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心思我都明白……也可以部分的满足你们所有人的心愿……”
身为自家主人的心腹,即使主人没有明说,易水也深知其抱负,而这个抱负恰恰与主人的身份相吻合……看着眼前这个小厨子那种自信的微笑,他却替自己的主人深感忌惮:“此子这一出京城岂不是放虎归山……”他想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杀机。不过这个小厨子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易水可是知之甚详,他可没把握一击必杀,再说主人那里也不好交代……
当下,易水收敛心神,皱着眉头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三凡微微一笑,虽然刚才感到了对方的杀机,但是他哪里会放在心上:“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楚王好细腰,齐王爱紫袍,三月见效……你家主人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的!”
易水将两句话在心中念叨了几遍,不得要领,索性记下,自有主人开解。这一番动作,易水自不好再跟下去了,他略一思索,向三凡施了一礼,故作为难的问道:“可是,这个地方想再找到一个熟手的车把式可不太容易……”
三凡呵呵一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在下还能应付。”说着,他不再搭理易水,转头对陆家姐妹笑道:“别呆站着了,快些上车,我们也该走了!”
陆家姐妹略一发呆,就抬步上了马车,三凡坐上御手的位置,晚了个鞭花:“得~驾!”催动马车沿着道路行去,余下一溜烟尘掩在车后……
主角既然消失了,那么这些算不得主要配角的跑龙套的当然忙不迭的作鸟兽散了,这个食铺眼看着变得空旷起来――不过,却还有一桌三人未走:一个粗犷的大汉,一个秀气的书生,还有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脸上满是英武的青年。青年看看身旁的两位,慢悠悠的笑道:“此人有点意思……不过说满足所有人的愿望,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秀气的书生品着桌上的粗茶,却一副陶醉的模样,懒散的说道:“父亲说过――好奇心也会害死人的!寨主,这趟浑水不趟也罢!”
那个大汉却不服气:“怕他个鸟!一个小胖子,两个娇滴滴的小人儿,口气吹破天,不知他有没有那三两劲!”
书生微笑:“呵!你没看见刚才那个车把式吗?”
大汉满不在乎的答道:“看见了!怎么?”
“怎么了?你刚才没看见他站在小胖子面前的拳势?”书生依旧不慌不忙的样子。
“拳势?”大汉纳闷着。青年却已经面上变色:“双脚不丁不八,很奇怪的姿势,左手五指微曲,右手握成拳,中间三指成棱状……天啊!“错拳”易百会!”
“没错!就是他,”书生嘴里含着几片茶----然的甩着鞭子,马车飞驰在官道上――少了身前身后的蝇蝇鼠鼠,感觉真的好了不少!
陆荫竹在车中却唤起了三凡:“凡哥!停下!”
三凡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赶到后边,笑问:“竹儿,有什么事?”
陆荫竹绯红着脸看看小雅:“凡哥,我想坐在前边和你说说话!”
三凡一愣,继而笑道:“正好,我也正嫌赶车枯燥呢!不过,”他朝小雅眨眨眼,“小雅就要孤单了!”
小雅却是一笑,做了个睡觉的姿势……三凡呵呵一笑,与陆荫竹二人并坐到了御者的位置,倒也不忙着赶车,索性慢悠悠的向前行进。
陆荫竹轻轻抚了抚被风吹散的鬓角,轻轻的问三凡:“我们是不是不回京了?”
三凡微笑的看着前边的官道:“二三年内,回来的可能不大!”
“听说你与那个归玉打过赌?”
三凡淡淡一笑:“两三年之内,未可见分晓呢!”
陆荫竹担心的问道:“可是十三王爷素有荒唐之名,他真的能够顶住陈家在生意上的倾轧?”
“深潭之水一望之下是看不出来深浅的!而刘昔就是这样……再说,刘昔要实现他的愿望,那么京中的‘饕餮’就绝不容有失!”三凡平静的回答着,“当韬晦这条麻袋烂了一个窟窿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他的锋芒了……”
陆荫竹眨眨眼睛:“可是……以你的能力,在对方还未站稳的时候将对方挤死不是轻而易举吗?为何要任其做大?”
三凡意味深长的说道:“陈家财势巨大,而我对珠宝却有心无力,既然攻不进去,难道还不能将他引出来吗?他陈家如今权利盖天,一来仗着陈妃受宠,二来家主还知道避忌,拿出不少钱来充国库。可是他的权势就来自今上,予取予夺乃天子不二法门,他能忍到何时?即便他忍耐下去,那我就让他消亡的荣耀一点儿吧!――让他与这个大夏朝做个陪葬!京中的炮捻儿我已经安上了,就看什么时候点着了……”他看看沉思的陆荫竹,“竹儿,有些事情我虽未亲见,但自然心知肚明……有些事情,我希望它永远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