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郭奉孝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典韦、张飞、赵云、太史慈,皆万人敌,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赵壹为从事,庞德、周仓、廖化为先锋;管亥将帅之才,马腾世间名将。——安得无人?”
祢衡听完大笑不已:“将军此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尽识之: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典韦可使击鼓鸣金,太史慈可使牧牛放马,赵云可使传书送檄,赵壹可使饮酒食糟,庞德可使负版筑墙,张飞可使屠猪杀狗;周仓称为‘白面将军’,廖化呼为‘平庸无能’。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张飞勃然大怒道:“汝有何能?”
祢衡哈哈大笑:“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哈哈……”
张飞怒发直冲头缨,拔出身边的秦刀直砍向祢衡!
“当——!”一声脆响,张飞的秦刀被另一柄秦刀给挡了下来。
“翼德!住手!”萧羽怒喝一声。
“大哥!哼!算你命大,要不是我大哥拦着,今日非要了你的命不可!”张飞无奈,只好放下秦刀,对着祢衡怒哼一声。愤愤的走回到自己的位置。赵云等人也是不善的看着祢衡。
见张飞罢手,萧羽收回冰冷刺骨的秦刀。看着祢衡笑道:“祢衡!你说你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是也不是?”
祢衡似乎什么也不惧怕,刚刚张飞的秦刀就要砍到他时,也不见他露出半点惧色。“没错!”
“好!”萧羽突然鼓起掌来,“我西凉正缺一治中,汝可敢担此任?”
张飞、赵云等人见萧羽不惩治这傲慢之人,竟还委任如此重要的职位,焦急的看着萧羽。可以说治中的权利仅在萧羽之下。
萧羽一挥手,阻止众人发言。笑眯眯的看着祢衡。
“有何不敢?既然萧将军相信衡,那衡就给将军治理出个大汉第一州!”
“祢衡号称天下第一奇才,狂傲与世间。世人多说祢衡弥正平乃是一沽名钓誉之辈,常人多避之唯恐不及,吾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吾要证明狂也是需要资本的!”
祢衡听完,眼中似乎已经注满了泪水。他是很狂,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没有办法。因此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父母也终日生活在乡邻的白眼之中!起初他也在痛苦的尝试,所以自打懂事起,他就把所有的精力用在读书上面。希望借助圣人的教诲能洗净自己心中的狂傲好嚣张。
但最后,他失败了。他失败在这些所谓的圣人教诲、经史典籍、君子六艺他是即学即会!常人需要十天的努力,而他却只需要一会儿。终于,他的父母在白眼之中离开了人士。
他不在刻意的忍耐,他不在刻意的伪装。他愈发的狂了,愈发的傲了。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屁话!老子有才华怕个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自己活着也只是在承受折磨,连自己的父母都被自己连累。现在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老子就是要狂到顶!
是以,他一直以来接受的都是白眼,今日得萧羽这句话。不知怎的,他有种心酸的冲动。
萧羽微笑着看向王浩,道:“这位壮士我观你手掌有厚茧,想必是有好身手的。我西凉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壮士何不加入我西凉军,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出乎萧羽意料的是这王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萧羽,道:“多谢萧将军好意,只是浩活的自在得意,那些个什么建功立业还是交给爱好名利的人吧。俺还是回去,看俺的墓去!”说完,便抱着小狗欣然的走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