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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17部分(1/2)

    子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快步的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众人按照宾主长次的顺序落座。文惠楚作为东道主率先站起身,举杯道:“我常年在外,难得一家团聚,今天我们一家在异乡重逢,我特别高兴,来,先干为敬。”

    饮尽了杯中的酒,文惠楚又倒了一杯酒,对江待一道:“妹夫,初次见面,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没准备什么,就敬你一杯酒,聊表心意。”说完,仰头又干了杯中的酒。

    江待一连忙也跟着喝了一杯酒,“哥哥这是哪里话,我……”

    “咳……”文相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楚儿,我这长孙的名字取好了吗?”

    “还没呢,只取了小名小夜,这孩子是夜里出生的,名字等着爹来取。”文惠楚放下酒杯答道。

    文相“哦”了一声,沉吟道:“我文家的长孙,一定要取个好名字,你们大家都有什么建议,都说上一说。”

    文惠楚道:“这一辈应该排寒字了,我和夫人拟了几个名字,请父亲定夺。”

    “说说看看”

    “寒夜,寒江,寒志和寒清”

    江待一歪脑袋,低声对文惠羽说:“我看文寒江这个名字就不错,有我的姓氏诶。”

    可话才刚出口,文相就说:“寒江不好,其他的都还不错,容我回去再想想,看看取个什么名字最妥当。”

    “哎呀,等下再说给小外甥取什么名字吧,我都饿了。”文惠铭拍着桌子,撅着小嘴不满的说。这一桌子的菜,可就是没人动,一杯杯的喝酒,一句句的说话,文惠铭只能看不能吃,心里这叫一个急呀,终于忍不住的吐出了苦水。

    “哈哈……”文惠楚笑着对小妹妹说:“好,我们就先吃饭,来惠铭吃这个八宝鸭,你最喜欢的。”夹了一块八宝鸭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一个八宝鸭就让她喜笑颜开了,“谢谢哥哥”

    江待一也学着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了文惠铭的碗里,微笑道:“惠铭吃个鸡腿,我看这个鸡腿烧的也不错。”

    可文惠铭根本不买他的帐,转身就要把鸡腿夹给了文相,道:“爹,你爱吃鸡腿,给你吃。”

    文相连忙用筷子挡住,“我老了,咬不动了”小孩子夹大鸡腿,本就夹的不稳,再被文相这么一碰,啪的掉在了桌上。

    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江待一何时受过这么多的苛待与侮辱,紧紧的咬着下唇,直到嘴里有了丝丝的血腥味,才慢慢松开。文惠羽去握他搭在膝上的左手,却被他躲开了。

    江待一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伸手用筷子夹起了掉在桌上的鸡腿,咬了一口,道:“都不喜欢吃,那还是我自己来吃吧。味道不错,大哥府上的厨子果然好手艺。”

    文惠楚也是一愣,没想到他会捡起来吃掉,心中明白他是不想激化矛盾便顺着他道:“妹夫喜欢就好,以后多多给你做着吃。”

    江待一谢道:“那就先谢过哥哥了”

    接下来的气氛有点怪,饭桌上安安静静的,只有文惠楚时不时的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但也都是冷场,没人接他的话。

    江待一机械的扒着碗里的饭,味如嚼蜡,终于吃完了碗里的饭,如释重负的道:“我吃饱了,先告退了,诸位慢用。”说完就静静的退了下去,可刚跨出门口一步,就听见文相说:“正好现在咱们一家团聚,没外人了,大家都高兴点。”

    江待一恨恨的攥紧了拳头,一个人落寞的踱步到了文府的后院,院子不大,随风而落的叶子掉了一地。

    江待一重重的跺一跺脚,低吼一声,抖动双手,卷起阵阵气浪,枯叶便纷纷向他的双手聚来,最后抱成一个团。脚下的灵虚步法,失了以往的章法,乱,乱的不得了,本该是灵动虚幻的身形,如今却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身形,真气浑身乱窜,院子里风声鹤唳,卷起的风大声怒吼,光秃的树枝也在狂舞。

