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陷阵士动了动,却是苦笑摇头。如果连站起来都艰难,怎么着甲冲阵?怎么挥锤杀敌?
“大英雄!俺还能打!”常苦儿一骨碌爬起来,精神头似乎很足。
“好!他奶奶的。你常苦儿也算是个大英雄。”万牛子嚎叫一声:“常大英雄,敢不敢和某一起冲阵。挫挫敌军锐气。”
“干啦!”大英雄的名头终于回来了,常苦儿满面红光,厉声狂叫。
“陷阵!杀敌!”万牛子怒吼,一跃跳下木墙,冲击敌军之中。
“陷阵!杀敌!”常苦儿亢声大吼,随之跳下。
这是新义军的第一个反冲锋;两个陷阵士,两根金瓜锤足矣。
两个陷阵士冲出去,万牛子管带的五十名勇士一声吆喝,跃过木墙冲了出去。
“杀!”
木墙左翼内外,双方针锋相对,展开对攻。
木墙右翼外,轻骑营用枪刺,用战马撞,用性命和敌人拼。木墙右翼内,左敬亭对五十名勇士喝道:“新义军只有向前!向前!诸位,随我杀出去!”
“杀!”五十一名勇士跃过木墙,反击敌军。
“他奶奶的!和敌军拼了!”石青大喝一声,长枪一挑,四五百斤重的牛车轰隆隆翻砸出去,木墙露出一个缺口。
“杀!”蝎尾枪一挺,石青当先冲出去。
“杀!”所有的勇士,包括荀羡、诸葛攸、还有开始没有站出来的杂兵,呼啸着冲出去,在木墙外和敌军厮杀起来。
当当当――
禁军猝不及防,在一阵金锣声中后退下去。新义军傲立木墙之前,爆发出一阵欢呼。
欢呼声未歇,石青忽然惊叫:“兄弟们!快躲!小心敌人弓箭手。。。”
哗地一下,意气风发的新义军跑的比兔子还快,三下两下翻上木墙,下饺子一样往下掉。
扑扑扑――
迟到的箭雨终于来了。
禁军开始为难了。八千五百人出城救援,损折三千,依然没能击溃对手。这样耗下去,拼到最后还会剩下几人,还有救援的意义吗?可若不救愿,乐陵仓怎么办?
乐陵仓内喊杀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即便是在城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稍有经验之人都能判断出,城内守军抵敌不住,正在不断退却。
和禁军相反,新义军听到城内越来越近的喊声杀,个个都劲头十足。石青蹲在木墙下,轻松地说道:“快了!兄弟们。再熬一会儿,城内快结束了。呵呵。诸葛攸,你的油脂抹了吗?留意着防火。。。”
诸葛攸左臂被长枪挂了一下,正在包扎,听了石青的话。颇为不满道:“什么我的油脂。石帅说话留意!”
荀羡满是血斑的脸僵硬地动了一下,笑了起来。他不知道,此时,他的笑容和以前儒雅风流的微笑截然不同,带着一股子的硬气。
“石帅!你看――”众人轻松闲聊之中,?望的斥候突然指着乐陵城方向惊叫起来。
众人齐齐注目,只见模模糊糊的乐陵城中,升起了一绺绺烟火。烟火东一处、西一处,杂乱无章,绝不是报讯之用。
“韩彭开始夺城了!”石青忽地站立,满面肃然。“兄弟们。最后的时刻来了。大伙打起精神,再努把力气,就等着迎接胜利!”
“请石帅下令!”诸葛攸、左敬亭、万牛子躬身作礼。
“诸葛攸!点火,将乐陵仓内外联系掐断。左敬亭,传令轻骑营,敌军若是退回乐陵城,不惜一切代价阻截,迟滞。牛子哥哥。你带领勇士配合轻骑营,准备追击敌军。其余人等,随大部一起策应。”
不仅是新义军看到了乐陵城的火光,乐陵仓城头守军也看到了;他们惊恐地叫了起来,叫声中,诸葛攸点燃了吊桥外的牛车,两百多辆牛车燃烧的火焰直冲到城头。石青对面的敌军也看到了乐陵城的火头,他们同样惊慌失措,乐陵城是他们的家,那里有他们的亲人。
望着乐陵城,他们茫然无措: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难受!冬天熬夜真艰难。脚冰凉,手不停地敲键盘,怎么也会冰凉。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