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顾虑,才如此放心饮酒,张某就不成了,庄子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打理,喝酒也需留几分,不然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张管事面带笑容地进来,看向宋静功时打着哈哈说道。
宋静功无暇理会这话的真假,用手按按眉心,说道:“观外面天色,该是到了黄昏时刻,宋某这就不多做打扰了,待几日后,那货到来,再与张管事细说。”
“不急,不急,吃过晚饭再走,庄上人都不伶俐,想找个说话的人都费劲,宋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走掉。”张管事欲拦。
“多谢张管事好意,只可惜,宋某不胜酒力,到此刻还是头疼欲裂,饮不成了,真的饮不成了,过几日,宋某再来。”
宋静功是说什么都不在这吃饭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装样子,让人相信他,一顿饭吃与不吃便不重要了。
张管事又劝了几句,宋静功坚持,无奈之下,把宋静功送到了大门外,这才站在那里,久久不肯回身。
换成旁人,早就被感动了,宋静功却知道,有一个叫小七的人,应该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跟随,想了想,决定还是住在张家庄子的庄户家中,花些钱也无所谓,至少能让那张王氏放下心。
夜色降临,离开张家庄子和王家庄子的几人还在着急赶路。
离着庄子最近的应该说是渭水,想要用船运货,要少走一些路,可离三水县那边最近的却是罗水河,按宋静功的做事判断,应是在那里放货。
为了不出差错,两边都派了人去查看,除此之外,还有两人前往三水县,到那里布置,几伙人都得到吩咐,无论向哪里去,都不准暴露自己的身份。
离着土桥村几十里的新平城,在这日早上迎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人,这两个人并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在离城不远的地方,随便找了个庄子住下,按照吩咐,好好睡了一觉,到午后才醒来,梳洗一番,又随意扔给借宿的人家几个铜钱,便走出来四处打听哪里有房子卖。
待别人问起时就说是从远方来,欲在此寻房居住,半个时辰后,终于是找到一家愿意卖房的人,也不管天色不早了,拉着人,当日就把房子买下。
其中一人留下打扫房屋,并雇人盘炕,另一人匆匆向回赶,当真是星夜兼驰,于丑时三刻回到张家庄,进门不顾疲劳,直奔张小宝所睡的院落而去,到门前,喘着粗气禀报。
“张四奉命归来,于新平城外二里处,小牛庄买下宅院一个,幸不辱命。”
说罢,人已经疲劳地站不住了,蹲在那里,一手撑地,不停地呼呼直喘。
小红听到声音,叫醒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对视一眼,匆忙起身,让小红抱下塌子,点燃灯笼,向门外走去,张小宝还把放在塌子边的一个水碗用力端起。
到了外面,见到月色下那张四的模样,张小宝点点头,把水送上前,说道:“好样的,张家因你而荣耀。”
“谢小公子,房子买了,请小公子吩咐。”张四接过碗,仰头咕噜噜一气灌下,用手一抹嘴,恭声回道。
“恩,那就好,去找樱桃吧,剩下的事情让她安排,还要辛苦你一趟,记得路上小心。”张小宝见一个事情办好了,笑着点头说道。
等张四离开,又回头对着王鹃说道:“这才是我张小宝要的人,比起你那特二处的效率如何?”
“一般而已,不要以为我那地方所有的人都是吃闲饭的,你安排出去的另三路还没回来呢。”王鹃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没有贬低你那边的意思,就是问问,回去睡吧,看来不必马上就睡,先吃奶,正好有些饿了。”
张小宝嘿嘿一笑,看到门口站着的母亲,急跑两步扑到母亲怀中,装孩子去了,王鹃摸摸肚子,发现确实里面没东西了,也跟着走过去。
罗水河河畔,也有两个人在这边没睡,看着码头处停留的那几艘船,暗暗打量,借着那偶尔闪过的灯光,把船上露出来的红绿相间的东西仔细记下。
“小麻子,你在此处盯牢了,我回去禀报,张家小公子还等着呢。”一人看了片刻,觉得自己记住东西的模样了,对另一人说道,等那另一人点头,便转身消失在夜色当中。
留下的人,强忍着疲倦,趴在草地上,任凭露水渐渐打湿衣服,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情况,并倾听那边两个守夜之人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