    直到浑身都是汗,江待一才渐渐收了手,落叶也四散开来,弄得院子里好不凌乱。

    文惠楚找江待一找了一大圈,听到后院有很大的风声,便走了过来,刚一跨进院子,就被卷着落叶的气浪挡了出来,向后撤了一大步,险些跌倒。

    稳住身形后,又走进了院子,看见江待一满头大汗的坐在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妹夫,可是心情不佳,在此练功?”文惠楚走到他身前,低头看着他问。

    “原来是哥哥,没有,我心情很好,就是晚饭吃的太饱,来练功消消食。”江待一擦擦额上的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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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惠楚也走在他旁边的地上,“妹夫好功夫,就冲刚才的气浪,就知道妹夫的内功很是深厚。”随即,摇头嘲弄的笑了笑,“我早应该知道,娶我那个宝贝妹妹的人,怎么能是传言中的草包呢?果然你是真人不露相呀!

    江待一双手支在地上,抬头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从前的种种传言实非我之所愿,而是不得已而为。”

    文惠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隐藏实力,混淆别人的视听,为的就是现在。”

    江待一转头看向他,问:“哥哥不怕我乱臣贼子的身份牵连到你吗?”

    文惠楚摆手“诶”了一声,“你既然娶了我妹妹,咱们就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就是太见外了。更何况你治水患,败张胜,退襄兵,以少胜多,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本事的。”

    “哥哥的消息倒是灵通,如今我在哥哥府上,若是让齐王知晓,齐王岂不是会把我抓起来献给皇上。”

    文惠楚笑道:“妹夫,你放心吧,我怎么是出卖朋友的人。更何况齐王殿下也是很欣赏你的……”

    文惠楚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暗示已经十分明了了。江待一进一步道:“我也十分景仰齐王殿下的,我希望大哥可以把我引荐给齐王。”

    文惠楚笑着应下,“这有何难,明日我就进王宫禀报齐王,为你谋个面见齐王殿下的机会。”

    江待一抱拳道:“多谢哥哥”

    60齐王宫

    文惠羽见江待一早早的就离席而去,自己也吃不下饭了,片刻后也起身一句“我饱了,大家慢用”,说完就款步离开了,随侍女来去了收拾好的厢房。

    他怎么没回房间?这里他没来过,哪哪都不熟悉,会去哪呢?文惠羽在房内踱步想着。等了好久,江待一才推门进来。

    一进门,文惠羽就问道:“怎么才回来?去哪了?”

    “随便走走,遇见了你哥哥就多聊了一会儿,厢房的位置就是他告诉我的。”江待一淡淡的回答。径自走到床边,解开腰带脱下外衫挂在衣架上,躺上床道:“我累了,睡了”

    文惠羽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对着面朝墙壁,蜷缩身体的江待一道:“委屈了?”

    江待一闭眼假寐,不作回应,文惠羽在床边坐了下来,轻揉着他的脸哄道:“对不起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要是心中有气出不来,你就拿我出气好了。”

    还是没动静,文惠羽又继续柔声哄道:“我看你晚上没吃好,特意差人去买了你最爱吃的双色豆糕,起来吃一点吧。是刚刚送到的,新做好的,味道一定不错。”

    虽然江待一还是没回答,但文惠羽自顾自的去拿了一块双色豆糕,送到他的嘴边,“来,我喂你”

    见他就是不张嘴,看来不想点特别的办法好好哄哄是不行的,文惠羽在心里暗道。于是就自己咬下一小块的豆糕,嘴对嘴的喂给他。

    唇上一暖,江待一下意识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了。

    “味道怎么样?和从前的将军府做的比起来怎么样?”

