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天海间慢慢升高的太阳,重新陷入了沉默。小伙子问:“先生,这么早,您一个人站在这里看日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心事……”我淡淡地说:“不,其实也没有什么心事,只是我喜欢看日出,尤其是看这大海上的日出,看着它会让我的心里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小伙子说:“我也很喜欢看日出,喜欢这天高海阔给自己带来的那种自由畅快的感觉。”“哦!”我轻声地应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小伙子说:“先生,你好像不太喜欢说话,你的心里好像积郁着很多愁绪,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跟我聊聊,把你积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样的话你的心情也许会舒服很多的。”
听了小伙子的话,我转过头重新端详了一下他。他看上去的确很年轻,大概也就刚刚二十岁出头儿的样子。他的眼睛是那种海蓝色的非常非常的亮,非常非常亮的海蓝色眼睛里射出极其税利的光茫,这让他看上去极其精明睿智。他的脸很白净,但身体看上去却异常结实,而且手掌也非常的厚实和粗糙,此外,他的虎口部位还生着厚厚的老茧。从他的形态气质看,他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倒像是一名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
“你到底是干什么?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压低声音,冷冷地问他。小伙子对我的突然发问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极其坦诚地回答说:“先生,我其实是一名军人,一名爱沙尼亚军人。”“什么?爱沙尼亚军人!”我惊奇地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小伙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道:“先生,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罗斯宾达?”
“罗斯宾达……我当然记得。”他一提起罗斯宾达,这让我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我追问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小伙子说:“我说过了,我是一名爱沙尼亚军人。其实严格地说并不是我要找你,而是上校要找你,是上校命令我来找你,并让我问您,您欠他的东西什么能还。”“上校?”一听到小伙子提起上校,我的大脑就开始飞速地运转了起来,我努力地查着找一切有关艾沙尼亚军方上校的信息,最后我终于想起了在去阿富汗之前在第二航母上与艾军上校的单独约谈。
想到这里我问那个小伙子:“看来你们跟着我有挺长时间?说吧,上校他现在哪里?”小伙子笑着说:“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也就是从你登上这艘邮轮之后才开始的,您可能不知道,先生!上校他一直非常非常的关注您。”我淡淡地说:“是吗?看来你们的情报特工还真是厉害,我的行动都是绝密的,竟然这么容易就让你们给摸着了。说吧,上校现在在哪,是不是也在这艘邮轮上?如果在的话,请带我去见他。”
小伙子想了想说:“这样吧,先生!中午的时候我到您房间找您,到时候我会安排您跟上校见面,您看怎么样?”我点点头说:“好吧,我们是盟友又不是敌人,怎么样都可以,就听你的,中午我在房间等你。”
“嗯!好吧!”小伙子说:“您的房间是多少,告诉我一下。”我反他说:“这个还用我来告诉你吗?”小伙子笑着说:“开个玩笑,好吧,我们中午见!祝您愉快,老兵!”
在告别时小伙子意味深长地用了“老兵”这个字眼来称呼我,这让我感觉心里暖烘烘。
我笑笑说:“谢谢你,兄弟!也祝你愉快……”说完我又重新转回头,将目光投向远方湛蓝的大海。小伙子转身离开了,他坚实的步了踏得甲板蹬蹬作响。
蹬蹬作响的脚步声混着渐起的波涛声回响在我的耳畔……罗斯宾达生前给我留下了一枚内存绝密信息的芯片,后来我把芯片上交给了美国外情局。如今我该怎么跟艾军上校解释呢?我的行为是不是违背了罗斯宾达的意愿呢?我的心里万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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