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睡醒,脑筋不太活络,说了大话一时圆不上了。
“没事!就等着您继续发表演讲呢,看,已经好多人在等着了。”黄记者嘴朝门口一努。
齐云璐朝那方向一看,只见有几十个人在治安官看着下排队,其他的上百人分成了两堆在门口街道上聚集着,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什么,特别加增的交通疏导的警员也是不是参与到议论中来。
一伙人挥舞着手里的皇报头版朝每个貌似要买的人叫着:“买商会的几个人啊!有赚无赔啊!看到没有?范林辉大老板都上皇报头条了!跟着他买有赚无赔啊!”
对面那伙人则当仁不让的举着另外颜色的彩票条,对着行人叫嚷:“别买商会的啊!民主党就是鸦片行会啊!财大气粗啊!他们说不定会有更多钱进来,那时候李猛他们一人买一万,你们哭死去吧!再说,我们都投票给民主党,商会那些老板的赌金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
两拨人时不时的这样叫嚷,很明显要不然就是买了这边要不然就是买了那边,为自己的钱说话,只见更多人一会来这边听听,一会去那边混混,还捂着荷包,估计就想看看风头,确保自己的钱最保险。
看到如此多的“迷途羔羊”,齐云璐也拉了精神,从床底下揪出一块写着《长老会商会必胜》的大木板子扛在肩膀上大踏步走了过去。
他站在支持自己这边的那群人前面指着对面破口大骂:“你们鼓励抽鸦片吗?鸦片有个屁好的?倾家荡产啊!鸦片馆几个脓包,这都几天了?根本还是2600,还是他们四个人合钱投的!脓包啊!你们还想跟他们?吃屎去吧!还不赶紧买商会和我的?有钱都不赚,你是大宋人吗?”
这话激起了自己这边一片的叫好声,对面则一片嘘声和叫骂,有人大吼:“姓齐的!彩票就说彩票,你整到鸦片上什么意思?我们就是投民主党选票了,到时候他们中选,我们发财!白拿你们的赌金!就当请我们喝茶吃肉了!”
齐云璐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指挥交通的林警官按捺不住一颗红心、满腔热血,已经挥舞着一张报纸冲过去了,大叫:“你瞎子啊!今天《皇报》头版报道范林辉买了5000张彩票!皇报头版啊!你以为皇报专门朝我们龙川发啊?全国都知道!全国知道,是个人就知道要跟最多的买,肯定全国都买范林辉!你还想中议员拿彩池,你懂不懂彩票《伯乐奖》在《民意奖》后面?你的民主党都挤不进销售最多前四名,你拿个屁的奖金!”
买了商会彩票的人顿时轰然叫好,大骂对方愚蠢。
对方则气急败坏,毕竟要是输了,自己的彩票或者抵押在马戏团的票钱全泡汤了,有人大叫:“反正民主党得票最多!县城这么多人为了看马戏都抵押钱给他们了!他们肯定中第二轮《伯乐奖》,民主党的彩票卖得少,反而每张分得钱多!”
又有人大叫:“不要着急!民主党财大气粗,老板就是大宋首富啊!人家拿个几万来买彩票是肯定的,我们等着就好!你们买那么着急,有什么用?县城几个老板比得上大宋首富吗?”
“去你妈的!”齐云璐一声大吼,扛着牌子走上去指着说话那人大叫:“他首富,难道钱是没数的吗?现在我们商会第一,要四人全压过我们,起码需要2万大洋!全国这么多县城、府城,个个都要大选!难道个个县城,钟家良都要掏2万?你们难道没看见吗,整整两天过去了,民主党还在吃屎!他们根本就没胆子拼钱!现在不买商会等什么?”
“再说了民主党那四个人,就是在鸦片馆里也不过是管事什么的,最有钱的是鸦片馆主事经理,他们又不是,论有钱也有钱不过纺织厂和机械厂老板们吧?”
