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轩的哭声还在延续,中年人依然没有醒来,只有淡淡的血腥气飘荡在他们的四周。六音门一行四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却都没有人言语。
一身米白色道袍的中年人眉宇一皱,沉思片刻,估摸着事情的经过,暗道:“怎么不是南沽门和南妙观的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独角玄蟒显然对这四人的到来兴奋不已,但也很谨慎,毕竟刚刚结束的一场干戈让它消耗不少的妖元。趁此机会也可回复一些。遂玄蟒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蛇芯依然不停的吞吐着。
“大师兄,似乎战斗刚刚结束,但那地上所躺之人并非南沽门的人,而且,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小孩,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只是途径路过的行人?”身后短髯的中年人满脸疑惑的轻声问道,生怕惊扰了那独角玄蟒。
“哦?二师弟为何认定那人不是南沽门的。难道就因那个小孩?”白袍中年人朝雨轩那边望了一眼,同样轻声回道,此情此景,还是小心为好。
“大师兄,管他到底是何人,我们还是尽快诛杀了这玄蟒才是,要不然等它恢复过来,那可就有些麻烦了。”不等短髯中年人回答,身旁的壮汉急切的言道。
壮汉身旁的精瘦中年人同样点头称是,手中不禁紧了紧,一柄三尺来长的黑剑发出低低的鸣吟声,跃跃欲试。
白袍中年人望向那独角玄蟒,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心底暗暗有些失落,这完全在预先的计划之外,可如今却又是到了不得已而为之的地步了,一时之间竟陷入两难的境地。
“大师兄,这独角玄蟒可不是一般的魔物,万一到了两败俱伤之时,南沽门的人突然赶来,那该如何是好?”短髯中年人在一旁提醒道,而这恰恰就是白袍中年人此时感到犯难之处。白袍人不禁侧头看去,短髯中年人面露忧色,倒也镇定自若。
“二师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四人足以灭杀此兽。他南沽门要是来了,就让他们收尸好了。”壮汉有点不满的说道。
短髯中年人冷笑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冷冷的望着雨轩的方向。而白袍中年人再三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立即诛杀玄蟒,以免此兽回复如初而全力反扑,只要控制好时间即可。
短暂的对峙后,独角玄蟒显然也知道此四人并非善善之辈,遂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暗运妖元。想着今日能够一尝五个鲜美的元神,那阵阵嘶嘶声中不免带着些欢庆之音。
“三位师弟,我先去拖住此蟒,你们速速布阵,然后一起将玄蟒引至阵中,好一击杀之,以免生出别的事端。”白袍中年人匆匆但有序的吩咐道。
三人齐齐点头应是,目送着师兄飞遁而去与那玄蟒相斗在一起。然后,三人分站三点,成三足鼎立之势,足有三丈之距。
三人纷纷迅速的拿出一杆黄色的阵旗,将其插在地上。又各自掏出一道黄色的符箓,上面画有一些奇形怪异的东西。
突然,咒语声响起,三人同时默念诵咒,那黄色的符箓竟自行漂浮到了头顶处,同时,符箓的底部开始燃烧起来,火势渐旺,三道符箓还往三角形的中心飘去,如江河汇海。
而那边,白袍中年人正手持玉箫,道道白色的光芒朝独角玄蟒攻去,但除了一开始有些奇效外却是再也伤不到分毫。只怪这玄蟒的反应极其迅速,纵使你十数道白光齐发,它总能找到缝隙躲闪过去,然后出其不意的在你意想不到的方向突然袭击,给予致命一击。
白袍中年人的身法自然也不弱,尤其那玉箫所激射而出的白色光芒。玄蟒一时大意被那白光击中背部,顿时,白烟四起,滋滋声直响,一片灼烧的痕迹,钻心的疼。玄蟒开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