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营的精锐们举起锋利的刺刀,随着他们的大帅向异反冲锋彝人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转眼,南海国的士兵就撕碎了彝人的整条战线。
战斗已经毫无悬念,剩下的只有溃逃和追杀。
郭甘率领膘字“骑兵**司”扑向了彝人仓皇溃逃的背部。火枪手和海盗们也不甘落后,拔出钢刀呼啸着追了上去。
“冲呀!白花花的银子!”
除了威字旗作为预备力量,步行推进护住中军外,其余部队全撒腿追了出去。
胜利让庞宁心很好,他背着一把燧枪,带着十几个火枪手,骑在马上四处乱逛,时不时指挥一下附近部队的截击和合围。仗着马快,庞宁试图抓到那个“国公”龙在田。但椰林里乱成一片,那些夺路而逃的背影里实在无法分辨哪个是土酋。
一直追出了椰林外面,追几里路,这场厮杀才真正结束。此时整个部队已追到了椰林外西北方向,距离廉州不过四、五里。尸横遍野的椰林里,龙在田的近万彝军彻底崩溃,足足抛下了六、七千具尸体。那些侥幸逃出去的人,估计也失去了敢战之心。
庞宁留下来挥大部队,吕策则马不停蹄,直接带着两百名骑兵往廉州冲去,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座重要据点。吕策不想给龙在田回城组织残兵的时间,免得再打一场攻城战。
战斗结束了,战兵们重新集结在起,伤亡极小的胜利让他们士气很高,互相吹嘘着自己的勇敢和战功。辅兵们的工作就比较麻烦,他们必须打扫战场,将没有损坏的工事物资重新收集回来彝人丢弃的马匹聚集起来,给后勤部门使用。
甚至埋葬那几头勇敢的象。
庞宁椰林外看到了正在清点战功级地炮兵。那一千名炮兵握着钢刀。一个个满头满身地汗。围在堆成一片地彝人级外圈。兴奋地议论着什么。见庞宁骑了过来。付塞斯开心地迎了上去。“殿下。追击得来地级算十两还是二十两?”
还好。那些海盗没有为逐银子把胸甲扔掉宁骂道。“废话。当然是十两。”
付塞斯失望地看了看那一堆级。耸了耸肩。庞宁开始聚拢海军地士兵。却看到一骑斥候从北面骑了回来。一看见庞宁。斥候就大声喊道“殿下。廉州不愿开门投降。西王和**骑兵司受到城上火炮攻击!请南王殿下速整兵支援”
庞宁愣了愣异地问道。“什么?廉州不降?”
斥候大声答道。“城头上站了三千汉兵。不肯开门。”
庞宁看了看廉州地方向些佩服那些自私懦弱地蛀虫了。庞宁仿佛看到崇祯十七年。北京城地前朝官宦们不一矢一箭。敲锣打鼓地将多尔衮迎进北京城地情景。摇了摇头。庞宁啐了一口笑道。“付塞斯。炮兵列队们去拆了廉州城。”
……
为云南王守卫着廉州城的,是沙定洲任命的伪官以及彝人军队秋毫未犯的缙绅。
沙定洲礼遇缙绅,维护地主的利益州之前便举城投降沙定洲了。虽说是异族统治,那也比南海人的强盗行径好一万倍。穿越的名声在大地主阶级眼里坏得吓人田地杀贪官的声名传遍了大江南北。
听说这来的是南海人军队,这些地方豪族,官宦人家没有一个人愿开门献城。
那可是所有富户抄家没收啊,只要还有一丝机会,那些缙绅地主如何甘心硕大的家业突然间灰飞烟灭。那可是翻所有前朝官僚的血债,杀头啊,只要还有一丝机会,那些官宦人家如何甘心乖乖把自己脑袋,送到南海人的屠刀之下?
一路上吕策一点没有被招抚的觉悟,压根就不曾把大明副将的旗帜打出来。这年头没有新闻联播,廉州城里的官宦缙绅哪里知道“灭门的吕贼”是来做什么的?怎么着也不肯让南海人进城,尤其是那个“灭门的吕贼”进城。回应黑色西王大旗的,是城墙上的二十几门将军炮。
龙在田的战象骑兵无数,精锐近万人,在廉州缙绅们眼里是无敌的存在,实在不相信南海国能轻易打败这支部队。见吕策只“剩下”两百骑兵过去,廉州的缙绅们决定不降。
沙定洲在南宁府还有近十万土兵,云南王席卷两广是大势所趋,谁也不甘心逆势而为。
……
廉州城是两广重镇,经多次增筑修葺,规模宏大。城外五十步有拒马墙一层,十步又有壕堑一道。壕堑阔四丈八尺,深三丈二尺,难以逾越。城墙高二丈五尺,全长一千六百三十三丈,有雉堞一千九百四十。城墙上有敌楼十六座,城楼七座,其内各有将军炮一门。
有这样“固若金汤”的城防撑腰,廉州城里的老爷们向“共产共妻”的南海人宣战。准备撑到沙定洲支援廉州的那一天。
但无论这城防修得多严密,在南海人的眼里看来,都毫无意义。
旌旗如云刺刀如林,城头下,万名南海国战士列成线阵密布城南。吕策沉着脸站在阵前,冷冷看着城头那些仓皇逃窜的缙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