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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之心计王妃-第2部分(2/2)

刎诛既然能想到那些事情,又怎么会漏掉这。

    “岂捷。”

    话音刚落,岂捷就拿着季刎诛命自己准备的裙装走了出来。

    满拾水大喜,深深地行礼:“拾水谢七皇叔。”

    “免礼。”仍是一成不变的没有起伏的口吻,“你到旁边的屋子里换衣服,我备上马车。”说完转身离开。

    四个婢女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将满拾水带进屋子服侍她换衣服。天蓝色的丝绸裙子白线绣的荷花,简单大方。少了之前的招眼,朴素的花色也掩住了满拾水的几分灵气。这样定不会招惹出什么事了 ,自己的流苏裙待到晚宴时再换上。

    出了屋子,季刎诛的马车已经备好了。岂捷扶着满拾水进到马车,自己一跃上马,赶着将二人待到正殿。满拾水更衣已经误了不少时间,要是迟了可就不好。不仅不能迟,还要赶在其他人前面到,免得招人说闲话。

    马车里的两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说什么,一时候寂静无声。两人都知道对方将会成为自己的什么人,但此刻两人又都不能挑明了说,看着对方有不到说些什么,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还好两人都人精中的人精,即使在尴尬满拾水压实面带笑意,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季刎诛也是面瘫一张,假装做沉思状。

    既然没话说,那就干脆闭目养神得了。满拾水双眼一闭,等着到达目的地。季刎诛见状也闭起了眼睛,开始在脑海中谱写阴谋论。

    过了一会满拾水偷偷睁开了眼睛,看到季刎诛双目紧闭,随即端详起季刎诛的面容。前两次见面都是在公众场合下,还从没好好瞧过他。

    这面容着实是无可挑剔的。鼻梁提拔,眉宇间透着沉稳和老谋深算的气息。七年沙场的征战同样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皮肤晒得有些黑,却又十分透彻。左眉的眉毛掩盖着一个大概一节指头长的伤疤,这可能是在战场下留下的吧。满拾水的目光移到了季刎诛的嘴唇上,心里咯噔一下。女人嘴,满拾水心想。嘴唇薄而狭长,下嘴唇稍比上嘴唇厚一点。性感,第二个念头又在满拾水心里冒了出来。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可仔细一看又不像是女人嘴了。

    满拾水把目光转移到了季刎诛的手上。手能告诉人们许多关于这个人的事情。手上最惹眼的就是老茧和伤疤了,他们几乎是布满了全手,没有留下一块好的皮肤。满拾水顿时手一麻,不禁颤了两颤。

    心想季刎诛也不过二十二岁,双手却已经是如此惨状了。这是都要经历些什么才会如此。随即自己又想到了满一清的手,虽也有些茧,但两者确实完全无法比较的!她有转念想到了满双千的手,心底泛起几分嘲讽,满双千的手比自己的手还要细腻柔滑,简直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但她的目光随即转移到了右手的虎口上。极细而又长的疤痕,从手心越往虎口越深。满拾水马上明白了这是经常拔剑而划出来的疤痕,这疤痕所有用剑的人都有。但怎么在……右手?正常人右手拔剑疤痕都在左手。难不成,赫赫有名的七皇叔竟是使用妖手之人?

    前几个王朝把左手称为神手,并说天生使用左手的人都是神仙转世。但季王朝的开国皇帝与他争王位的皇兄是左手,因怕世人说自己的皇兄是神仙转世而推翻自己的王位,转而将左手称之为妖手,并说使用左手之人定时妖魔在世变成|人类来祸害人间的。继而将皇兄处死,免除后患。从此季王朝便流传下左手为妖手的说法。

    但满拾水转念又想,她与季刎诛几次见面都不曾间季刎诛使用左手,难不成这疤是其他事情造成的?她于是朝着季刎诛的左手看去,左手的虎口上也有着这样的疤痕。满拾水更为不解了。到底是装的还是只是巧合?

