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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24部分(1/2)

    ,取名为水清,她自幼跟着臣,不仅精通于星宿占卜,修丹炼药,更是武功超群,而最擅的则是用毒。”

    太子显然有些不相信,看水清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哪里有那么厉害,疑道:“水姑娘一弱女子,怎会如此本事?国师夸大其词了吧。”

    水清上前一步,神色颇为凌厉,“皇上与太子若是不信,可当殿一试,真伪立见分晓。”

    “好大的口气,本太子就会你一会。”说完,郭天放便抬手就是一掌,向她袭去。

    水清并不畏惧,只待掌到自己一寸的时候才以足为轴心,腰部倾斜,一转避之,如水蛇般轻巧灵活。

    郭天放一掌扑了个空,再要出手之时,只听一个清脆在殿中响起,“太子殿下输了”,用语恭敬却又带着傲气。

    郭天放狐疑道:“本太子明明才出了一招,你避过怎能就算你赢?”

    水清闭眸无语,只孤傲的站在那里,郭天放见她不理睬,心中一怒,刚要发作,却觉得一阵腹痛。

    水清这时缓缓睁开眼睛,“就在太子刚刚出手,离我最近的时候,被我施了药,不过都是不打紧的,服下这颗解药便无虞了。”

    “你……你真是放肆!居然敢给本太子下毒!”只片刻,腹痛的更加厉害,额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水清见他张口说话,便不由分说的将解药塞入他的口中,施施然道:“刚才说过了是比试,自然是要不择手段的分个胜负。我义父也早已讲明我最擅长的就是用毒,施毒于无形更是看家的本事,太子殿下没有用心识查才被小女钻了空子,得罪了。”

    一席话虽是有些盛气凌人,但也受到了皇上的赞赏,“朕最喜欢的就是既有本事又有脾气的人,越骄傲的人往往就越有本事,这一试,已经让朕知道水清的厉害了。”

    国师不失时机的说:“臣听闻江待一麾下有一女将军,屡立战功,让不少的男儿都望尘莫及,臣相信水清正好是她的克星。”

    皇帝抚掌笑道:“好,朕就封你为本朝首位女先锋,务必要给我把江家的女个女将军给我比下去!”

    水清盈盈一拜,“谢皇上隆恩,水清定当不辱使命,以报圣上!”

    国师又继续引荐其他人,“此人齐超,枪法独步天下,江待一在战场上惯用长枪,臣以为可用齐超的枪法来压制他。此人尉迟成,力能扛鼎,惯使两百斤的铜锤,舞起来的罡风都是伤人的利器。此人楚漓,擅使双斧,曾面对群狼而不改色,凭借双斧杀灭群狼。此人杨易,虽然武功平平却精通易容之术,乔装进敌营刺探消息最合适不过。”国师的手指流过一人又一人,最后停在一僧人打扮的人前,“此人本是出家修行的和尚,为十八铜人中的一个,刀枪不入,武功深不可测,可因犯了戒律被逐出山门,才来投的臣。”

    皇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国师真乃贤臣也,为朕分忧解难。你们既然身怀绝技,朕便都给你们个头衔,让你们在军中立功,得胜回朝之后更是重重有赏,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众人齐跪下叩头谢恩。

    “只是,何人可为帅呢?”皇帝思忖道。

    解除疼痛的太子,拱手请命道:“儿臣愿意为主帅出征”。

    “你……”皇帝心下正犹豫之际,国师进言道:“太子胸怀天下,文韬武略,又为储君,有帝星保佑,而且太子代皇上御驾,更能鼓舞三军士气,如此一举两得之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皇帝思考了片刻,如今朝中确没有可堪此重任的人选,也是时候让太子好好的历练一番了,如此想来,便准了,“如此也好,只是太子年纪尚浅,就请国师随军提点着吧。”

    太子与国师皆道:“遵旨”。

    皇帝起身,威严道:“众人听封,封太子为平南元帅。封国师为护国大国师,兼任监军。齐超,水清为左右两路先锋。尉迟成为车骑都尉,杨易为副。”

    众人闻后纷纷跪下谢恩。册封完,皇帝也有些乏了,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出了尚书房,国师低声对郭天放道:“恭喜太子殿下得偿所愿,有了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郭天放笑道:“也要仰仗大国师这么多年来为我招揽幕僚,若手中无精兵强将,谈何建功立业,收复失地。待到中兴大襄之日也是国师拜相之时。”

    “那臣就在此恭祝太子殿下早日旗开得胜!”

