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阵痛那肯定是有的。但是您也知道,这长痛不如短痛。按说这老朱家荣华富贵也享受很多年了,而且以后还能享受下去。都好吃好喝了,还想怎么样?就天朝每年有多少人还在饥饿线上挣扎。’
这一番言论拿出去那真的是大逆不道了,张居正赶紧叫停,‘这个事情,容我再想想。朝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保持了一贯的语出惊人,‘依我看,我们不如把朝鲜作为一块试验田来处理?’
张居正也吃了一惊,把一国作为实验田的还真是第一次,‘试验田,怎么个实验法?’
‘我们把朝鲜分为两部分,名义上还是朝鲜国王的,但实际上是你和我两个人做主施政,比一比谁能够让自己的领地富裕,人民生活的更好,怎么样?有信心吗?’
‘啪’张居正一拍桌子,‘我自幼饱读圣贤书,又为官多年,这施政之道,怎么会比不上你一个和尚。怎么个比法,说说看。’
看到张居正中了激将法,我把心中的计划说出来,‘我们把朝鲜平分为两份,东西也好,南北也好。朝鲜不是有八道吗,我们一人四道。一年一比,看看谁能让自己的领地上人均收入和生活水平提高更快。’
‘天意啊,天意。’张居正心想,‘朝鲜国王和一众朝鲜使臣在北京的时候天天喊着要内附天朝,本来朝廷上对于是不是趁人之危新置一省还有些犹豫,不过这回可真的内附了。’
我们两个拿过朝鲜地图,开始瓜分朝鲜,出于谦逊,我决定让张居正先挑选,因为不管张居正挑哪边,我都有九成的胜算。
最终张居正把朝鲜分为南北两边,本来出于距离上的考虑,张居正本来想选择和辽东相连的北方四道,不过北方太冷,而南方四道才是朝鲜粮食的主产地,发展农桑进行改革要容易的多。最终张居正选择了南方四道。因为我和张居正口头的协议中,只要两方百姓的生活平均水平和收入差距扩大到一倍以上时,输的一方就要按照赢的一方的施政措施来进行全面改革。
基调定好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许多。双方使臣再次入大帐,开始对朝鲜问题进行针锋相对的讨论。本来明朝方面的使臣对于日本占领朝鲜北四道是很不满意的,但是收了人家的礼物,这话也不好直接开口。再说日本占据的是朝鲜的土地又不是明国的土地。不过随后我亮出了三大杀器,将明国官员剩下的一点不满也消除了。
第一件大杀器是一件新棉衣,而且是明国部队冬天装备的那种。这是池田恒兴手下的忍者弄来的,在人类制衣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这件明国部队准备冬天给士兵御寒的棉衣里面都是用枯草败絮来填装的,和后世天朝拿垃圾填充桥墩有一拼。要知道朝鲜北方到了冬天会达到零下四十度左右的严寒天气,就算当年征服日本欧洲的美国大兵,到了朝鲜也经常是用枪在脚面上开一个洞,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应付朝鲜北方冬天的严寒。
割开这件棉衣之后,几个武将和张居正脸上立刻变了脸色。张居正吩咐一声,又从明军大营拿出几件户部新送到的棉衣,割开一看仍然全是枯草败絮。看到之后戚继光,李成梁等将领火气冲天,这简直是朝廷拿人命当儿戏。现在明军占据的地方大都是朝鲜北方地区,到了冬天那是滴水成冰,用这种劣质棉衣只怕绝大部分士兵会被活活冻死。只要倭寇坚持到冬天给他们收尸就可以了。这时的张居正早就没了参户部尚书一本的想法,而是想着立宪之后将这个户部尚书杀掉,首级传阅九边,不这么做就算自己的手下的戚继光,李成梁也会造反。