    季刎诛早就感觉到满拾水不加掩饰的赤罗罗的眼光了,但自己装作没有发觉,想看看满拾水会有什么举动。但自己越被盯着越不自在,自己还从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的打量过。于是身体越来越僵硬,手指也不忍的微微颤了一颤。

    满拾水立刻发觉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过意不去。轻轻的调整坐姿又闭起了眼睛。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季刎诛箭步跃下马车,走入清新的口气忍

    不住多吸了两口气。马车里的气氛太奇怪,出来透透气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满拾水也走出了马车,向周围看了看,马车停在了一个偏院的小路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满拾水明白这是为什么,心中暗暗一笑。

    见满拾水走出了车厢,季刎诛便上前伸手要扶她。

    一旁的岂捷一愣,皇叔这竟然主动去扶一个女人下车了。他原以为皇叔只是对满拾水有些兴趣,没想到竟还有些好感。

    季刎诛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很是不习惯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大概是因为知道满拾水即将成为自己的正房夫人,且对满拾水的与众不同有些兴趣才会这样的吧。他也根本没往自己会对人有好感这方面想。

    满拾水心里也明了,轻用指尖垫在了季刎诛的手指上。没想到轻轻一触,满拾水倒是心中一惊,不仅仅是因为这布满伤疤和老茧的手的触感要比自己想象的粗糙的多,还有一种自己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像是想要被这双手紧紧握住不要再松开。不知为何,自己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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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刎诛这边也是像触电了般。细腻柔软的女人的双手,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触碰过了。特别是满拾水指尖透出的冰冷的温度让他吓了一跳,像是被冰封过一般。他的心中不免泛起一种想要握住去熔化它的想发。

    两人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被察觉之前就有重新恢复了面色。今天怕是两人这几年年来心里的最不平稳的一天了吧。

    满拾水面带着惯有微笑,在季刎诛的搀扶下下了车。

    “拾水谢过七皇叔。”

    季刎诛点点头,开口道:“你沿着南边的小路一直走出去,会走到一个小花园,你哥哥一行人大致也快走到那里了,你去那儿和他们汇合吧。”

    “有劳七皇叔了。”满拾水欠了欠身,又朝着岂捷笑了笑点头致谢。然后转身从南边的小路离开。

    “岂捷,我们乘马车去正殿。”看见满拾水离开,季刎诛一跃上马车,往正殿去。

    今年皇兄的寿宴会是如何?自己听闻今年可汗还带领儿女一个月前从北边出发来给皇兄贺寿,现已走到离京城不远的小城里的,若不出意外下午便能到。今日的盛典定会与众不同。

    第十节 翩翩公子萌物雪貂

    满拾水沿着小路走到小花园,见满一清一行人还未走到这儿,她便靠着一棵榕树坐了下来,丝毫没发现树上还有一人正在观察她。

    满拾水坐着坐着感觉有些乏了,不知不觉竟眯起了眼睛。

    嗖!一个身影从树上落下,竟没发出一点声音。这个影子蹲在了满拾水的面前,把脸凑向了满拾水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其实从这个影子一动满拾水就知晓了。别人不知道,她是习武之人。即使是没有一点声响,但风总是不会骗人的。她仍装睡,是想探探这个人想干什么。

    “别装睡,我知道你发现我了。你眼皮跳了。”一个男声响起。

    既然都被识破了,满拾水便睁开了眼睛。一张脸出现在眼前,而且离自己很近很近。还是吓得她往后猛的一退,无奈头撞到了树干上。

    “痛……”满拾水吃痛的说。再抬头望眼前的男子。二十岁左右的模样,眼睛里闪着精光,华冠丽服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人,但有不像是宫里的皇子。

    “你是拾水姑娘?”男子开口问,拉回了自己的脸,不再离满拾水那么近。

    “是,我是满拾水。不知公子是何许人?”满拾水见状也坐着了身子,脸上有挂出了标准的满氏微笑。

    “我叫滕沽,你真漂亮。”滕沽朝着满拾水微微一笑,笑的眯起了双眼。

    滕沽?四大家族滕家的家主?满拾水回想着脑子里有关于这个人的全部消息。滕沽,滕家前家主的长子,嫡出。现在应有二十一岁了。三年前其父突然在家中暴毙,身体一向健壮的滕老爷竟然年仅三十五岁没有任何征兆的身亡了,这件事一直都是未解之谜。随后十八岁的滕沽接管了滕家,成为了滕家新的家主。