    江待一嚼嚼,咽了下去,道:“比家里的差多了”

    文惠羽笑一笑说:“那我去找一个大师傅学做双色豆糕,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还是算了吧,你的手怎么做的了饭,只能弹琴拿笔。”

    文惠羽又向里坐了坐,把江待一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低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做人家妻子的都是要懂得持家,会做家务的,我什么都不会,你就不介意吗?”

    江待一挑一挑眉反问:“有什么可介意的?人家的媳妇还不会弹琴,作画甚至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我总不能把全天下的美事都给占了吧。”

    文惠羽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脸,笑眯眯道:“相公真好,我就知道我嫁了个万里无一的夫君。”

    江待一又把头转向墙壁,下拉嘴角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说这些甜言密语来哄我开心,你还是正常点跟我说话吧,这样我不习惯。”

    “呦呦呦”文惠羽有些好笑的用手指点一点他的脑袋,“还生气呢?你看你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受气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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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待一骨碌一下坐起来,脸上似有愠气的盯着文惠羽看,气的都涨红了脸,盯了好半天才委屈的说道:“我现在可不就是受气的小媳妇,只不过受的是老丈人和小姨子的气。”

    看他这个样子,文惠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抱他,轻拍着他的背说:“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你要是以后心里不痛快就跟我说,无论怎么拿我出气,我对你一定永远都是笑脸,让你痛快了。”

    江待一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额上,身子一点点向后压去,唇也贴了上去。吻的正深入,文惠羽手也环上了他的腰,手一碰到他背上,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扭头道:“该上药了”

    江待一扫兴的看了她一眼,“我背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不用上药了。”说完又对准唇瓣吻了下去,文惠羽伸手挡住,“不行,我不放心,多上点药也没坏处。药在包袱里,我去拿。”说去拿真就下床去在包袱里翻了起来。

    这在任何时候都能溜号的本事江待一不服气还真是不行,只得无奈的侧躺在床上道:“你自己慢慢找吧,我先睡了。”

    等文惠羽拿好药和绷带坐到床上的时候,江待一已经气息均匀的进入梦乡了。

    “喂”文惠羽推一推他,见他没反应,呢喃道:“还真睡着了,算了,这一路也够累的了,就先放过你。”

    云州

    “二哥,你又发什么呆呢?”李靓两手托腮支在桌上,瞪大了眼睛看正两眼无神,一动不动坐在桌前的章影问道。

    “去去去”章影摆手道:“我正烦着呢”

    李靓从桌子上起身,顺手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喀哧咬了一口,“有什么好烦的?我们大获全胜,占领了云州全境。”

    “唉……”章影叹了口气,头埋在双臂间,趴在桌子上道:“我们胜得越多,我越不知道再见到公主的时候怎么跟她解释。”

    “哦”李靓点了点头,似有深意的说:“原来是想兰姐姐了,依我看,兰姐姐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我们是正义之师,她不会怪你的。”

    章影抬起头,看着李靓道:“这话你自己信吗?我们现在可是在反她的父皇,她怎么会原谅我?”

    几口就把苹果吃得只剩一个小核,“事已至此,你也别再犯愁了。”

    章影从桌子上起来,靠在梨木大椅背上,眯起眼睛问:“和你走的很近的那个王姑娘,你就不想她?”

    “想呀,但她回襄京去了。”李靓若有所思的说,本来思念不是很甚,被章影这么一说,历历往事都变得特别清晰,眼前就好像出现了雨桐的样子,挥之不去。

    “我决定了!”李靓站起来,一扔果核,大声喊道。

    章影皱眉说:“嘿,往哪扔呢?也不看着点,差点砸我头上。你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去襄京找雨桐去”李靓一脸严肃的说。

    章影瞠目结舌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李靓反问:“你见过我比现在还认真的样子吗?”