    郭天放站在汉白玉石的台阶之上,俯瞰皇城,叹道:“父皇老了,这天下还要靠我打回来,我可不想即位之后,只有半壁江山。”

    国师在一旁合时宜的说:“太子殿下雄才大略,必是整个天下的主人。”

    “但愿如此,我先回宫了,国师慢走。”告了辞后,郭天放便孤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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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走远,国师皱眉对身后的水清斥责道:“清儿你今天太无礼了,怎么说他也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你对他如此傲慢无礼,来日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水清不屑的哼了一声,“清儿向来只敬有真才实学,胜的了我的人,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作威作福,用出身与背景来压人的人。听说那个反贼江待一颇有几分才干,希望不要是跟太子一样的绣花枕头才好,这样我这仗打的才能痛快。”

    国师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小心祸从口出,你这样编排太子,不怕被人知道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

    水清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可毫无惧怕的神情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81襄军至

    李靓离开无忧谷之后,就马不停蹄地的回了江州钱塘城,虽然很想游山玩水一路回去,怎奈心中有所念,便不耽搁了。即便如此,回到钱塘也是一月后的事情了。

    回府之后,李靓先是去见江待一交代了一番,好叫他放心,然后就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去见正日夜等着她回来的佳人。

    一推门,李靓便大叫道:“桐儿,桐儿,我回来了!”

    正坐于黄花梨木桌案,凝神练字的王雨桐,手一抖,雪白的宣纸骤然多了一个墨点,也不去理会。王雨桐抬起螓首,展开一个笑颜,温和道:“回来就好,还顺利吗?”

    李靓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把她抱了个满怀,呵气道:“想我了没?”

    王雨桐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想”。

    虽然说出了李靓想听的答案,可她还是不够满意的撇了撇嘴,“语气这么淡,我都感受不到你绵绵不绝的思念之情。”

    王雨桐轻笑一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王雨桐从来都不会说任何伤人的话,亦不会说多肉麻的话,总是很注意分寸,感情不是洪水,爆发的时候惊天动地,却不知要等多少年才爆发一次,细水长流才是上佳之选。

    “厨房已经备下了蛋黄酥,要不要先吃一点,一路风尘,你一定饿的很。”王雨桐提议道。

    李靓啪嗒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桐儿贴心,准备了我最爱吃的蛋黄酥,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王雨桐略整理衣衫,云淡风轻道:“我想着你这几日就回来了,便天天在厨房做好,备下了。”

    李靓一听,欢天喜地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桐儿最好了!”

    江府里的另一间房,江待一边批示桌案上堆积的公文边问道:“现在知道公主殿下平安无恙,你可放心了?”

    文惠羽垂头做着小孩的衣服,嘴角挂着笑容道:“嗯,我这悬着许久的心终于是落地了,真想去看看兰姐姐,我好久没见她,心里想的很。”

    江待一停下笔,抬起头,若有所思道:“等以后,以后我陪你一起去,我也蛮想回无忧谷看看的。”嘴上这么说,可心中却隐隐怕若兰公主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对惠羽心怀芥蒂。

    “好呀!”文惠羽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认真绣着衣摆上的祥云,“小夜长的好快,这些衣衫我都快做不过来了。”

    江待一看她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暖暖的一笑,打趣道:“你现在一颗心都扑在小夜身上,把我都忽略了。”

    文惠羽依旧是头也不抬的说:“你真是恶人先告状,你看看你回来的这些日子,全是为了七州的事物忙碌,眼里哪还有我?”