    “原来是滕家主,恕拾水无礼。”滕沽没事儿来跟她搭什么话啊,“谢谢滕家主的称赞。”两眼一沓,满拾水表现出一副很害羞的模样,典型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的模样。

    滕沽摆回了温文尔雅的模样,“刚才是滕某失礼了,还望满小姐见谅。”说着又迷人的一笑。

    又一人精。满拾水心里蹦出这个念头。不过早些年就听闻滕沽彬彬有礼,博才多识,能文能武,为人善良和气,温文尔雅,回眸一笑百媚生,在京城的名气和满一清不相上下,是京城未出嫁的小姐心中的夫君的头号人选之一。

    但刚才滕沽的举动,却让满拾水感觉他是调皮古怪的大男孩儿,还有些可爱。的确,你见过翩翩公子没事睡树上还脸贴脸看人的吗?……

    “滕家主说笑了,失礼的是拾水。不知滕家主拾水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滕某只是久仰满小姐的大名了,想来交个朋友。”滕沽又一笑,露出了上排雪白的牙齿。满拾水见到感叹果然名不虚传,滕家主的笑果真是沉鱼落雁,完完全全的治愈系暖男。

    “能受到滕家主的青睐是拾水的殊荣。”满拾水觉得自己做着滕沽蹲着的说话姿势好像有点奇怪,于是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裳。

    滕沽也跟着站了起来,“要是一定要说找你有什么事,滕某不知能否提一个请求?”

    哦?“滕家主提就是了,但拾水不知道有没有能力去帮滕家主的忙。”短短几句对话,满拾水对滕沽的好感就油然而生,滕沽的眼睛透着精明和善良,眼神柔和,看起来这般无害,实际上这要不惹他他也确实无害。除此之外还有些调皮的坏因子深埋在他的眼睛里。满拾水确实还想和他交朋友。

    “雪灵宝。”滕沽极其温柔的呼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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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灵宝?他不会是要让自己帮他看孩子吧……

    突然滕沽胸前的衣服鼓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了几下。然后一个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东西钻了出来,滕沽将它小心的捧在手里。

    “这是雪灵宝。”滕沽疼爱的抚摸着手中的毛茸茸。

    小雪貂?!满拾水有些吃惊,没想着滕家主竟然还养宠物,还是这么萌的小动物。她的心都被这个毛茸茸的小雪貂融化了。母亲在她两三岁时送给过她一支小小的松狮犬,她简直爱不释手。后来那只松狮犬竟然离奇身亡了,她为此伤心了好多年。从此她再也不养小动物,但是看到这些小家伙仍是很喜爱。

    满拾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雪灵宝。雪灵宝有些害怕的缩成一个团,满拾水愣了一下。自己真有那么可怕。

    像是看出了满拾水心里想什么,滕沽温声道:“不是你可怕,雪灵宝很是胆小呢。”

    雪灵宝像是听懂了一般,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鼓起勇气抬起头,凑近满拾水的手指嗅了嗅。突然它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猛的抱住满拾水的指头就咬了下去。

    滕沽和满拾水都大吃一惊。还好雪貂的牙齿极短,只是印下了几个小小的齿印。

    “满小姐真对不起,它平时不这样的。”滕沽满脸歉意,“莫非……?不知满小姐的手指是否碰到过什么桂花香的东西?”

    满拾水一想:“有的,今早些时候在西院吃早点时拾水的手碰到了桂花糕。”她才不会告诉滕沽她吃桂花糕的时候沾到嘴上了自己没用手绢而是用手指擦去了。

    滕沽听此哈哈哈的笑了,爽朗而又不失风度。“原来如此,满小姐不知,雪灵宝最爱桂花糕。它想必是闻到了满小姐受伤的桂花糕的味儿,误以为是桂花糕才开口咬下去的。”

    原来如此。满拾水听了更是觉得雪灵宝可爱万分。“对了。滕家主还没有告诉拾水有何事需要拾水帮助呢。”

    “对,差点忘了。滕某想把雪灵宝暂时托给满小姐一些时候。”说完朝满拾水眨眨眼。

    男人祸水……满拾水看得出滕沽对雪灵宝的疼爱,一般应该不会把它托给他人的。

    “今日皇上大寿,这一天中饮酒作乐怕是免不了了。雪灵宝最讨厌酒味,也比较喜静。滕某还是需要应酬些,又怕雪灵宝不适,也有可能突然窜出来吓着其他人,所以想将它托付给满小姐一些时日,等寿宴过了滕某再领回。到时必定重谢满小姐。”

    是这样呀。他想必是觉得自己姑娘人家身边会清静一些。“你怎知可信我?”

