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关系。
郑东适时站出来做和事老,“范府主,此地虽然事了,河西府还有手尾要处理,不若咱们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范甘地见吉鸿昌身后一干将领,用喷火的目光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举动触犯了吉鸿昌。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主辱臣死不是一句废话,而是实实在在的行为准则。跟在吉鸿昌身后的臣子,有义务用自己的鲜血维护吉鸿昌的威严。
“郑府主所言甚是,吉府主,咱们入城商议一二。”范甘地还算知机,借坡下驴掩饰过去。郑东和周世雄都没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计较,自然顺着他的语气应和。
在春梅城城主府坐定,范甘地已经恢复正常,春芳满面的笑着说道,“郑府主巧施妙计灭阮福,智比天高啊。”
“计策仅仅是计策,好坏全靠执行计策的人,论起功劳来还是范府主最大,本府自愧不如。”两个人你来我往吹捧一番,得了最大好处的周世雄闭嘴微笑,坐在一旁看热闹。
吹捧总是有时间限制的,范甘地瞥见吉鸿昌那让人生厌的笑容,结束了闲话,说起他最关心的话题。“郑府主、吉府主,阮福氏四万大军尽没,三府正是兵力空虚之际,打铁趁热方是正理。”
“范府主,据降兵所言,郑载率两万精锐坐镇河东城,范府主想过境怕是没那么容易。”郑东说的很实在,三府联军想攻打阮福氏控制的宣光、安沛两府,必须穿过河西府、富寿府。想从富寿府借道难度不大,富寿府与宣光、安沛交界,同样是阮福氏欺压的对象。河西府则不那么好过了。
“这有何难,阮福氏四万兵马虽然不能动用,我们依然有六万大军,郑载小儿难道敢轻举妄动!”范甘地的话很有道理,郑东却不这么看。他摇头道,“范府主,阮福氏这四万兵马也需要留人管束,合平府两万府兵只能留下,剩下在四万人起码有一万多民夫,摇旗呐喊或者可以,上阵杀敌断无可能。”
范甘地冷哼一声,“阮福氏四万兵马是吉府主的战俘,如何处置那是吉府主的事,郑府主多虑了。”来了,压抑了这么久的火气终于爆发,郑东和周世雄互看一眼,对范甘地的评价再次调低。现在范甘地还求着两人帮忙就显示出过桥抽板的天性,日后坐大危险之极啊。
周世雄知道必须说话了,继续由着范甘地发飙,联盟解散还是轻的,兵戎相见也未可知。“范府主,既然如此鸿昌令谅山军留在合平府看守战俘,合平府府兵随范府主杀敌,你看如何?”周世雄这个主意有点撂挑子的味道,郑东摇头苦笑,这和事老不好当啊。
范甘地再次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滚烫的头脑清醒过来,如果他真的答应吉鸿昌这么做,后果非常危险。谅山军人数少是一回事,战斗力又是一回事。范甘地自问领一万兵马不敢挑战五千谅山军。除此之外,吉鸿昌手里还有三十二门火炮,这些攻城利器只有吉鸿昌手下那两百多炮兵会侍弄,吉鸿昌撂挑子火炮肯定借给范甘地,就算肯借火炮,若是不给炮手一样白搭。
范甘地顺着谅山府可能撂挑子的思路,很快想出一大堆坏处,想不冷静都不行。“吉府主言重了,贵我两府乃生死同盟,共同进退是必然的,再说了,缺了吉府主的谅山军,这三府联军名不副实啊。”范甘地再次表演变脸绝技,向吉鸿昌赔笑道。
“范府主说的有理,若吉大人的谅山军不出战,河西府断断过不去的。”范甘地服软,郑东和周世雄都不会继续刺激他,毕竟这次战役获利最大的是周世雄,得了便宜卖乖的事他还做不出来。范甘地有意讨好,周世雄也不想闹崩,在郑东的撮合下,三人再次笑呵呵的坐在一起,认真研究如何解决河西府的问题。
河西府已经被郑壮打残,如果不经过河东城的话府内任意出入。但能够让大军通过的官道就在河东城下经过,想避开郑载的耳目偷渡过去是不可能的。
“范府主、郑府主,鸿昌以为先派人入河西府仔细打探消息,弄清楚河东城内的虚实,不能别人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周世雄对河西府几乎一无所知,这不符合他一贯提倡的情报先行思想,所以,见两位府主都拿不出好办法,索性提议暂停讨论,等拿到准确的情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