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累世之资,四世三公,不过色厉内荏,徒具虚名尔!’舒之为手,卷之为拳。手足之情,试教甄俨如何能闭目,一个挣扎,直往北望去,厉声大叫道:“盛名之下,其难相符!”
“噗!”最后一字落定,漫天的喊杀己是如潮尽退。一双空洞的瞳孔,直望千军万马争恐往北而逃。
河军军马肝胆尽裂,一路乱奔,至天明时,身后追兵踪影己是不复存在,又行十数里,突见扬尘蔽日,千军万马分三队而行,中军一路,旗织鲜明,大书四世三公数字。麾盖之中,一将正杵剑而坐,绣袍金甲,不是袁绍,又能是谁?
父子,手足也!如今袁绍引军来到,袁熙心中大定,手中马缰一扬,夹马直往袁绍盖下奔去:“父亲!”
“我儿何故落得此番模样?”
袁熙模样,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袁绍见罢,难免大惊失色,不待袁熙近前,己是柱剑而起,厉声直道:“颜良、文丑,何在!”
“颜、颜将军!他……”
不提颜良、文丑还罢,一提颜良,袁熙胆中一寒,一个不稳,直掉落下马。口齿不清,袁绍正是大怒,忽有败军来报,直言有一乌金甲勇将,匹马入阵,一合斩颜良于马下。
‘某家两员上将!’
“众将听令!”袁绍既惊又怒,长剑怒拔,只是话未出口,一人急呼而出,直跪盖下,道:“今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尽折,敌兵正锐,臣以为,此时发兵,万万不可!”
“汝等弄文轻武,安知我失爱将之痛!”袁绍不听,执意起兵,田丰见罢,以头撞车,冒死相谏,道:“若不听臣良言,出师必定不利!”
“安得乱吾军心!”
袁绍大怒,手中长剑一挥,直将田丰斩于车下,遂起兵,乃遣张合、高览二人为先锋,正欲发兵,车后一声急呼起,视之,乃是沮授赶到:“主公若是执意进兵,当先遣使与曹操,命其协从,再遣二使去赴襄城、寿春,从后相攻!”
“待我思之!”
思考片刻,袁绍许之。乃书,送与曹操。左右得书,快马去驰濮阳,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曹操初迎献帝,正是百废待兴,如何会理袁绍?粗略扫过一番后,遂搁置在案,不复去议。
一路信差吃憋,张合、高览所率精兵五万尽出,浩浩荡荡直奔项羽而去。子时方过,大军己是开到项寨三里开外。
‘敌军方才大胜一阵,必是大劳全军,何不趁此机,先去劫寨,以锐我军!’
不待大寨扎下,张合自与高览分兵,自引军马二万,前去劫寨。奈何谋事在人,成事却是在天!
项羽正劳军,平端狂风骤起,忽听一声响亮,一面牙旗吹折倒地,项羽大惑,忙聚众将而问吉凶:“牙旗吹倒,此乃何意?”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道沉吟声,却是张昭越众而出,道:“牙旗倒,愚以为,今夜必是有人来劫寨!”
“善!”
项羽本不信命,只是乌江一幕,却令项羽不信亦难。闻言,项羽自将军将兵分九队,只留一队虚扎营中,余众,八面埋伏。
正是整备窝弓射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是夜,月色正是微明,项羽正引人藏于寨外百太处,只见远处人影蹿动,一枝军马正趁夜而来。
‘建功立业,尽在此时!’寨头旌旗林立,却是难见兵丁踪迹,张合自以为得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