    “从见满小姐第一眼,滕某就知道满小姐对小动物是有怜爱之心的。滕某愿意相信满小姐。”

    满拾水一笑,他看的没错。“拾水很愿意题滕家主照顾雪灵宝,就是怕雪灵宝不跟我。”

    “无碍,我觉得雪灵宝已经开始喜欢满小姐你了。你将它在怀里放一会儿,他熟悉你的味道自然就会听话了。”说着滕沽将雪灵宝放在满拾水的手心中。果然,雪灵宝一开始有些很害怕,不过嗅熟了满拾水的味道,自己就沿着满拾水的手臂钻进了满拾水的衣裳里。

    小色狼。满拾水又恼又笑。

    “我家雪灵宝可是黄花大闺女呢。”滕沽调皮的眨眨眼睛。

    满拾水又是一愣,又被他看穿了。但随之坦然一笑,“拾水定会好好照顾雪灵宝的,请滕家主放心。”

    “满小姐不介意的话就称呼滕某雅沽吧!滕某的好友都是这么称呼滕某的。不知滕某是否有荣幸称呼满小姐的昵称?”自己的好友都说自己是伪装的雅痞,于是给自己起了别名雅沽。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叫我水儿吧,雅沽。”满拾水发自内心的笑了,她真的很是喜欢滕沽,也想要和滕沽做好友。

    “这是滕某的福气,水儿。”看到满拾水的笑容,滕沽的心漏了一拍,但马上就调整了过来。同样发自内心的一笑。自己也很是喜爱和欣赏满拾水,如果可以,他想和满拾水做知心朋友。“滕某还有要事,先告辞了。”双手抱拳朝满拾水鞠了一躬,潇洒转身离开。

    如沐春风。满拾水心里冒出了四个字。

    第十一节 心里有一小块是暖的

    滕沽刚走,花园的另一边就传出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满一清一行人的大队伍终于走来了。带头的几个官大人看到满拾水在此等候面露吃惊的神色,但马上又转头自说自的去了。

    满随见满拾水在花园中等候也吃了一惊,随即便发现满拾水连衣服都换了。

    “拾水,你怎么不在队伍里头?还换了衣服?”完全没有丝毫的关切,更像是面对罪人时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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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爹的话,拾水的裙子不小心弄脏了,拾水才脱离队伍去换了一身衣服。是谁怕赶不上大家,所以问了宫里的公公领着拾水抄近路来的。”满拾水表现出一副天真无害乖巧的模样。

    满随似信非信,却也不再多问。

    满随心想,要是被季刎诛和岂捷听到自己称他们是公公一定会面色十分难看的。想到季刎诛猪肝色的脸还带着怒意,满拾水忍不住笑了一声,还好没被人发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里把季刎诛骂了千百遍,祸害啊祸害。

    队伍后头的满一清和林卜等人望见满拾水,着急的跑来。林卜没走几米就发现她不见了,问满一清,结果满一清只说自己也不知道是何事。可让他担心了一番。

    满一清也是一反往常的笑了,眉头微皱眼神充满担忧。

    季刎诛这时要是又知道了满一清把自己当成饿狼指不定会气成啥样,虽然自己确实是头野狼但也不至于对满拾水下手吧。

    先奔进满拾水怀里的是林涂灵。

    “拾水姐姐,你可把涂灵给想坏了,你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涂灵真是害怕拾水姐姐被坏人捉走了!”说着表现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装成快要哭的样子把头埋进满拾水的怀里。

    满拾水又气又笑。真是小人精,明明是自己不在没人陪她玩无聊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