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恐怕单凭范府主的兵马有所欠缺,不知范府主以为然否。”郑东又开始叫卖,这次卖的当然是自己和吉鸿昌那点家底。
“却是如此,不知郑府主和吉府主有什么条件,若老夫能做到的绝不推托。”范甘地今天打算把豪迈男演到底,随便郑东开价。郑东笑了,范甘地的表现正应了吉鸿昌的话,只要抓住他最需要的东西,想怎么着都要由着咱们来。
“阮福氏三府范府主只能拿一个,剩下的两个府算是本府和吉大人的辛苦费,范府主以为如何。”郑东这不叫狮子大开口,这是鲸鱼大开口。说是帮范甘地打击阮福氏,却要分走三分之二的战果,正常人肯定不会答应。
范甘地虽然已经有点不正常,但还没到傻的地步,当即反对道,“郑府主这要求有些高了吧?老夫的确需要两位府主相助,但三府只给老夫一个府,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范府主请听本府详细道来,若是范府主听完本府的解释还是这么想,这辛苦费本府分文不取。”郑东心想,落入郑某手中,你范甘地除了乖乖听话还有别的路走吗!
“你说。”范甘地实在被郑东的开天杀价气得不轻,连敬语都不说了。
“范府主,若是阮福氏三府尽入范府主手中,郑载会怎么想本府不知道,郑立生会怎么想本府却能猜出一二。”范甘地在这里一直保持强势,靠的就是太原府和北江府联盟之势,郑东这话很有挑拨离间的味道。
“郑府主,你的话有些过了。”范甘地就是这么想的,当即冷着脸呵斥道。
郑东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对范甘地的话毫无感觉,“范府主,郑立生跟范府主结盟无非是想登上平安王的宝座,若范府主拿下阮福氏三府,可就是越北朝第一大势力,郑立生就算坐上平安王的宝座,恐怕也只能是范府主的傀儡,您说是不是?”
这话已经超出挑拨离间的范畴,用诬告来形容一点不算过,范甘地腾地站起来,指着郑东大喝,“郑府主,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范府主,本府给你算笔账,越北朝共有十八府,郑氏原本占有六府之地,从兄郑松改革封制,把郑氏六府尽皆安排在南部边界,用以抵挡黎朝寇边。现如今南定府已成废墟,想恢复过来没有十年八载绝无可能。合平府判敌再减一府,郑氏名下只剩下四个府。这四府里我河南府、北江府支持郑立生,太平、海阳两府支持郑载,无论郑载即位还是郑立生夺权,郑氏宗主最多掌控三府之地,面对独掌四府的范府主,想不做傀儡都不行啊。”
郑东说道一半范甘地已经冷汗直流,他总算明白郑东的意思了。人家不是要污蔑他而是在提醒他,多吃多占容易闹肚子啊。
“范府主,鸿昌和郑府主可以与范府主定下血誓,三府共同进退,将来无论是面对郑载还是郑立生,以我三府的实力何惧外敌侵辱,您说是不是。”周世雄见范甘地已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送上台阶一枚,让范甘地能下的来台。
范甘地很感激的看着吉鸿昌,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道,“吉府主和郑府主为老夫尽心筹谋,老夫感佩莫名,从今日起,两位府主就是我范氏恩人,老夫愿以两位马首是瞻。”范甘地彻底抛下面子问题,向比他小十几二十岁的两个人低首,还真有点知耻后勇的味道。
范甘地想通了,灭掉阮福氏是第一要务,想要做到这一点没有外人的帮助是不可能的。北江府府兵虽然装备精良,但战斗力远远不及谅山军。(其实装备也没谅山军好)借力的首选自然是谅山府。至于出谋划策的郑东当然不能落下,把粮草后勤交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范府主言重了,本府和吉大人断无要挟之意,您是老前辈,我们两人当然要听您的才对。”郑东见尘埃落定,马上抛弃商人的嘴脸,摆出一副准老爱幼的架势给范甘地下迷药。周世雄也在一旁凑热闹,场面一时间其乐融融。在一旁冲茶的郑一贯心中暗叹,难怪会输给这几个人,自己的脸皮实在不够厚啊!
计策已定,合平府再次喧闹起来。谅山军七千人马回到春梅城摆架势,郑一贯亲领一万兵马假装攻城,范甘地则率领余下三万兵马潜伏在春梅城北二十里处的春梅山中,静待阮福氏三府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