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周看着对方,笑容让王三凡的眼睛眯了起来,但是铁口周却依旧觉得对方的目光是深邃睿智的,自己在棋局中那一种仿佛像一个人在大山脚下,可以看到山巅,却难以逾越。这种沮丧的感觉一下子漫过了他的心头,不过他还是对王三凡说道:“我承认,在下目前确实不是先生你的对手。不过我恳请先生,若我觉得自己有了长进的时候可以有一个挑战的机会……”
三凡心中暗许――勇者永不气馁,势不可挡,但刚而易折;智者洞察情势,顺势而为,却如涓涓细流,虽然路途小有顽石当道,但总能汇于大海……铁口周并没有因为刚才没有发挥自己的实力而继续搦战,当是明了敌我双方的差距。三凡笑道:“随时候教!”
铁口周忽然想起这场赌赛自己因为自忖必胜,所以答应的条件颇不“厚道”,此时却已骑虎难下,当下涨红着脸想要向三凡提起,冷不防旁边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先一声说道:“这位先生好手段!在下也想与先生手谈一局,不知先生可有此闲暇?”
三凡看向青铜面具,眼光打量了他一会儿,又看看天上的浮云,向对方温言问道:“刚才的棋你都看到了?”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三凡两手一摊,坦率的说道:“那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为什么?”青铜面具一愣,连忙问道。
王三凡看看铁口周,笑道:“其一,阁下戴着面具……”
“戴着面具……”青铜面具纳闷不已,“就为这?”
“当不仅仅这一点,”王三凡微笑着目视已经恢复平静,正冷眼旁观的铁口周。
铁口周会意,在旁笑道:“当然不仅仅如此――其二,你看过刚才这盘棋……”
“什么?这算什么理由?”青铜面具后原本低沉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莫不是阁下胆怯避战吧?”
“胆怯?阁下言重了。”青铜面具此话有些失礼,他身后的大胡子轻轻的扯扯他的衣袖,三凡见状失笑,回答道,“冠冕堂皇一点说,我不想和藏头露尾之辈下棋……”他一摆手,制止了对方刚刚升起的怒气,笑道,“这只不过是笑言。坦率地说,阁下戴着面具,首先从外在观感上预示着我们两个的这盘棋并不公平……”
“哦?面具也能和下棋连上,你也太能煽乎了!”青铜面具言语尖刻,虽然刚刚忍了被对方挑起的怒气,但言语里他却毫不客气。
三凡依旧不慌不忙,将对方的弦外之音自动忽略,淡淡说道:“棋奕在你看来不过是游戏罢了,但在我看来,”他将大袖从棋盘上方挥过,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战争!”他正色看着青铜面具上那一双黑洞洞的眼孔,“试问一个看不到对方面容的统帅是不是在开战前便已经稍逊一筹了?‘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同哩,你已经见过我的棋,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