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树家里,酒气熏天子上都是时令海鲜,大盘小盘,摞着叠着的,满当当的。
周进和孙大树两人坐在炕上,推杯换盏,喝得五迷三道的。
“想走货,倒是容易。”孙大树常常做一些违法的勾当,驾轻就熟,“我的三艘船,一艘船最少能拉两百箱香烟,足够你用了。”
“大哥,你我倒是放心,可其他的人呢?”周进喝了口酒,摇摇头,“你敢相信那些船上的人?你不怕他们今儿干了,明儿就去举报你?要是咱一把一搂,做一把就不做了,他们告也没用,可咱们不是要长久做吗?没个放心的人,可是不行啊!”
“这倒是个问题。”孙大树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太想当然了。以为那些犊子分了钱就没事了。没想到一旦哪个要是和他翻脸了,还真会去告他。
“你看这样好不好?”周进核计着说,“我买一艘大一点的渔船,你找些贴心的人,就是和你一条心的,嘴巴紧的,让他们专干这个行当。咱们拉货,就用他们的船,别的船不用。虽然麻烦,可安全啊!”
“这也行。”孙大树心中想想,觉得这个办法好,出事的概率最小。
“前十次,你和我那个兄弟各得两成,我六成,十次以后,你们俩各得四成,我两成。二十次的时候,咱们平分,怎么样?”周进歉意地说,“我爸那里的赎金,还有我想做些事情,都需要钱,就当孙哥借钱给我了,咋样?”
“没问题。”孙大树笑着说,“都是兄弟吗?真要缺钱,哥哥手里也有百十万的,拿去用。”
以为呢!”周进狡猾地说,“入股的钱你当然要拿了。”
“多少钱?”孙大树虽然心疼钱,可也知道,想挣钱,当然要掏钱了。
“股本五百万,大哥两股,那就出一百万。”周进笑着说,“暂时而言,咱们偷偷摸摸的,影响不大,两次就回本了。一旦被人注意了,就需要花钱打点了。不过,哪次咱们都能赚个百十万的。
周进也是没办法。他找不到宝藏,也拿不出五百万来,只能按照周开生的要求,帮着他做走私生意。
做走私生意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周进也清楚,可为了爸爸,他拼了。他也想好了,只要干足十次,帮周开生赚足五百万,他就抽手不干了。走私这买卖,是把脑袋搁裤腰带上的生意,不是人干的活儿,但凡能不干,周进就不会干。
这些年,海越来越穷了,孙大树的船,一年下来,有时还赔钱,现在,也是勉强支撑着,看到走一次货能挣个百十万,那是眼睛瞪得溜圆,也顾不上后果了。
平南市的一家修配厂里,周进和薛玉刚站在那里,监督着工人在那里改装汽车。
喷漆工往两台大货车上喷着平南市公路局环海大道工程指挥部的字样,再在上边焊上工程抢修车的大牌子,在车厢两边加上护栏,能够多拉货物。
“这牌子好用吗?”对周进的这些准备,薛玉刚不太相信,也不以为然。上次他拉着那些走私烟,也是一路顺风,就回来了。
“这些车可都是挂在公路局下边的公路段名下的。”周进笑着说,“车子一点问题也没有,走在路上,交警也会卖点面子的。只要咱们小心一点,选好了道路,不出事故,稽查也抓不到咱们。”
“这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