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里的距离,对于冲锋中的骑兵而言,不过是数十个呼吸的时间便到。
邯郸城的城门极其宽大,可以同时容纳五名骑兵齐头并进。
黄巾军骑兵刚刚杀到城门之前,城门已经大开了,黄巾军骑兵嘶吼一声,便冲杀进了城中。在黄巾军骑兵的冲杀之中,上百名汉军士兵惊慌的四处逃窜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不要!啊…………”
“你们……你们……”
上百名汉军士兵,在黄巾军骑兵的驱赶下,还不到十个呼吸之间,便被黄巾军的铁蹄洪流所淹没。
黄巾军骑兵之首,一名魁梧的年轻男子,他叫做赵虎,是这两万黄巾军骑兵的统领。
骑兵大军杀入城中,赵虎异常的兴奋,看着一个逃跑的汉军士兵,他咧着嘴巴,手中大刀无情的落下,将那个汉军士兵一刀劈翻在地。屠戮着一个个的逃溃的汉军士兵,他有一种畅快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曾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自从参加了黄巾军之后,历经无数次的厮杀之后,他发现他自己,竟然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杀戮的感觉。
追杀汉军士兵,是黄巾军骑兵最畅快的事情,一路冲杀出去一里远,便没有了汉军的踪迹,再漆黑的夜晚之中,黄巾军骑兵如同洪流一般,向邯郸城的深处涌去。
突然,他们发现,前方竟然没有了汉军的踪迹。
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注意到,周围竟然都是空旷的平地,连一处建筑都没有。
怎么回事?城中怎么连一座建筑物都没有?事出反常,必有蹊跷。中计了?
赵虎的心中掀起了惊天巨浪。但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前方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的闷响。战马惨烈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受重创的士兵哀嚎声一浪高过一浪。
“怎么回事?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虎连忙收缓胯下战马的冲势,等到战马的速度逐渐的降低下来,前方的一幕惊得他目瞪口呆。
一排排锋利的拒马,在前方排成了一条无际的拒马墙。拒马墙的后面,一道简易的城墙坐落,城墙不高,只有一丈有余,墙面更是粗糙无比,石料、砖石、瓦片,甚至是房木、废物、垃圾,这些东西硬是堆砌在一起,生生的拦住了他们的道路。
“不好!有埋伏!快撤!快撤!”
赵虎瞬间感觉背脊凉风飕飕,冷汗直流,顷刻之间,已经汗流浃背。
嗖!
嗖!嗖!
嗖!嗖!嗖!
黑暗之中,无数的箭矢,如雨点一般的飞射而来,前排的骑兵一阵哀嚎,成片的黄巾军骑兵被箭矢射中,一头栽落马下,再被慌乱的战马,无情的踩踏而是,践踏成肉泥。
五里方圆的瓮城,五里长的距离。两万黄巾军骑兵,全数冲入其中,四散冲杀。
汉军的弓箭极其犀利,长弓手的射程可以达到一里远,甚至更远。瓮城的四周,布满了弓箭手,长弓、短弓、甚至是狩猎用的弓弩,这个时候都派上了用场,箭矢如雨点一般的向瓮城之中浇灌。
黄巾军骑兵大乱,四处奔逃,后队冲撞在前队之上,一片片的骑兵相撞在一起,无数的黄巾军骑兵死于非命,乱成了一团。
东城的城门口,大量的黄巾军步卒正在向城中拥挤的冲杀。继先行杀入城中的两万黄巾军骑兵,又有上万名的黄巾军步卒,涌入了城中。黄巾军步卒,普一杀入城中,便向着四处扩散。但是冲杀了片刻,竟然不见汉军的一兵一卒,特别是那些打算杀上城头,嘶吼咆哮的黄巾军士兵,竟然没有找到通往城头的道路,原本的石阶道路,都被堆砌的死死的,成了一条死路。
中计了!中计了!
黄巾军反应了过来,大面积的黄巾军混乱起来,开始蜂拥着向外逃窜。外面的黄巾军又向城内的冲杀,涌动的人流生生的把城门挤的水泄不通,想进城的无法进城,想出城的无法出城。
就在这个时候!
哗啦!哗啦!
砰!砰!砰!
城楼之上,不计其数的重物倾泻而下,有磨盘、有滚木、有雷石、有砖石、有瓦片,各种杂物瞬间便把城门淹没,上百的黄巾军被掩埋在下面,城门的出口瞬间被添堵了起来。
两万黄巾军骑兵,一万黄巾军步卒,被围困在瓮城之中。沾染着火焰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条条璀璨的弧线,洒落在密集的黄巾军之中,靠近瓮墙的黄巾军,如同割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