    江待一征战幽州的时候,江新武也没有闲着,先后吃掉了南方的四州,再加上原有的江、云、粤三州,把地形连成一片,俨然成为南方无可争议的霸主。土地面积大了一倍,事务也自然是繁琐起来,江新武逐渐放权给江待一,让他多些历练,毕竟将来整个江山都是要传给他的。

    “你这样说可就是冤枉死我了,我已经尽量的缩短工作的时间了。”江待一苦着一张脸说。

    “我知道,也体谅,可你一定要挤出些时间陪陪小夜,小孩子成长的时候一定要有爹爹疼。”

    江待一抿了一口庐山云雾茶,“我总是有点担心,若有一天小夜知道我是女子,他肯定会质疑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该怎么跟他解释?更怕他会与我反目成仇。”

    文惠羽一时失神,手指兀地被针刺破,却并没有吃痛的叫出来,只攥了拳头,蹙眉道:“他是不会知道的”。

    “可我每天听他叫我爹爹,总是又别扭又忧心,让我去骗一个稚子总是心有不忍。”江待一闷声的说。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夜跌跌撞撞的进来了,胖乎乎的小脸蛋上蹭着泥灰,张开短短的双臂向文惠羽跑来,“娘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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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惠羽放下手里做到一半的衣裳,赶紧抱起小夜道:“才刚刚学会走路就要跑,当心跌倒。”这孩子又重了,再长大一些可就抱不动喽,文惠羽在心中暗想。

    “娘亲,我在花园看蚂蚁打架,好有趣的,陪小夜一起去看吧。”小夜身上天蓝色的短衫也弄脏了,可还是笑呵呵的建议着。

    文惠羽拿出挂在腰间的丝帕,把他脏兮兮的小脸蛋擦干净,“好,娘陪你去看,但可别再把自己弄的这么脏了。”

    江待一走到小夜的身边,刮着他的小鼻子道:“我去陪你看,来,咱们走,你知不知道蚂蚁打架是最讲究的,暗含着好多的兵法。”说着,把小夜从文惠羽的怀里抱起,举到自己的肩膀上,驮着他去了花园。

    小夜虽然听不明白什么兵法,但知道爹爹要带自己去玩还是开心的直拍手,骑在江待一的肩膀上开怀大笑。

    文惠羽看着两人,笑着摇头道:“这么小的孩子,你就教他兵法,怎么听得懂?”本以为走远的江待一听不见自己的话,可却听他远远的回答:“别人家的孩子听不懂,我们小夜却一定听的懂。”

    江待一并不喜欢孩子,可对于小夜来说却实在是喜欢的紧,不因为其他,只因他长得太像文惠羽,尤其是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襄京 东宫

    金夔兽香炉静静的焚着檀香,袅袅的青烟弥漫在东宫的每个角落,东宫的摆设也是极为讲究,既不能僭越又要彰显储君非比寻常的地位。

    郭天放端坐于正殿主位,其下左右分别坐着国师,水清,齐超,楚漓,尉迟成,杨易和大和尚玄难,除了国师和水清外的五人都是身套盔甲,一身的戎装。

    郭天放一副和气的样子,笑道:“辛苦各位为朝廷练兵,不知进展如何?”

    国师抚着下巴上发白的胡须,道:“恕臣直言,我们的兵是疏于操练太久了,新招上的又都是市井之徒,资质太差,要想成为可以消灭江家的精锐部队,至少需训练一年。”

    “一年?”郭天放轻刮着茶盏上的杯盖,沉吟道:“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给你秋冬两季的时间,最迟明年春天我一定要出征。”

    “这……”国师有些为难的揉搓双手,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水清干脆的应下,“就明年春天出征”。

    郭天放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水清,自己始终不能完全相信她的实力。水清并不去看他,却识破了他心中所想,随口道:“慢有慢成的方法,快就有速成的方法,并不奇怪,只要能让太子爷如期出征就是了。”

