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新军装,不但胸章钉的好好的,还戴着五星八一帽徽的军帽那?”
“哦?”
林永同放下酒杯道:“此话当真?不会是看错了人吧。”
“那怎么可能,除了杨洁,谁还能有林晓童那么俊秀了啊,连许轶初许大美人都没办法跟她比。这样的人小东北怎么可能看错那。”
胡家民似乎说着说着起了狐疑。
林永同道:“按他们部队的纪律这是不允许的了啊,不管是复员还是转业人员,都不得再穿带有解放军胸章的军装了。晓童她怎么能穿着正规军装出席那样的场合那?”
这时候特派员薛品仙插话了:“看你们大惊小怪的,我都找‘灰狼一号’了解清楚了,林晓童确实是被部队开除的,文件他都看过了。她参加许轶初的婚礼肯定是为了面子嘛,来的都是军人,就她不是多难看啊,于是在许轶初的同意下穿上的,等过了这个场子她不还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吗。”
薛品仙自以为聪明的一段话,却打消了林永同和胡胖子的疑虑,他们认为薛特派员的分析是站得住脚的。
这个时候,林永同提出毛人凤争取林晓童的指示有点不切实际。
他说:“林晓童虽说是被部队开除的,但她现在还没被取消党员的资格。在她的骨子里还是跟着**跑的,这叫执迷不悟,所以象她这样的人是难争取过来的。”
胡家民道:“我觉得林晓童细皮嫩肉的是经不住拷打的,我看把她抓起来,放到我的山洞基地里给她上刑,再让弟兄们狠狠的往死轮几番,她肯定受不了要答应加入我们的。”
林永同马上反对:“不行,不行。要是她咬死坚持不和我们合作,那就没戏了,反过来她会对我们恨之入骨的,让我们再多树一个敌人而已。”
薛品仙道:“这件事情确实不能这么做,一是毛老板有令不得伤害她,二是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藏在蜂窝煤厂的文物上船运出上海去,这时候要是厂里的财务股长失踪了,公安必定引起警惕,因此抓林晓童拷打和**逼她就范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她也是不会畏惧这些的。对付这个女人我们要怀柔一些,先软后硬。我看这件事情由我亲自来做吧,你们俩就别管了。”
林永同对胡胖子道:“叫你的手下规矩一点,我老婆说蜂窝煤厂的那些工人看到我侄女的时候眼睛里都兴奋的冒血,竟然还有好几个跑到我老婆的小卖店里,请她帮忙说合那。就他们那穷德行,他们配吗!”
胡胖子却说:“哎,哎,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谁的手下啊,那厂子里就没一个属于我管辖的人,都是一帮穷工人,还有几个地痞无赖。厂长侯老鳖也脱离了军统,不过我会想办法告诉他别让那些穷工人们去骚扰林大美人就是了 。这个美人也真是勾人啊,当年不是我大意了的话,现在我早是你侄女婿了。哈哈……。”
林永同一下蹦了起来:“姓胡的,你他妈少惦记我侄女,还好意思说那,那时候我侄女可是打日本人的新四军,你不就是个汉奸吗!这事说出来你丢不丢人啊。”
胡胖子哈哈笑了:“我说老林头啊,老林头,我看这和汉不汉奸没关系吧?瞧你急的那样,八成是想独占林晓童吧!原来是要老牛吃嫩草啊,还一口一个侄女的,叫的多亲啊。你是她亲叔叔吗?她姓林,你姓洪,这个叔叔是怎么当的?”
林永同正要发作,薛品仙拦住了:“好了,好了,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象话吗,就为个女人就斗起来了?林晓童谁都不能动,四海不得利用她住在你家就想心思,老胡这边也要给侯老鳖打招呼,不许任何人伤害林晓童。你们俩不许再谈女人了,马上协调一下,在一个月内将文物全部转移上船,运出上海去!”
薛品仙还训斥了胡胖子暗杀力坚的计划没能成功。
“这个狗东西命大,胸口那枪离他心脏就一厘米不到,看来你老兄的枪法还要接着练啊。今天我们安排在医院的线人通知他已经苏醒脱离危险了。”
胡胖子说:“妈的,那小子闪的够多的,太机灵了。不然早让他归天了。这样,我再组织人手去医院干掉他!”
“算了。”
薛品仙道:“这小子是个投机分子,留着他在共军内部干不出好事来,就留他条命在共军里给他们添堵吧!你的任务是掩护老林头把蜂窝煤厂的文物给偷运出去。只要这件事情办的漂亮,杨洁必定要受到处分,再换人来抓假钞的话那就压力小多了懂吗。因此,文物转运能否成功是个关键的转折。”
薛品仙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这才算是化解了一场小风波。
医院里的力坚的确醒了过来,因为他在破获张峰敌特团伙案中是立了大功的,所以上级领导格外重视。因为全力保住了力坚的性命就代表着我军对反正人员的关怀,所以给转到军区总医院下的是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力坚同志的生命。
在这个指示下,医院动用的是梁茗等最好的外科医生,用上了最好的药品。这样,在二十四小时之后力坚终于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他不但苏醒了过来,并且精神状态也非常之好,这个家伙知道这次坏事能变成好事,他又要做一次英雄了。
看着病床前来看望他的大领导们,力坚表示道:“谢谢首长,请你们放心,只要我力坚活一天,就要为革命事业贡献一天,敌人的子弹算什么,那是吓不倒我的!我的一生将献给建设新中国,为党和人民不泄的努力,再努力!”
一位大领导感动的指着力坚对陪同人员说:“看看人家,这种觉悟完全是一个老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语言嘛。才苏醒过来,不顾自己的伤势,马上想到的是革命事业,这样的同志难道不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吗?你们马上把广播电台的田歌军代表找来,让她带着电台和报社的人,把力坚同志的事迹在电台里和报纸上好好的宣传宣传。”
“是!”
跟随的同志马上表示执行,这些人里也有军区保卫局的包国容政委。
这时候已经是一九四九年的十月底了。
当天晚上,林晓童装着是陪同范竹君,把“叔叔”林永同请到了她们的卧室来。
范竹君向林永同出示了军官证,并告诉他自己是公安局派的公安人员,因为在侦察假钞案和文物案,因此以会计的身份潜伏在了青浦蜂窝煤厂,最近我们的监测发现这一带出现了敌特的电台讯号,所以想在林家架设一台监测设备,请林老师给予协助。
林永同听的是脊背上直冒汗,惊的魂飞魄散的。
不过他毕竟是老牌特工了,见识的的确太多了,所以他瞬间就保持住了镇定,至少他是欣喜的。因为显然共军不但没对他有丝毫怀疑,还认为他是可信任的基本群众,因此这个“范会计”才向他透露了真实身份。
他对范竹君道:“感谢政府和党对我林永同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上级的期望,协助范同志做好对敌人的侦察工作!”
范竹君说:“林老师,谢谢您的支持,林晓童同志果真介绍的没错,你是我们的优秀群众。那我就把检测仪架设在卧室里了,不过要向外拉一条隐蔽的天线,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林永同连连表示:“我来帮你拉上去,就把天线隐蔽在烟囱后面,那样,即使有人注意到也会认为是避雷设施那,不会察觉的。
“那好,明天我请假在家架设设备,请林老师帮忙了。”
“没事,我明天上午没课,正好帮你做了这件事情。”
林永同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秘密电台的天线也在烟囱后面,要是范竹君不找自己而去私自拉天线的话,自己的戏就很难再演下去了。
不过,林永同现在不知道林晓童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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