一席话说得对方几十人抬不起头来,齐云璐得意洋洋的继续叫道:“大家都买商会的啊,我们商会我这个人有名的好人,张其结、王鱼家、李广西也都是有名的好基督徒,我们还刚刚替县城扳倒了作恶多端的刘国建,你们知恩图报也得买我们啊!尤其是我,大黑马!买我一票,等于拿1元换26元!”
齐云璐的嚣张气坏了民主党支持者,有人反唇相讥:“扳倒刘国建?刘大人做过什么了?刘大人让县城焕然一新不是事实吗?倒是你们那张其结有没有偷税、雇佣黑工、不给工人入籍交税?你们还勾结码头帮会呢!”
立刻有人支持:“没错,刘国建大人不错啊!我怎么不知道他贪赃枉法?他应该灭掉商会再去坐牢!”
又有人大叫:“刘国建大人为民做主!张其结黑心老板!”
林警官在旁边听得暴跳如雷,毕竟治安局是押宝在张局长身上的,这群王八蛋竟然为了几块银子支持那个被干掉的傻/逼?
“谁说的?谁说的?谁敢支持刘国建?”林警官抽出警棍恐吓般大叫。
人群彷佛逃避鲨鱼的鱼群往后退了几步,但兜里的彩票和抵押看戏的合约是热的,又激励他们大叫:“怎么?刘国建还不让人说了?哪条法律有?你们警官还讲不讲人人受造平等了?”
“你们这群龙奸!清国游过来的奸细!”齐云璐指着对方大吼。
“没错,全是刁民!”林警官和齐云璐肩并肩站立一起大叫。
旁边看戏的郑主编纳闷道:“不就是买个彩票?怎么这伙人能扯这么远了?”
但是无人附和他,他扭头一看,只见身边几个京城来的报纸记者都唰唰的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这伙人在写什么?”郑主编悄悄绕过去挨个在肩膀后偷看这伙精英记者在写什么。
一个写:“选举彩票引发分裂,我已经看到县城自治、封建建国将引起战火,生灵涂炭…….”――“这人脑子有问题吧?”郑主编看了一眼对方,心里悄悄的想。
一个写:“龙川刘国建案余波未消,百姓深深怀念刘大人,万人上街高呼其名……”――郑主编再次抬头确认了一下人数,咋舌不已:“都以为自己是敢吹的了,原来不过是县城水平啊。”
另一个写:“百姓深恨刘国建荼毒乡里危害一方,万人上街大骂刘国建……”
再看一个写:“惊见龙川小小县城居然有上万福建人!我国如何防止偷渡客已经成为大问题…….”――你哪只眼看见上万福建人了?支持刘国建就是福建人啊?张局长还是广西人呢!你脑子怎么长的?郑主编以见了怪物一般往后弹开了一步。
抬头看去,只见黄大记者和跟班正在邮局前的小摊子上买包子和汤,郑主编心中暗暗嘉许:“不愧是大报《海京纪闻》的记者,和这些京城野鸡报纸记者就是不一样啊。”
他笑着走过去说道:“黄记者,买包子了?这摊子上的汤和包子都是一绝啊,有眼光。”
黄记者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三个包子,笑道:“是吗?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好好好。”郑主编赶紧伸手接过汤,黄记者拿出一个包子递给跟班,自己手里捏了两个包子背在身后走向人群。
“哎,您干吗去?”端着汤,郑主编不解的问道,黄记者只是诡秘的一笑。
只见黄记者的跟班兔子一样溜到支持民主党的那伙人后面,而黄记者则手里抓着两个包子踱步到齐云璐那伙人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两拨人叫骂的时候,只见民主党后面一个包子滑过天际扔进了商会这波人里面,背后的黄记者躬身低头捏着嗓子大叫一声:“哎呀!民主党打人了啊!”接着又直起腰粗着嗓门大吼一声:“打死他们!”
话音未落,黄记者操起手里一个包子扔过人群狠狠砸向对面民主党支持者。
一分钟后,黄记者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咬了一口包子,在目瞪口呆的郑主编注视下,口述跑回来的跟班:“写:彩票引发大械斗……”
郑主编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