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叫做杜远,风度翩翩,面容很是俊朗,是驻守邯郸城的黄巾军降将。廖化曾经是邯郸城的黄巾军主将,这杜远当时就是他的部下,两人的私交很好。杜远,做人很圆滑,能力不错,一身武艺也是精湛。人阶八层的修为,在邯郸城的黄巾军将领之中,也是鹤立鸡群。
“哦?是杜远老弟啊!有大人赐予的‘生还丹’服用,身体已经快要痊愈了。”
闻声,廖化微微回首,见是曾经的老部下兼好友的杜远,憨厚的面容之上,浮现一丝的喜悦之色,心中很是高兴。
“廖化大哥!如今这城外有十二万黄巾军来势汹汹,我们城中有两万可战的汉军精锐,以及近三万的伤兵。终究有一天,我们会与城外的黄巾军决战,你认为双方的形势会如何?”杜远道。
“我们邯郸城内,共计有五万大军,两万五千汉军精锐,三万黄巾军降军,但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也逐渐的开始向精锐蜕变。假以时日,等到大军彻底恢复了元气,五万汉军精锐,战力绝非城外那些黄巾军乌合之众可比。即使没有城池可守,大败城外的黄巾军也是胜券在握。”廖化大笑道。
“据小道消息!翼州各郡县,钜鹿郡、安平国、清河郡等郡都有黄巾军援军向这里开拔,数十万黄巾军大军,可谓声势浩大。半个月后,黄巾军的先头部队的十万大军便会抵达城外,与城外的十二万大军会师。到时候,二十二万黄巾军大军,猛攻我邯郸城,靠我们城内的兵力可坚持的住?”
廖化沉默了,黄巾军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所有城内的汉军将领都知道。如今,邯郸城内的汉军并没有恢复元气,如果黄巾军的先头部队赶到,二十万大军猛攻邯郸城,邯郸城可能真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杜远察言观色,见廖化沉默,遂故作叹息道:“廖化大哥与我情同手足,虽然我二人现在身为汉军将领,但终归是黄巾军的降军,汉军将领自然与我等心生间隙。我二人应该为将来好好筹划一翻,早做一些打算啊!”
闻听杜远所言,廖化心中猛然一跳,想要训斥杜远不轨之心,但又悄悄的隐于无形道:“杜远老弟的好意,某心领了。但这等不轨之言,还是少说为妙,以免招惹是非。今日之言,某必当藏于心间,待我仔细斟酌一番,再与老弟细细筹划。”
燕戎对廖化可是关爱有佳,廖化也是深感其恩,汉军诸位将领也是对他和睦相处。
自从听了杜远之言,廖化也是心中徘徊许久,杜远的话音久久在脑中回荡,不能平复。辞别了杜远,廖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思来想去,此事关系重大,关乎着城内数万汉军的生死存亡,必须要去见一下燕戎。
邯郸城内,郡府之中。
廖化为人耿直,去燕戎府中,却终不见其人。闻知燕戎在议事大厅之中会见访客,便是脚步不停的一路疾驰而至。
在议事大厅之外,张元、马义把守门庭,二人说大人在面见贵客,让廖化改日再来。
杜远能与廖化直言,想必是早有了不轨之心,恐怕随时都会给邯郸城带来巨大的损失,仿佛一颗毒瘤一般,如果不及时清除,必将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情急之下,廖化也管不了许多了,就要直接强行闯入了议事大厅,在门外与张元、马义二人吵嚷了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何事?”
外面的吵杂声,惊扰了燕戎,正在会见贵客的燕戎,不悦的斥责道。
片刻,张元是疾步走进大厅。
同时,廖化也大步的走了进来。廖化身旁,马义已经长剑出鞘,虎视眈眈的剑拔弩张着。
“启禀大人!这厮不听劝阻,要强闯议事大厅,我兄弟二人拦他不得,便与他发生了争执。”张元道。
“哦?廖化,你为何要强闯议事大厅?找我有何事情?”燕戎道。
“启禀大人!某发现黄巾军降将有人心怀不轨,祸乱军心。某担心事情恶化,所以才急着来向大人禀报,也好早作防备,以防对邯郸城的安危造成威胁。”
闻听廖化之言,燕戎那冰冷的面孔,突然绽放一抹笑意,以及一丝的欣慰之色,淡淡的说道:“可是杜远蛊惑人心,拉拢黄巾军降将之事?”
“大人知道此事?”
廖化心中咯噔一声,瞬间汗如雨下,心中开始惊慌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