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斗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唯有乖乖的闭上嘴巴才是正理。
小绿道:“小姐,你就别忙着斗嘴了,快说说正事吧。”
凌梦韵面色渐渐变冷,幽幽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想去报仇,可我没实力;我想练功,可没有好的功法;我想去云游天下,可惜没有足够的钱财;我想……我想干的正事多了,可每一样我都干不了,也就指望斗嘴逗自己开心了。”
她顿了顿,忽又笑道:“我知道你们是怕我心里不好受,想让我说出来安慰安慰我,但本小姐告诉你们,你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别人或许不知道,小绿你还不知道我吗?大大咧咧,天大的事也不放在心上。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不开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
段刚用佩服的目光瞅着她,道:“你还是那么善良,总是把苦楚留给自己,把快乐留给别人。”
凌梦韵怔了怔,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黯然,嫣然道:“你别把本小姐说的那么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可不想当好人。”
段刚正色道:“凌姐姐,报仇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不会放过梁天德和天力门任何一个人的。”
“当然交给你了,不交给你难道还要我一个小女子去打打杀杀的吗?”凌梦韵虽然在开玩笑,但她的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深深的痛苦,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会把所有的痛苦都埋在心底,也只会带给别人快乐。
只有在无人的深夜,她才会默默流泪,孤独的品尝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寂寞和苦痛。
小绿跟了她二十年,从来没有见她在人前哭过一次,却时常能在深夜中听见她房中传出的低低的抽泣声。可到了第二天,她却又带着一脸的灿烂和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开心的笑容,仿佛,深夜中哭泣的并不是她,而是别人一样。
她有一张决不饶人的刀子嘴,却有一颗宽容博大而善良的心,不了解的人,都说她是泼妇,了解她的人,却又说她是仙女。
但无论那一种人,却都只以为她是一个快乐的人,快乐到没心没肺,睡一觉便什么都能够忘记的人。
只有小绿知道她的脆弱、她的孤独。
她是家中的长女,也是独女,她一出生就背负着家族的使命和沉重的荣耀,那些使命和荣耀就像是一把枷锁,牢牢的拴住了她的快乐,拴住了她那一刻始终向往着自由的心。
凌家被灭后,家族没了,家族的人也都死光了,她真的自由了,可她却感觉是那么的孤独和伤心,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要追寻着父亲的脚步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从来没让她真正快乐过哪怕一天的世界。
可,家仇未报,如何安眠?
她心中的痛苦,又有谁能够真正明白?
也许,只有小绿。
小绿紧紧的楼住她,想用自己的体温暖热她那颗伤痕累累、痛苦而寂冷的心。
凌梦韵却一把把她推开,调笑道:“你男人还在哪里呢,抱我干什么,人家会吃醋的。”
小绿勉强笑了笑,道:“小姐,要不你就跟着我们吧,这样大家还能有个照应,你也不用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
凌梦韵像是被人踩了一脚,突然跳起,道:“那怎么行?万一刚子调戏我怎么办?你让本小姐以后怎么嫁人?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得出去游历大陆,指不定能够在某一个花开的日子,找到我的小情郎呢。”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愿意给任何人添任何的麻烦,你若需要她,她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你,可她若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别人却很难找到她。
段刚伸了伸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浑身洁白如雪、模样与凤凰有七分神似的小鸟,“这是一只七阶冰灵鸟,有着神兽凤凰的血脉,虽然刚刚孵化不久,但——”话刚说到这里,小鸟就已经被凌梦韵抢走了,“哇,好可爱的小鸟啊。”段刚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凌梦韵只顾拨弄小鸟,头也不抬,道:“你说你的。”
段刚道:“它虽然刚出生不久,但由于星月戒的缘故,已经是五阶妖兽了。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晋升到七阶。你把它带上,日后也好有个帮手。”
凌梦韵怔怔道:“你说它是七阶妖兽?”
段刚笑道:“没错。”
凌梦韵讶然道:“这么丁点的妖兽?”
小绿嫣然道:“小姐,这是刚子特意缩小了。等你契约成功后,它可以随你的心意自动变化大小的。”
凌梦韵愣住了,喃喃道:“自动变换大小?我的契约术中好像没有这个功能啊?”
契约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少见,但由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契约机会,再加上高阶妖兽十分难抓,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妖兽的;即便是拥有的人,也很少会天天带着,因为,他们的契约术和凌梦韵的一样,并不能改变妖兽的大小——妖兽的体型一般都很大,整天带着着实是不方便,还容易招来别人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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