    章影摇摇头。“那不就结了,我现在去收拾行李,明天就走,不,我吃完饭就走!”说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与欢乐。

    “喂,喂,你别冲动啊!”章影伸手喊道,可李靓却置若罔闻的举起手臂挥了挥,算是跟他告别了。章影无奈的跺了下脚,苦着脸说:“大哥让我看着点三妹,这下可好了,她一个人去了襄京,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大哥交代啊?”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幽州齐城

    昨天的接风宴大家不欢而散之后,江待一为了免去不必要的摩擦便自己在房里吃饭,不去和大家一起用膳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我自己吃也没什么不好的”空荡荡的房间里,江待一安慰着自己说。

    “妹夫,是我,开开门”文惠楚外面敲门道。

    江待一打开门,迎他进来,“大哥,我正准备吃晚饭,一起用点吧。”

    文惠楚坐定,笑道:“不用了,我刚吃过了。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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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待一猜测道:“可是齐王殿下同意接见我?”

    “正是,今日我入王宫与齐王殿下说了,齐王知道你来幽州很高兴,明天在王宫设晚宴款待你。”

    江待一瞬间眉头一紧,随即恢复常色,微笑道:“多谢哥哥帮我引荐”

    “何必言谢,说谢谢不久见外了吗。”文惠楚看桌上的几碟小菜,一双碗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涩涩的说:“妹夫难为你了,连吃饭都是自己一个人。”

    “无妨,我不介意,既然岳父大人不愿见我,我就尽量少去惹岳父心烦。”江待一淡淡的说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子,直到文惠羽回来,文惠楚戏谑着说了一句“不耽误你们小夫妻说体己话了,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文惠羽看着桌上的菜,道:“我来陪你吃吧”

    “你刚陪岳父和小惠铭吃完饭,还吃得下吗?”江待一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吃东西。

    “呦呦呦……”文惠羽双手环胸,笑着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江少将军是这么的小心眼,还吃自己老丈人和小姨子的醋。”

    “我哪有”江待一夹起块土豆往嘴里送,岔开话题道:“幽州的的瓜果蔬菜真是稀缺,尤其是在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我也只有啃土豆的份了。“

    文惠羽偏偏不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不上他的当,继续按着自己的方向说:“惠铭从小就跟我亲近,如今又重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有些缠人。”

    江待一重重的咬了一口豆角,咽了下去,“我知道。菜有点咸,叫厨房给我做的菜都少放点盐,我口轻。”

    看他虽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知道他还是老大的不高兴,柔声道:“好了,我承认,惠铭是有点针对你,故意粘着我,不让我和你总呆在一起。”

    “你看看,露馅了吧,原来你什么都明白。”

    “惠铭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她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江待一吃饱了后放下筷子,漱了口,用丝帕擦了擦嘴唇,说:“她是个小孩子,我也就说几句玩笑的气话罢了,怎么会真的与她计较。”笑着拉起文惠羽的手道:“跟你说个正事,明日齐王在王宫里摆晚宴,邀我前去。”

    文惠羽“哦”了一声,“那你不要喝醉了,我等你回来。”

    江待一点头答应,“好”

    明知道齐王为人阴险,明知道那是鸿门宴,明知道那是龙潭虎|岤,江待一也要去闯。从全局看,齐王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拿下齐王就可避免腹背受敌,无论怎样他都要去搏一搏。

    齐王宫

    齐王宫并不是很大,宫内都是普普通通的宫殿,没有舞榭歌台,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就连花园中的花草都没有太名贵的,大都是普通的花木。幽州纵然不是个富庶的地方,但也不至于建的王宫如此寒酸。一般人看到这种王宫大都会钦佩齐王的勤俭淡薄,而江待一明白这王宫真正的深意,王宫再怎么富丽堂皇也只是王宫,也只能是王宫……

    江待一本以为齐王会在殿里宴请自己,没想到却是在花园的小亭里与自己面对面的共饮。亭子里只有江待一和齐王两人,宫人都在远处侍立,保持着不会听到两人对话的距离。

    齐王是当今皇上异母的弟弟,当年因为年纪过小而没有卷入到皇位的争夺中,皇帝登基后就封他为齐王,支配到了偏远的幽州。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男孩也成为了不惑之年的王爷。

    齐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