    郭天放向后靠了靠,眯起眼睛道:“我虽然要速成,可这并不代表我要降低练兵的要求。”

    “太子爷多虑了,我并没打算降低标准,我是既心急也要吃的了热豆腐的人。”水清一贯自信满满的道。

    郭天放心中一喜,大笑道:“水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开口,本太子一定都满足你,我就在此等着水姑娘的佳音了。”

    水清颔首道:“是,请太子爷放心,我若食言愿受军法处置。如果太子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军营操练士兵了。”

    对于水清的傲慢,郭天放也只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称呼太子怎么也要尊称一声殿下,可她却只随便叫太子爷。

    郭天放点头准了,温和道:“水姑娘为朝廷尽心尽力但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劳累了。”

    “多谢太子爷挂心,在下告退了。”水清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冷淡的表情,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国师心里却是急得不行,暗怪水清的胆大妄为,自以为是,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此草率就应承下来,根本是自讨苦吃。

    太子扫了一圈众人,笑道:“各位辛苦了,我知道练兵是个苦差事,就各赏一百两黄金以作慰藉吧。”

    众人纷纷行礼谢恩,郭天放道:“各位请起,这里没什么事了,都跪安吧。”

    众人闻言便都退了出去,各自准备去了。

    水清一向都相信,不可能三个字只在无能为力者的梦境里,而自己的世界里就没有不可能。对于麾下的士兵来说,这半年真是苦不堪言,每个人累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每天白日里是拼命的操练,夜里睡觉也不得安宁,时不时还要被抓起来夜训。

    如此下来,郭天放终于在春分的这一天接受百官和万民跪拜相送,就连皇帝也是出皇城相送二十余里。

    全军火速行进,仅一月便来到了南方江家的势力边境徐州,五十万大军严阵以待,陈于徐州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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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下两城

    钱塘江府

    大地回暖,万物复苏,蛰伏于地下的冬眠动物也开始蠢蠢欲动,暗示今年的春天不会安分了。

    文惠羽像往常一样,安静的低头缝着荷包,绣的累了就看看埋头于桌案上的江待一,这些年来,她几乎是把所有颜色的荷包都做了个遍,而江待一挂在腰间的荷包也是多的让人眼花缭乱。

    同在一室的江待一屈起两指轻扣着桌沿,双眼看着桌上徐州发来的急报。

    文惠羽闻声,抬头问道,“怎么了,”。陪他处理公事几年了,早就培养出了十足的默契,听他敲桌的声音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江待一眯起眼睛,答道:“襄军来得倒是快,已经在徐州外扎寨了。”

    文惠羽微微笑了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吗,有什么好意外的?”

    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襄京,江待一丝毫没有放松过,一直在派人暗中监视,像挥军南下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会得不到消息呢?不止是得到了这个消息,就连出征的名单都一清二楚。

    江待一浅啜了一口茉莉清茶,悠悠道:“果然是惊蛰时节,什么蛇鼠虫蚁都出来了。这次出征的各将军,都尉,先锋官都是那个术士国师举荐的,皆是些江湖上的闲散游士,要是搭个草台班子行走江湖卖艺还能唬唬人,要是打仗可就只要当牺牲品的份了。”

    文惠羽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笑道:“比起你现在成竹于胸的样子,我还是更喜欢你局促,傻傻的样子。”

    “不对!”江待一挑挑眉道:“你应该说,我什么样子你都喜欢。”

    文惠羽被他逗笑了,啐了一口道:“我看你脸皮倒是长了几尺厚,说这话也不脸红。”

    江待一理所当然道:“本来就是,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尤其是比起我这次的对手来,你一定会更喜欢我的?”

    文惠羽手上停了一下,顿一顿道:“这次朝廷派来的主帅是太子?”

    “对,就是对你一直有非分之想的那个。”江待一酸溜溜的说。

    文惠羽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