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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天是端午佳节
代大明内阁首相、帝国太师、护国忠武王萧弈天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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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诡道也。
——《孙子兵法:始计第一》
8月15日,辽东宁远卫。
李成梁披甲仗剑站在城头踌躇满志地看着军容严整的庞大骑兵部队向山海关方向徐徐进发,心中满是说不出的豪情壮志。两个时辰以前,李如松已经率领一支两千人的精锐轻骑已经提前南下,他们的任务就是趁山海关守军不备,用计赚开关门。
整个计划在李成梁看起来是万无一失的,两千轻锐中有半数装扮成了女真人的装束,用麻绳虚捆成一串如蚂蚱似的。这次行动事先已经向山海关作过通报,名义是将擒获的海西女真俘虏献入京城。实际上,只要关门一开,他们便会立刻向毫无防备的守军发起攻击,夺取这座传说中不可攻陷的天下第一雄关。
却说李如松到达山海关外时正值日落之前,他先行派遣一名军士飞马驰到关下,高声叫喊道:“我们是奉命献俘进京的辽东军,通关文书在此,快快打开关门!”
尽管这个盛夏暑日闷热得似乎感觉不到一丝凉风,看不到半个人影的山海关城楼上,并立如林的旌旗却似乎在微微舞动着,如此诡异的情景令人感到惊疑莫名。李如松不由也催动战马向前,不解地望向城头。
“原来是如松贤侄,”一个苍老却不失刚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就在辽东军士心惊恍惚的刹那之间,关城上已涌出数百手执火枪劲弩的士兵,在四丈来高的墙垣上站成整齐一排。与此同时,两扇精钢灌注铜皮包面的厚重大门在精巧的青铜机关作用下慢慢分开,两列头戴缨冠身披斗篷的重骑兵簇拥着一位银甲将军从中鱼贯而出。“不知令翁近来可好?”
李如松定睛一看,顿时手脚发汗连连向后退去,“戚……戚世伯,您怎么会在这里?”
戚继光策马走上前去,随行的蓟州跳荡铁骑在他身后展开队列。“因为西北战事的缘故,内阁着令枢密院巡查北疆各处边防。慕容元帅平日里要经略内阁和刑部政务脱不开身,保定、昌平、蓟州、辽东四镇又是老夫过去统御的旧属,前来看望看望老部属也是我份内的事嘛。”他微笑着揭下头盔,又道:“贤侄既然要押送这批俘虏进京,此刻天色已晚,还不赶紧入关又意欲如何呢?”
李如松紧紧压住牙关,阴晴不定的脸上肌肉连连抽动。终于,他重重哼了一声,两手作一抱拳道:“戚世伯,如松今日甲胄在身不便行礼,我们就此告辞来日再会。”话毕,他一招手中的长剑,高声喝令道:“回宁远!”
山海关瓮城的阴影中,戚继光冷冷地笑着,“你不用担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戚南塘竟然在山海关!”连老道如李成梁也被这一消息震惊了。天下第一雄关再加上帝**神,那便真的是永不陷落的金城汤池了。可是如果不能攻占山海关,仅仅依托宁远、锦州、广宁这三道防线就能够抵挡几十万内阁军的进攻吗?不,如果不能通过山海关威胁北京,辽东对好战的内阁而言就始终只是一块砧板上的肉而已。想到这里他不由焦虑起来,额头上的皱纹也拧成一团。
“父帅,我们这下该怎么办?”李如松到底沉不住气,急切地开口问道。
李成梁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怎么办?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办?既然已经到了山海关大门口,为什么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这不等于是把我们的意图全都暴露给内阁了吗?”
李如松红着脸分辩道:“父帅大人,这可不怪我胆子小不敢动手,实在是没法子啊!既然戚继光都已经到了山海关,说明萧弈天早已对我们起了戒备之心。当时那情景,关城壁上密密麻麻的炮口枪眼姑且不提,光墙垣上那无数的弓弩火枪就不是区区两千轻骑所能应付的,看那戚继光大开城门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我们要上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吗?就算一死那也还是小事,要是父帅您率后续大军前来却受阻在此岂不误了大事?”
