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听了转过身,红扑扑的脸上挂璀璨的笑,很快地她搜索他脸上一丝伪装的淡漠,眼中的乞盼逃不过她精锐的双眼,在大脑瞬息万变之中,她自嘲一笑走向放衣服的方向,不料一只大手伸过,她细腕捏的生疼,那手灼热还带浅汗,惊得她想挣脱又甩不掉。
“怎么,怕我到这个地步?见我只敢躲?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还是说打不过只会跑?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吧,有闯祸的本事却不敢与我决一雌雄,你敢吗?”倔强的坏丫头,没心的臭丫头,我只好用激将法逼你理我吧。
一连串的反问从林沐阳的嘴里一口气吐出来,略带粗哑,浅浅的磁性扰断池清莲的脚步,她甩甩被紧箍的右手却甩不开,咬咬牙,恨不得将他的脸咬碎,“哪个怕你?打就打,单挑!”
林沐阳松开手转脸,嘴角的弧度上扬,几个月的沉闷一扫而空,高大的身躯跳跃起来,他脱下夹克压在清莲的粉红风衣上。
体育是林沐阳的强项,多日不打手脚慢慢放开,一会儿活动自如,清莲刚打过一小时,攒到和林沐阳单挑,他个子高,打得又猛又快,她渐渐地力不从心,有些难以招架,可对手并不怜香惜玉,发过来的球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把她闹的下气接不住上气。
偏偏她是不服输,尽管全身酸痛,气力不匀,想歇口气,又怕他讥笑,只好任他摆布硬撑着。
“当,当……。”七点的晚自习钟声敲响,操场上的师生们散开朝教堂走去,池清莲恨得牙痒痒,她将夹克丢林沐阳头上,凶巴巴道:“明天再比。”
“乐意奉陪!”林沐阳将衣服搭肩上得瑟地笑,“一言为定!”
萧明和叶春兰走后面,俩人相视而笑,林沐阳朝二人感激点点头,边走边想,他和清莲怎么就没这俩人如此温馨友爱的时候呢?莫非八字犯冲?
总之第二天,上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刚响扒几口饭,托春兰带话,他早早等在球场,并不是跚跚来迟的清莲同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
臭丫头,除了我还有谁了解你?林沐阳自信满满地决定每次不会让给她,不然没借口和她呆一起,嘴角上扬时薄唇咧开,露出一口白牙。
连打半月羽毛球,池清莲没赢过一场,也通过打球俩个的关系发生大的转变,好象几年一晃而过,让人错觉这几年他们是和睦相处,其中的酸甜苦辣林沐阳尝个遍,他能一次次容忍她的刁蛮任性却又害怕被她冷淡,过后见她态度不恶劣又沾沾自喜,于是心里像开了朵花,脸上的笑极贱。
“完了,你这一生摊上她肯定完了。”夕阳西下的田野里铺满耀眼的油菜花,田埂上萧明和林沐阳背靠背坐地。口里嚼着枯草梗的萧明转头,林沐阳手指转动一朵油菜花,不远处走着张氏兄弟和四姐妹,他独独注视那个短发女孩子,噙着一脸笑。
膀子被撞痛,他才讷讷问:“什么?谁完了?”
“你完了,”萧明提高声调,吃吃笑,“看你笑得多贱。”
“喂!”林沐阳拍他的头,“你不贱?不贱会对春兰言听计从?”
“春兰比她乖,黑丫头是根竹杆通到底,哎,我说就那么怕她?怕打不过?白瞎了你一个大块头,”萧明一说就收不往,为他忿忿不平,“要我说不如揍她一顿把她打服,看她还在你面前得瑟,那丫头就欠揍!”
“她是女孩子,再说小时候都没揍她现在更不会了,”林沐阳为自己怜香惜玉找了一个借口,话锋一转,“怎么好人是你坏人也是你?”
“好人是春兰要我做的,坏人才是我,告诉你别去告诉她,我是看你受冷落不落忍,春兰求我促使你们化敌为友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做的。其实我从小就看不惯她,个性差,什么都占强,听不得不顺耳的话,性格本来就像男孩子还几年不变地剪个假小子头,你说成天疯疯癫癫有哪一点好?再看李佳也留的短发,可她性格多好啊,温柔漂亮,声音还甜哪像她一天到晚粗声粗气的?喂喂,别生气嘛,看你嘴巴都可以挂夜壶了。……”
萧明还在絮絮叨叨,早就黑着脸的某人拿着厚厚的英语书拍在头上,他赶紧跟上去,口里还叽咕,“还听不下去……。”
“你最好把这些话托春兰带给清莲,保准她牢记你一辈子,信不信?不信你试!”林沐阳扔下话抛掉萧明赶往池清莲的方向而去。
我傻呀。
我才不傻呢,林木头怎么好坏不分呢?枉为兄弟情深啊,算了,不管了,下次你们再闹我躲一旁看热闹行吧。
萧明目前的算盘打得响,可深明大义的林同学不如他所愿,自此屁颠屁颠地跟随池清莲左右,张氏兄弟偶泛酸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