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斗将,败者当用鲜血来祭奠,这是千古一律的规矩。
当然,很多人都会在关键时刻违反这个规矩,如果是一个五名的小角色,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韩猛这种优秀的猛将,任凭是谁都舍不得放弃。
常山郡太守,陆植,是个彻彻底底的歹毒之人,韩猛的性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韩猛一死,还能够借机灭灭元氏韩家的威风,免得他们总是对政务之事指手画脚。这些年,陆植在这些名门旺族的手上可是吃亏不少,如果没有这些权势显贵的旺族霸占着土地商贾,他每年至少还能够多贪墨一倍的钱财。
陆植置韩猛的生死与不顾,其它一些有血性的人可不会如此,韩家军众将领救援韩猛,黄巾军趁机而出阻拦韩家军的将领,燕戎、典韦二人出现之后,形势更是变的一发不可收拾,相继数十上百的将领不断的从阵营中杀出。
汉军越是着急救人,黄巾军越是兴奋,把无赖战术发挥个淋漓尽致,汉军每出战一名将领,黄巾军都会出战两至三名将领。两军对视的旷野中间,竟然成了一个将领拼杀的校场,士兵还没有伤亡,将领却是死伤一片。
“杀!杀!杀!”
最终,也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声,对势的大军也冲锋了起来,十二万大军彻底的厮杀到了一起。
这一战是彻彻底底的乱仗,几乎没有任何的阵型所言,士兵的眼中只有杀敌,杀敌,再杀敌。
真定县的主帅,褚燕带领着诸位将领在前线厮杀,黄巾军乱了。
汉军的常山郡太守陆植是个废材,只顾着自保,把手中的三千府郡兵勇都布置在了自己的身旁,按兵不动。汉军数十路义军人马的头领,大部分都在前线厮杀,各路人马之间互不辖割,没有统一的人指挥,除了房山城大军之外,都是一味的向前拼命厮杀,汉军也是彻底的乱了。
房山城大军,虽然没有了燕戎、典韦二人,但是却没有影响队伍的大致阵型,因为这支队伍的真正指挥者并不是燕戎,燕戎负责的只是统领全军,给全军树立一个信仰,带领全军冲锋陷阵鼓励士气,那才是他的任务。其实,这支房山城大军从组建的那一天,燕戎几乎就没有操练过他们,只有在闲暇的时间,才会去看看操练的结果,他只是充当一个检验者的身份。石峰是个不错的人才,没有浪费燕戎的“生还丹”,房山城大军在他手上操练的是井井有条,现在的房山城大军虽然算不上精锐,但假以时日之后,定然会成为一股战力不俗的精锐。
十二万大军绞杀在一起,从晌午厮杀到夜幕时分,双方抛下了五万具尸体之后,才逐渐的偃旗息鼓起来。
这一战,汉军大败,损失惨重,足足三万士兵埋骨真定城下。
逼不得已,两万汉军残兵败勇,连连后撤二十余里,才安营扎寨。
汉军将领十死七八,数路义军人马全军覆没,韩家军伤亡过半,小将韩猛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房山城大军亦是伤亡颇大,伤亡三千,仅存五千人马,若不是石峰临危不乱,指挥大军有序的冲杀,伤亡可能会比韩家军还要惨烈。
当夜,燕戎求见陆植,请求陆植设伏,防备黄巾军趁夜袭营,陆植大怒,罢去燕戎兵权,收押燕戎,任命其堂弟陆会掌管房山城大军。
寅时,黄巾军趁夜袭营,汉军再次大败,仅剩八千残兵溃勇,退守石邑城。
石邑城,是常山郡有名的富裕县,靠着坚厚而高大的城墙,设施齐全的守城器械,充裕的粮草,曾经多次阻挡住黄巾军的锋芒,是常山郡少数没有沦陷,被黄巾军大肆祸乱的城池之一。
县衙之中。
“此次围剿黄巾军失败,我汉军损失惨重。原本还以为会大破黄巾军,即使战败,也会消耗个两三个月,没想到竟然败的这般利落。若是此事被人闻知之后,提及上表,上面怪罪下来,我恐怕是难保全身了。”
陆植满脸的堪忧之色,在地上不断的来回渡着步子,神情恍惚。
“大人勿慌,下官倒是心有一记,可保大人安枕无忧。”
石邑县令,一副小人的嘴脸,在陆植的耳边,轻轻的嘀咕起来。
片刻之后,话音刚落,两人仿佛奸计得逞一般,竟然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不久,石邑城的大牢之中。
两名狱卒,打开一间霉烂腐臭的牢门,押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男子身材挺拔,穿着一件白色单衣,面如刀削,冷酷冰冷,眸光如刀子一般凌厉骇人,周身一股浓浓的势扩散开来,直压迫的两名狱卒大口大口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