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王为人,恭敬爱人,今见之,果然!’贾诩见罢,心头一怔,只低头道:“天下大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岂能妇人之仁邪?下臣,斗胆,请我王思之再思,万勿留鲠在喉!”
一语道下,耳边是针落可闻。偷望去,但见项羽低头,正沉默不语。贾诩见罢,亦不再言,只躬身等在侧。许久,忽闻一声冷哼,道:“两军交锋,战火无情,死伤在所难免。奈何,百姓无辜!伤寒一出,死者,何止百万?只消敌军一人能回,袁绍所领必是十室九空。先生之计,何其毒也!”.
“袁家四世三公,谋士武将可谓是争相投之。何况,河北一带,人多而粮足!”
见项羽不知何时己背转身去,正负双手立在己前。贾诩只是摇头一笑,抱手答道:“大王可知,只消袁绍一日不死,稍作缓息,必能再征数十万卒。恕下臣斗胆一问,以楚久经战乱,又为四战之地,可能与之耗否?”
自家自知自家事,徐州久经战祸,治下如何,项羽岂能不知?
且不说黄巾之乱,单是曹操与陶谦为敌时,举军洗荡徐州,便不知屠了多少,何况又经刘备、袁术诸人之乱,徐州一带,早己是千疮百孔。是以,项羽闻言,只得沉默不己。
‘一鼓作气,再而哀,三而竭。战事如此,说服亦然!’贾诩见罢,当下胡须一捻,眼中寒光一闪而过,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必生!我主屡败汉王,终究却遭十面楚歌,可曾想过为何?何去何从,下臣斗胆,请我王再慎思之!”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身为君者,不能保民,又有何用!”
贾诩说完,项羽顿作一声长叹。良久,适才转过身来,直望贾诩,道:“萧关之围既解,不知先生还有他策能破南北之敌?”
此问一出,贾诩心知项羽已用己计,一个捻须,道:“北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