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似掌难遮眼,风力如刀不断愁。
雪花如掌大,却遮不住司马风锐利的眼睛;风力如刀,刀比风利,虽不能断愁,却可以断命!
黑色的剑芒,在闪动。
一条条难觅踪迹的黑色匹练,忽上忽下、忽高忽低,翩若惊鸿、快若游龙,在白雪中分外耀眼。
更如一把死神的镰刀,每一次的闪动必要带走一条鲜血的生命,必为雪白的世界用鲜血增添一抹炫目的殷红。
雪在飘,血在烧。
黑色的剑光、殷红的鲜血、洁白的雪花,交织成一道最残酷、最美丽的风景。
司马峰犹如雪中的精灵,让人捕捉不到他的踪迹,即便是段刚的念力也不行。
只有那一道道黑色的匹练和不绝于耳的惨呼声,在不停的告诉段刚:
——司马风还在,在杀人!
但听得又一声凄厉的惨嚎响起,然后,天与地一片死寂,甚至都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不管是任何地方,人,都是爱热闹的。
一人单挑十四名皇阶武者,如此热闹的场面,任谁都不愿意平白错过。
不论是皇家客栈中,还是这处院落的周围,围观的人摩肩接踵,脑袋紧贴着脑袋
粗略看去,至少也得有上万人。
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不是不敢,而是被惊呆了,一个个瞠目结舌,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你若是看到一人一剑轻描淡写间灭杀了十四个皇阶武者,只怕会比他们还要震惊。
皇阶武者,除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帝尊外,他们就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
他们能够翻江倒海,能够剑破虚空,能够谈笑间屠灭万人,能够挥手弹指让风云变色、地动山摇。
他们,是真正的强者。
只能让人仰望的强者。
如今,他们却躺在地上,或丹田破裂、或被割开了咽喉、或被砍掉了脑袋,有的甚至被拦腰砍断,也有的竟被司马风的剑气撕裂成了碎片,看上去和其他的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正如古人所说,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人的出生与死亡,本就是一样的,没有谁会比谁更特殊——即便是皇阶武者!
但,皇阶武者终归是皇阶武者,“虎死威犹在”人虽然已经死了,强大的气势却还没有散尽,手中也还紧握着杀人的剑。
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再也杀不了人了。
死人,当然是不会杀人的。
真正杀人的剑,却已收回了空间戒指。
司马风负手而立,面带灿烂中夹杂着三分冷酷的笑容,看着段刚。
地上的血很多,热血融化了方圆十米的冰雪,最终却又被冰雪冻结,然后再被洁白的雪花覆盖,本应该如同血腥地狱般骇人的大地,依旧是一片圣洁。
司马风的身上很干净,衣服还是那么白,比雪更白,竟无半点血迹。
额前那一缕白发也依旧是那么的飘逸,竟无丝毫的凌乱。
若不是亲眼所见,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他刚才竟然杀死了十四个人,而且是十四个跟他实力相若甚至比他还要厉害的皇阶武者。
段刚也很震惊,但更多的则是疑惑。
一个皇阶四级的武者,竟可以轻松击杀十四个跟他实力相若的高手,他真的只是一个皇阶四级吗?
即便是能够一分为八的萧桐来了,能不能做到如此轻松也都是个未知数,甚至是被围攻致死的概率还要大一些。
而司马风却做到了,还做的那么美,那么有艺术感。
正如他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杀人,是一种艺术。
艺术,当然是美丽的。
司马风杀人,向来都讲究艺术。
这是因为他享受收割生命的过程,享受猩红的鲜血带来的刺激和快感。
对于他来说,杀人,远比跟女人做些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