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什么,只是想到今日能取得那巨兽的内丹,能够让诸位师弟的修为有所突破,好壮大我六音门威望,适才有此一笑。”这位大师兄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身后三人也是嘴角微扬,面现一丝喜色,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况且,大师兄似是胸有成竹,倒也让他们徒增了些信心。
“好了,大家加快些步伐,等到了这荒野深处,我等便可飞遁过去。若是所推不错,那五毒山的雾气现在已经开始消散了,明日便可上山诛杀那巨兽了。”为首的中年人正色道,语气自是有些威严。后面三人均应诺回应,脚步也随之快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在庆安镇边界之处,一位老者望着五毒山的方向兴叹不已,而身后的两位也是踟蹰不定的表情。
在老者身旁,一位身着黑白格子交错道袍的道姑正等着老者的回话呢,容貌清丽脱俗,尤其是那弯弯的青黛。右手轻握的拂尘斜靠在胸前,青色的竹杆上刻着些纹图,竹节点缀其中,而在竹杆的尽头,黑白两色的尘丝井然有序的交错着,隐隐泛着些灵光。
“宋师兄,不是说好了今日一同前去的吗?为何还犹豫不定呢?”道姑见老者仍然不回话,便擅自脱口问道,语气颇有些不耐。
“丘师太,并非我师父怠慢,有所拖延,只是这条件得稍微的改改了。要不然这一趟实在是不值得。”老者身后的年轻人闻声立即答道,而身旁有些肥胖的中年人亦点头赞同,双双望着道姑,眼中的一丝贪婪尽显无遗。
“宋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改条件?莫非你南沽门欺我南妙观无人。哼。”丘道姑一脸不悦,面对着老者厉声问道。
“丘师妹,无须动怒,你我本是同宗,你又何必口出此言,要是伤了两家的和气,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老者这才望着丘道姑安慰道。心中却是有些不屑。
这老者三人便是临福酒楼里被中年人施以十绝毒之一寒冥毒的南沽门之人。而那道姑所在的南妙观本是南沽门的一支,后因种种原因脱离了南沽门,独自在南沽山的南面建观,开宗立派,倒也香火旺盛,门人中不乏优秀的修道女弟子。只是与南沽门不可同日而语。
“那宋师兄究竟是去也不去?”丘道姑质问道,对于这位宋师兄,她向来颇有些不满,要不是这次师姐执意让她前来,她才不愿趟这浑水呢?
“呵呵,师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南沽门付出如此代价,方才与六音门达成协定,共同诛杀那兽,如何能不去?只是……”老者笑呵呵的说道,望着丘道姑,目露迷色。
“哼,那是你们南沽门的事,与我何干?我只问你,若是现在不去,怕是六音门不会好心的留下猎物与你吧。”丘道姑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口气当然就有些不善。但这次两派的掌门对这次的猎物志在必得,他们可不想让六音门独吞此物,遂才联手,共同前来诛杀巨兽。
“我两位徒弟方才已经说过。此次,你南妙观只你一人前来,未免有些诚意不足吧。再说,你们还想得到那巨兽三分之一的内丹,是不是有些……”老者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言道:“所以,这条件嘛我想……”
不及老者继续说完,丘道姑一挥拂尘,望着五毒山的方向,淡淡的冷言道:“此事我可做不了主,等拿到了内丹后,自有两派掌门决定。你我又何必在此喋喋不休个没完?”
心中却是暗忖道:“哼,等回到了宗门,事情可就得两说了。”
老者见道姑如此说了,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得吩咐身后两位徒弟即刻启程,往五毒山行去。只是心中自然有些不悦,若是等回到宗门再说,情形可就由不得他了,毕竟李元昊才是掌门。再者,这丘道姑本就和他不和,要不是她仗着那个宝贝,对此次行动颇有些助益,他才不愿来呢?
更重要的是,老者对于临福酒楼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只怕所猜不假,风险必然加剧,要是在五毒山真的遇到此人,可就有些犯难了。他南沽门虽然在雍州还算说得上有些名气和威望,势力也不容小觑。却是万万不能与五毒山玄妙观相提并论的。连上任盟主所在的崆峒都让其灭宗毁派了,厉害程度可想而知。只怪这巨兽为何偏生在这五毒山,而不是他南沽山呢?
只是,老者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打算,要不然他也不会自荐前来诛兽,虽然自知风险甚大,代价不菲,甚至还有性命之忧,他却是顾不了了。只见老者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