
“不知道这种炮车能不能装上107火箭炮,要是装上火箭炮,威力那岂不是更大!”
关赞唐这几天养伤,捞不着仗打,浑不是滋味,受一位受伤室友的启发,如今便有了新的爱好,热心于起最时髦的军械制作来了。
崇祯正在兴头上,以崇祯的科技素养,后世这种素养很可笑,但是在这个时代就不得了,马上觉得这主意很不错:
“咦!不错,这主意不错。这个不难,朕一会就能画个草图。”
众人见怪不怪,天启皇帝干木工也是自己原创设计带制作,敢情有其兄必有其弟,兄弟俩都有技术上的天赋啊!
不过关赞唐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将清军一举灭掉,于是问道:
“清军这架势,好像是准备跟我们耗上了。我在想,要是昨日灭掉清军的盾车和炮车之际,乘势冲击清军,也许战果会不错。”
白衡度接口道:
“昨日灭掉盾车、炮车,其过程可不像我们说的这么简单,也是大费周折,而且坦克装甲车只有不到一半还能动弹,弹药不足,人员疲惫,再说清军藏在后面到底还有多少盾车和炮车,不得而知,若是贸然冲击,恐怕胜负难测。”
崇祯笑道:
“这个还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不能贸然将多尔衮赶跑了。不怕他耗,就怕他跑。朕惟愿他不跑,我们好一点一点消耗他。对了,对于投降清军的汉军中下层人员,可以乘机展开攻心战了。”
说到这里,崇祯突然想到自己也许无须陪着多尔衮耗下去了,亲征的目的基本达到,阿济格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多尔衮已经转为守势,好像自己犯不着再陪多尔衮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