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襄阳城太守府,内院。
一名裨将满头大汗,撞开了蒯越寝室的房门。不顾满脸怒气的蒯越和**着身体惊慌拉起被褥遮掩的姬妾,他扑倒在地,惊慌失措的道:“太守,紧急军报!”
“紧急个屁!”蒯越勃然大怒,自从江东军兵临城下以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觉得紧急了。经过了这么几天的提心吊胆,蒯越想方设法,好不容易把周瑜给整死了,此时正想趁着酒兴和自己新纳的姬妾缠绵一番,却被这个不长眼的裨将给干扰了。蒯越拍着床沿破口大骂:“我看你是被江东军给吓糊涂了,这是本太守内院的寝宫,是你可以随便进来的么?你还把本太守放不放在眼里?!”[bsp;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但是若非蔡将军提兵出城劫寨,小人也不敢擅闯太守的内院。”裨将叩头有如小鸡叨米。
“什么!?蔡和出城了!?”蒯越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太守,在下只是个小小的裨将,哪里拦得住蔡将军的大驾。”裨将露出略有为难的神色,接着指着脸上的一道鞭痕,又道:“太守请看,这就是小人劝说蔡将军时挨得一鞭子,此时还火辣辣的疼哩!”
“混账东西,蔡和以为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蔡家已经江河日下,不再是荆州的第一世家了。若不是顾念着与蔡德珪的一点交情,本太守早就将这蠢物赶出城去了,现在他竟然敢连本太守的命令都敢违抗,真是反了他了!”蒯越怒气上涌,挥手向着裨将吼道:“你速速出去为本太守备马,我倒要看看,蔡和这个蠢材敢不敢在我脸上来一鞭子!”
裨将哈着腰领命而去,蒯越也顾不得继续求欢,急急忙忙的拿起满地散落着的衣物套在身上,躲在被中的姬妾缠身上来,牵住蒯越的袖子,媚声道:“大人,这大晚上的,有什么紧急军情不能放到明天再做啊!”
蒯越本来就满心的烦闷,听了这话,更加恼怒,回身给了姬妾一巴掌:“都是一班见识浅薄的败家子,你们这是要气死本太守啊!”说罢,蒯越怒气冲冲的走出房间,将房门重重的摔上。
待得蒯越骑着马赶到城门边上时,蔡和领着一万精锐都快到周瑜的寨边了。蒯越喘着粗气爬上了城楼,只见周瑜营寨的方向一片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蒯越重重的一拳砸在城楼垛子上,知道自己已经迟了。
且不说在襄阳城头上脸色阴沉的蒯越,此时带着一万精锐,誓要割下周瑜人头飨祭自己两位哥哥的蔡和已经坠入了周公瑾精心布下的埋伏之中。江东军营寨之中,矢石如雨,穿空而过,大火燎天而起,荆州的军士们惊恐的四散奔逃,受惊的战马嘶叫着踩踏在跌倒的士兵的身上,咆哮声、哀嚎声和金铁交击声充斥在整个战场之上。
周瑜骑在马上,远远的看到甘宁挥舞着铁脊钢刀在人群中肆意的劈砍,一名荆州兵刚刚举起钢刀准备反抗,结果就被甘宁一招纵劈,连人带刀砍成了两半。周瑜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抹了抹脸,感觉那溅出的血点仿佛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样。
“兴霸!”周瑜猛的扬手大喊,“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