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对于邺城的警惕,来唤起主公对关纯的警惕,忠义之人,是可敬。
但是,如若你不是他所忠之人,那就是你最危险的敌人!
这也可以说是贾诩与程昱不同的一种生存哲学吧。虽然心里十分想直接出口告诉主公,必须要小心关纯狗急跳墙,做出不顾名声、性命之事,但是他却不想直接顶撞主公,更不想径直反驳主公,只得用如此委婉的方式,来唤起主公的警惕之心,也足见他的苦心了。
“主公,诩此去,应该不会有危险。主公乃关纯救命恩人,且其又乃忠义之人,怎么做出如此有违良心之事,而加害与我?”
“还是不可,关纯虽忠义,但难保其不如你刚才之说,与袁绍联合起来。如他真与袁绍联合,难保袁绍不会提出让其对付于我的打算。所以,文和还是不能前去,你乃本将臂膀,不可轻易犯险。还是等张燕、审配到达,让审配进入邺城为好。对于邺城,他颇为熟悉,认识的人也多,即使有危险,也可以躲藏一时,等候我大军救援。”
见此,贾诩也不再坚持,只要主公对于关纯已经生出一丝警惕之心,他已是满足了。
而邺城之内,郭图也见到了关纯。
此时的关纯,已经命仆人给自己收拾好了,丝毫看不出身受重伤的样子。
两方此时已是仇敌,关纯也没什么好寒暄的,只是在锦墩上坐着拱了拱手,并未起身。
郭图对此,似是早有准备,也没有丝毫的在意,回了一礼后,就到旁边的锦墩上坐了下来,就如俩老朋友相聚似的。
闲聊半晌,关纯却是忍不住了。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是却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做,如果不能完成,他是到死也不会瞑目的,于是开口言道:“郭兄此来,是为邺城而来吧?”
“呵呵!”郭图淡笑一声,说道:“关兄高见,你我两人,本能成为无话不淡之知己,只是中间横着一邺城耳。”
看了一眼关纯,见他认真在聆听,郭图又继续说道:“到此时,关兄难道还有什么坚持的吗?我主袁绍,四世三公,家门显赫,如若关兄有意,某必代为举荐。如得关兄相助,我主必欣喜若狂、倒履相迎。”
说完,郭图双目炯炯有神,盯着关纯,他想知道关纯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听到自己这番话又会有何反应。
但是让郭图失望的是,关纯没有丝毫的反应。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什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都是虚妄,关纯心中没有生出一丝波澜。他只是从郭图的话中,体会到了袁绍的焦急,笑着说道:“关某心里,也是十分向往能追随袁公这样的英雄名士,只是,却为世俗观念所羁,更有尚未完成之心愿。所以,只能谢谢郭兄的好意了,不过,关某与袁公,也并非生死仇敌,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哦?”郭图心中欣喜,知道自己此来,估计不会空手而回了,关纯还留有商谈的余地。
“我主身死,想必袁公已然知晓。”说出这句话,关纯心中悲痛,但是这却知道,这是一个始终绕不过的话题,必须说出来。
郭图点点头,说道:“韩州牧身死,我主心中亦悲伤,身为其治下属吏,也是有心,想完成韩州牧未完成之事业。”
“悲伤?高兴才是真的吧?未完成之事业?径直说想当州牧不就好了?”虽然心中十分的鄙夷,但是关纯却不能说出来,毕竟,他还希望能从袁绍手里,将麴义的人头给拿回来。
缅怀了一下,关纯说道:“邺城,对于关某来说,已是无任何挂念,心中所思,不过将军之仇而已。某时常想,如若谁能为将军报仇,将邺城送于他,又有何关系?如若他能继续将军的事业,当然就是更好了。”
郭图心下激动,他最担心的,就是关纯有心冀州,而不愿将邺城交出。如若真如此,关纯必然会与张飞联合的更加紧密,让主公没有一丝的机会,能入主邺城。但是此时看来,关纯并没有那个心思,他所有的要求,也不过是为韩馥报仇而已。
想通了这些,郭图有些期待的问道:“如若我主能为韩州牧报仇呢?”
“呵呵!”关纯悠然一笑,淡淡的说道:“那关某必将邺城拱手送上。”
“好!关兄爽快,某这就回去禀报我主,让他定夺,如何?”既然条件都已谈好,而且郭图还觉得颇为乐观,所以也不想再待下去,尽快让主公决定比较好,毕竟,士卒们的粮草,已然不多。
关纯点点头,抬起手来,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郭图随即拱了拱手,带着兴奋的心情,急速的出了关纯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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