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早已有了诸多不满!”
“……啊?”
杜乘锋杯子里的酒都差点洒出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辨认方式。
怎么他的身上就能闻出反贼味来了?他明明连南陈人都不是……好吧,现在好像应该算了,毕竟身为蓟州军械总管的他也算是在大陈有了官身。
至于对这南陈有诸多不满……
就他在蓟州和兖州体会到的这些糟心事,那也确实很难对这南陈有什么敬意。
这么想的话,这雀鹰倒还真是闻对了?
“老弟,不是哥哥说你,就你这一身本事,留在南陈当谍子实在是屈了才了。”
又是两杯酒下了肚子,雀鹰的话也越来越多。
“你路上打出来的那些尸首,我也都看了,那都是血煞入体的疯子,等闲三五个人拿不下来的,老弟你这倒好,一巴掌就把人脑袋拍进腔子里了……有这份力气,直接去可汗帐下听令不是更好?等到大军南下,老弟你一路杀过来,多少也能混个千户起步……”
“这……都是为了大业。”
杜乘锋想了想,干脆也学着雀鹰刚才的样子,对着北边拱了拱手。
“为了我们的大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好!”
雀鹰登时便一拍桌子,端起酒杯。
“为了大业!干了!”
“为了大业,为了大业。”
杜乘锋也喝了杯水,以示敬意。
双方有了共同的语言,那气氛自然边更是热络起来,杜乘锋这边以水待酒,杯杯相敬,那雀鹰喝得醉眼朦胧,也是妙语连珠,一时间双方宾主尽欢,竟真如无话不谈的亲兄弟一般。
“所以说……老哥哥。”
半杯美酒洒在身上的,满身酒气的杜乘锋一把揽住了雀鹰的肩膀。
“咱们来到南陈这边的志士都像你这么幽默吗?大伙平时会有碰头的时候吗?都在哪里聊天啊?”
“碰什么头,安全第一。”
醉眼惺忪的雀鹰不禁连连摇头。
“南陈这边毕竟还有些麻烦,尤其是那些捕掠人尤其恶心,所以为了防止被抓,平日里大伙都是单独跟自己的上线联系。就连哥哥我,要不是看你大半夜捞过界,也不会主动……等等,老弟你问这个干什么?”
“单线联系?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城里还有多少自己人?”
杜乘锋挠了挠头。
“那兄弟我就得罪了啊。”
说罢,挠头的右手顺势一拍,便将雀鹰的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既然已经引起这雀鹰的警觉了,那也没有什么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反正关于谍子的信息他已经知道了,这雀鹰也就没什么用了,正好拿去送到捕掠人那边,也算是做点好人好事。
“不对,这老哥哥还是有点用的。”
想了想之后,杜乘锋干脆趁着这雀鹰晕过去的空档,将对方那一身袍子给扒了下来,换在自己身上。
看了看换下来的那件,被扎了两个洞的老旧袍子,又看了看身上这件虽然略显老旧,但依旧裁剪得体,里面甚至还挂了三十多把刀子的新袍子,杜乘锋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