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公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只能把身家性命押在千岁身上,孟忠怎么想,我管不了。”
“没有孟公公的支持,凭你一人之力,这厂狱能开起来?”
“我不是一个人在干,我有你们,还有黑旗!”
孟忠如何看自己,袁大海无所谓,魏忠贤明日便进宫见天启,如无意外,当他再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是自己持驾贴拿人的时候了。到时厂狱一开,管他东林什么前六君子,后七君子,都将统统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他相信,凭借着镇压东林的功劳,魏忠贤一定会重用自己。
重用到何种程度,袁大海不知道,但他知道,至少,自己已经取代了许显纯,因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原本应是由许显纯来完成的。
狡兔死,走狗烹?
魏忠贤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纵观他一生,还从没丢弃过愿意替他卖命的人!
这个险值得冒,或者说,袁大海愿意去赌一把,与其做四大档头的枪,倒不如全心全意成为九千岁的刀。舍小搏大,前景诱人。
“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你在东厂没有根基,除了黑旗,你还有什么?如果连孟公公他们都憎恨你,你根本没有办法成事的。”
钱恩依旧担心,在他看来,魏忠贤再怎么重用袁大海,袁大海都无法越过顶在头上的四位大档头。要是孟忠他们不想袁大海成事,袁大海再怎么做也断难成功的。除非,他能去弥补和大档头们的裂痕,但这似乎已经不可能。从大堂退出的时候,钱恩刻意看了孟忠一眼,发现孟公公的眼神是那么的吓人。
大战在即,袁大海不想钱恩有太多其他的念头,劝慰道:“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当做则做,如果因为害怕而不去做,那咱们现在还是在菜市口巡街的小番子,根本不会站在这里讨论这些。”
“那倒也是。”钱恩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千岁把北校场划给咱们黑旗,这厂狱怎么设法?”
“把那排马房全部清空,另外再找人在周围筑起长墙,要封死,你亲自带一队黑旗值守,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好,我这就去办。”
钱恩说做就做,也不管外面天正黑着,袁大海想让他明日再去做,但想明天可能就要有“客人”入住,还是提前安排好,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钱恩走后,袁大海挥手叫来李庆,吩咐他:“你去找一下翰林院的冯铨冯大人,告诉他,明天晚上我替他向千岁引见。”
李庆点头应了,又不解的问了句:“那小白脸有什么用处?”
袁大海笑了笑:“他的用处很大。”
……………
“大档头,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袁大海越过咱们?”
魏忠贤把厂狱直接交给一个百户而不是由四大档头来办,让张文元有些心寒,又有些嫉妒,谁都知道,办好厂狱意味着什么。
孟忠却冷笑一声:“他既想出头,咱家就成全他!省得外人说咱家不能容人。”
张文元一怔:“大档头的意思是?”
孟忠淡淡道:“木秀于林必受风摧,咱家原先是想栽培栽培这个袁大海,但可惜,他不受咱家所控,既然他比咱们都心急,那就让他去当这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