第二件大杀器是新试制好的70式水冷重机关炮,每分钟射速150发左右,这种新式的火器只要装备足够的数量,就能完全忽视骑兵,步兵和弓箭手以及火铳兵的存在。虽然机关炮还无法应付大炮,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毕竟大炮行动缓慢,而这机关炮四个人就可以抬起来飞跑了。
一番试射之后,我送给了两挺70式水冷机关炮给惊魂未定的大帅张居正。这时张居正也明白了为什我说有这个东西就能轻易主宰朝廷,这个东西太强大了,以后的兵种里除了操作机关枪的士兵和火炮兵以外,似乎再也用不到其他兵种了。再多的人在机关炮面前也只是炮灰。这样国家就可以裁撤大部分部队,将这些战斗力低下的军户兵转为农夫,增加赋税收入。这时张居正已经想象着把这机关炮架在马车上,纵横草原开疆扩土的场景。而那些骑马射箭的游牧民族纷纷在机关枪阵地前倒下。
而第三件大杀器则是关于日本国内的,日本天皇愿意自降一级,为天王,而当年的主战派日本太政大臣织田信长出家退位,新一代的日本太政大臣平信忠愿意向明朝称臣纳贡,请天朝天子赏赐日本国王印。这件事情是有传统的,当年既然足利义满大将军拜受了日本国王源义满印,那织田信忠当然也可以领一个日本国王平信忠印。
在场的日本武将大都知道织田信长和平信忠是什么关系。可是明朝那边不知道啊,一个织田信长,一个平信忠,只看名字那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可见日本的主战派是真真正正的下台换人了。但是如果说,织田信长和织田信忠那不用看,不是兄弟也是父子。这就是中国汉字的魅力之所在——断章取义。
在明朝官员看来,日本占领朝鲜四道是不好的,但是如果是一个天朝的属国帮助另一个天朝的属国管理地方,发展经济,那就是一件好事情。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没有办法说什么,毕竟这是两个属国之间的事情。
最后呈报给北京紫禁城皇帝的奏折不是一片小好,而是一片大好。首先朝鲜平定了,而另一个参战国日本,已经臣属于明国天子的脚下,以后年年纳贡岁岁称臣,帮助天朝缉拿骚扰天朝东南沿海的倭寇。至于一个金印和些许对新日本国王平信忠的赏赐对明朝来说那真是毛毛雨啦,毕竟现在明朝在亚洲有属国三十多个,每个新国王即位的时候都要赏赐国王金印和礼物的。而且倭寇一平,海禁就这个措施就没有必要保留了。而日本方面派出汉人从一品左大臣王别情(又是化名)来帮助战后的朝鲜发展经济恢复生产。(这样就名正言顺的驻兵朝鲜了,而南四道的中国驻兵数量是日方的一倍。不过考虑到辽东是明国的土地,其实这几千驻兵一旦开战面临的就是被明国南北对进,中间开花的局面,只是机关炮和大炮现在大家都有了,这就和威慑的核武器一样,谁都不敢动手。想想就知道,在大炮开花弹轰击和重机枪的扫射下攻城的一方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份奏折的最后却是中日朝三方大员见证下的一些无聊的问答。问话方是新附属的日本国从一品左大臣王别情,而回答方则是清一色的朝鲜官员。虽然朝鲜官员在中日两国讨论朝鲜问题的时候没有露面,但是最后总算出来露了一脸。
明国方面带过来的朝鲜官员主要责任是协调地方,说白了就是给天朝大军擦屁股的。明军也不是什么仁义之师,到了朝鲜在地方偷鸡摸狗的这种事情仍是层出不穷,只要没出人命这些做大将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战场上还指望这些人去卖命呢。而善后的事情,就落在了这些从北京带过来协调地方的朝鲜官员身上。
而日本方面在平壤也抓了不少没有搭上最后一班船的朝鲜大臣。基本上这些人都是做官失败,也就是比较耿直,不畏强权,人际关系不好,平时不受待见的那种。不然也不会把他们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