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内,关纯正一个人坐在韩馥的书房里,看着旁边韩馥的遗体。
现在整个府邸都已经被他与耿武给控制起来,根本没有人能将韩馥身死的消息传出去,如此,他也可以放心的前来看望韩馥了。[]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牵扯着关纯的伤口,让他疼痛不已。但是,对于这点儿疼痛,他早已习惯了,只是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才让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又加重了一分。
看着躺在那里的韩馥,关纯喃喃道:“将军,属下已经设计好了,也和袁绍谈好了,你的大仇,就要得报了。只是可惜,属下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属下就要来陪你了,希望耿武到时能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们吧。”
“关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刚推开门进来的耿武,顿时被关纯这番话给吓到了。
“呵呵!”看着耿武进来,关纯苦笑道:“耿兄,现在我也不骗你了。文丑的那一枪,刺穿了我的肺,我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此时,为将军报仇的谋划都已经处理好,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什么?你……”本来这两天见关纯的精神很好,耿武以为他不过是受了点儿轻伤,才不要郎中治疗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严重,严重到根本不需要郎中治疗了,现在的情况,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关纯摇了摇头,似乎整个精神都已经开始瓦解,很是疲累的对着耿武说道:“不用替我伤心,能在临死前,为将军报仇,我已经很满足了。”
“麴义现在不是还没死么?关兄,你要坚持下去啊!”耿武皱着眉,一脸焦急的说道。
关纯挥了挥手,示意耿武不用说了,而后站了起来,想离开这间屋子。但是让关纯痛苦的是,他感觉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身子还未直立起来,顿时就要倒下去。
还好耿武乃武将,飞快的走到关纯身边,将他给扶住了。
对着耿武笑了笑,关纯说道:“扶我去另外的房间,咱们别打扰到将军。”
耿武痛苦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感觉出来了,关纯浑身肌肉松弛,没有一点儿力量,连说话,似乎都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
小心的扶住关纯,耿武将他带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让关纯躺在塌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关纯说道:“关兄,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让仆人弄些吃的进来。”
“不……用!”关纯勉强的抬了抬手,阻止了耿武。自从放下心里的负担后,他就觉得自己死期临近,此时更是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似乎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人世了。但是,他却还有事情未向耿武交待,他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伸手将耿武招过来,关纯费力的说道:“你是不是在心里责怪我,与袁绍联合,对付张太守,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耿武皱眉,他没想到关纯都到这时候了,居然还问这个,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是为了给将军报仇,做何种事,我耿武都能理解。”
“呵呵!”关纯勉强的笑了笑,对着耿武说道:“你我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在心理,肯定是责怪我的,只是,为了报将军的仇,你才忍耐了下去,是不是?”
看着关纯越来越虚弱的神色,耿武也不想瞒着他,沉吟了一下,才说道:“相比起袁绍,张太守的确对将军更好,至少他没有打冀州的主意,而且还帮着将军抵抗袁绍,更毫不犹豫的出兵,救了你一命。”
关纯在心里摇了摇头,耿武太单纯了啊!世上哪有这么无私的诸侯?张飞不过是暂时腾不出手来而已,才想将冀州给彻底搞乱,以待他休养生息后,能轻易的攻下冀州。但是此时,关纯也不准备与耿武再说什么诸侯的好坏了。
抬起头来,关纯看着耿武,轻轻的张了张嘴,虚弱的说道:“耿兄,你觉得,如若我不说出,与袁绍一起对付张太守,袁绍会答应将麴义交出来吗?”
耿武遥遥头,无所谓的说道:“我不知道。”
关纯心下叹气,耿武的确只适合统兵,谋略是一点儿都不通,只得开口说道:“袁绍的顾忌太多,如若不与他联合一起攻打张太守,他是根本不会答应我的。而且,我也没想过攻打张太守。”
“什么?”耿武本没怎么在意,但是突然听到关纯说没打算攻打张太守,顿时就惊奇了,“不是已经答应袁绍了么?”
“呵呵!”关纯笑笑,有些欣慰的说道:“谁说答应了袁绍就一定得做?难道你忘记了,让将军身死的罪魁祸首,可不是麴义,而是袁绍!”
说着说着,关纯慢慢的有些激动起来,看着耿武,似乎极力的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聚集力量,而后急促的说道:“如若没有袁绍图谋冀州,邺城会乱吗?荀谌、辛评会离将军而去吗?麴义会发动叛乱吗?没有袁绍的野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一切,都是袁绍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