“强词夺理!”李成梁无话可说,只能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
“大帅,少将军!”一名军校猛地掀开帷帐闯了进来,顶着李家父子喷着怒火的四只眼睛,他冒着冷汗低声说道:“二少将军来了。”
“什么?”李成梁和李如松同时叫了起来,两人互相对望了一下,心中都是一阵悚然:一定是后院起火了。
“父帅,大哥!”李如柏果然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风尘仆仆的脸上滴滴豆大的汗珠足以说明他来时的匆忙。
李如松感到自己的心口直扑通乱跳,他颤抖着声音抢先问道:“如柏,父帅不是让你留在广宁调度后方的兵马粮草吗,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大哥,这回完了!”李如柏悲愤地喊道,“辽东都司丢了!”
“你说什么!”李如松不由惊叫了起来,然而立刻被李成梁喝止住:“瞎嚷嚷什么?你们还怕外面的士兵们听不见后院起火的消息吗?如松,你给我安静地听着,什么话也不要多说!如柏,你先静一下心,再慢慢把事情都说出来!”
“是!”李如柏定定神,又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两口,这才喘着气说道:“父帅,努尔哈赤那个混蛋背叛了我们!我们前脚刚到锦州,他就迫不及待地率领麾下精骑向长城边关发起进攻。接连攻克抚顺、沈阳等地,一路直扑都司……”
李如松好歹松了口气,“辽阳城高墙坚,寇兵虽然众达三万,急切之下也是攻不进去的。”
“大哥!”李如柏哭丧着脸叫了起来,“努尔哈赤手下并非只有我们原先预计的三万人,而是足足六万精骑!还有啊,那个该死的监察使李书林也骗了我们,他早已收买了城中守将,等努尔哈赤大军一到就开城投降了!”
李如松一下子傻了眼,“这怎么可能?”
“我们中计了,声东击西、驱虎吞狼,萧弈天真是好计策啊。这浩殇天下,也只配交给这样的人。”李成梁喟叹一声,心中万丈豪情顿时都烟消云散。“面对内阁戚继光军和建州土蛮的前后夹击,光凭广宁、宁远两道关隘和锦州的人力财力,我们还能够坚持多久?下一步何去何从,松儿、柏儿,你们也自己拿回主意吧。”
“现今之计,再作抵抗已是不可能的啦。”李如松小心地分析到,“敌人的总兵力数倍于我,况且内阁近卫军和女真精骑又都是善战的劲旅,我们可以说是毫无胜算的。”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李如柏挠着头插话道:“内阁为什么要和女真人联手?只要山海关在他们手上,两个近卫军师再加六旅朝鲜兵的力量就不是我们所能够抵挡的,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让女真人分一杯羹呢?让女真的势力侵入辽东长城以内,这对帝国而言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啊!”
“对啊,”李如松心头突然一个灵光闪现,“难不成说内阁要放弃辽东了!”
李成梁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不可能!萧弈天的战略主张一直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像放任女真人占据辽东进而威胁北京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说得直白一点,要是他能够容忍土蛮控制辽东,为什么就不能容忍我们李家呢?辽东都司几十年来一直是护卫帝国东北边疆的樊篱,他们如今想要撤除这道防线就只能说明一种可能。”
“那是……”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拆去篱墙是因为再也没有防守的必要和价值,萧弈天要开始进攻了。”李成梁颓然长叹一声,“我们就像弈局上一颗的不安分棋子,因为纵横沙场斩将立功而自得,却忘记了自己作为棋子的本分,忘记了自己的生死存亡都掌握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要是能早一点看透这迷局……不,”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道:“就算看到了这番宿命,又有几人甘于接受这一受控于人的结局呢?”
“大人,情况的发展真和您预计的完全一样。努尔哈赤一口咬住了我们放出的鱼饵,率领六万土蛮部队攻入辽东都司,行程中与当地汉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慕容信光紧跟在萧弈天身后,一边快步走下天相殿前的汉白玉阶梯一边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可就有向东北出兵的正当理由了。”
帝国首相微笑着回答:“你已经看过李书林的报告了,觉得努尔哈赤这个人怎么样?”
“李书林的报告中指出:努尔哈赤的表现和其他女真酋长不同,他起初对我们的条件显得并不太热心,甚至可以说有些敷衍的意味,”慕容信光嘿嘿笑了起来,“然而,当李书林提出增高对奴尔干征收的赋税贡物之时,他反倒突然显得主动起来,比那些老财迷们积极多了。在会议后的宴会上,李书林向女真人暗示索要贿赂,努尔哈赤立刻就派人前去准备……”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李书林对自己扮演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