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么爱入关来抢东西。什么都没有见什么抢什么,看见的,鞑子连农家人的犁头锄头都不放过,在衙门的仓库里堆得老高。
好像这还只是剩下的一部分,大半已经回辽东了,把一堆破烂货当个宝贝似的。要说在咱南海国,铁器能值多少钱啊,就连抓老鼠的笼子那都是铁打的。只有这些鞑虏,这些野人才把这些破烂当宝贝儿,不要命地入关抢这些东西。
三千多改水营大兵就这么在原野上等着,倒是以逸待劳。这些气氛越来越轻松看那些转马打圈的鞑子跟看杂耍戏子似的。要是有哪个鞑子马技好,这边说不得还要喝彩几句。那边的傻鞑子半天才明白过来,气得拿弓箭就射。
隔了几百米,咱枪打不过去的箭又哪里射得过来。
但下午未时一过,气氛就不对了。那些唿哨游骑的辫子们都退回去,退到西边一小山上,几千人聚一起,密密麻麻地看上去怪吓人的。再后来这帮鞑子又退下了小山,都在小山下面站着,一大队白甲的鞑子从小山后面骑了上来。
新来的鞑子举一面白色大旗,那大旗一到,鞑子的阵列就重新摆了起来。比早上乱骑乱跑完全不一样了甲的死士被放在了外面,轻甲的精锐护军跟在后面,再后面是甲兵。中午没吃饭,这帮鞑子倒是依旧有力气,排得井井有条的。
一些物资渐渐发到了鞑军中,前排的鞑子举起了一些厚木板把这边的火枪手看得一愣。
一见那面色大旗,中军那边就变了命令。改水营又往后退了一里,直接退到了城墙脚下列阵。六十门炮都推到了西城墙上,遥遥指着那边的小山。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传了下来,辅兵进来把马匹都牵走了,又把拒马堆在了外面下子来不及搬拒马,就把辎重车拉了出来。
这么忙了十分钟,气氛越越紧张,仿佛前面那面大白旗是个可怕的厉鬼,随时要扑过来似的。
……
钟会看了看雪白的大旗了笑说,“这多尔衮脑子倒是不错出这么个主意。不过他多厚的木板,一百米内我们的枪也打得穿。想冲过来五千人还是少了点。”
秦明韬点了头,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大声朝旗领兵吼着,“缩小队列宽度!缩紧阵型!”
为了减少鞑子的冲锋面积,水营最习惯的半米间距被改变了。士兵们接到了新的命令,火枪手们密集地挤在了一起,以最拥挤的方式排成了三列队伍紧紧缩在城墙下面。城墙上的火炮换上了散弹,将炮口对准了小山的方向,等待鞑子的冲锋。
辎重车围在了外圈,形成了一层障碍。士兵们将子弹装进了枪膛,上好了发射药。第一排的士兵蹲在了地上,将刺刀别上,一边瞄准一边准备随时迎击冲上来的骑士。后面一排则把枪口对准了辎重车的两边,准备痛击绕过来的女真骑士。
“忠字旗完成准备!”
“骁字旗完成准备!”
…
“火炮阵地完成准备!”
全副武装的改水营完成了作战准备,如一只厮磨着牙齿的猛虎,静静等待着小山上的饥饿豺狼。
但等了好久,山上的豺狼也没有冲下来。秦明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小山上面的情景。
多尔衮似乎发现了秦明韬在观察自己,冷冷地看了这边一眼。他突然笑了笑,掉转马头朝山后走去。
秦明韬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放下望远镜看了看,却看到那面正白旗大旗也移动起来,随着多尔衮往山后退走了。无数的唿哨突然响起,五千多鞑子突然全部调转马头,齐齐从山后离开了战场。
多尔]跑了?
那他跑来做什么?
秦明韬愣在了战场上,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五千鞑子已经飞快地离开战场,往西北驰骋而去。剑拔弩张的原野上突然荡荡的,除了满地的马蹄子什么也没有留下。夕阳已经掉到了远处的地平线上,傍晚的凉风把改水营的密集旌旗吹得猎猎作响,全副武装的四千多战兵对着空旷的原野,有点愚蠢的感觉。
赵德、梁老大,几个旗总讪讪地解除了战斗状态,在战士们无奈的眼神中骑到了中军,满脸问地看着东王。
“父亲,这多尔]在搞什么名堂?”
看着满脸不解的手下们,秦明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摇了摇头,正要解散全军战斗状态,突然看见李锦熙带着几个斥候从城里跑了出来。
“殿下,殿下,上当了!刚才鞑子撤了游骑后,探子好不容易跑了回来。我们上当了,乐亭县,抚宁县,整个州东部的鞑子早上全撤了。一知道我们登陆后多尔]就把整个海岸放弃了,带着抢劫来的财货撤往了三屯营。”
李锦熙说完讪讪笑了笑,脸上满是灰败表情,“多尔衮拖了我们一天,加上今晚一夜,他的部队和抢来的财物全部可以安全撤走了。”
秦明韬尴尬地沉默了好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