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尊下是一位大人物,看来我并未猜错,不是尊下是无上天魔,不对,尊下恐怕在天魔界地位极高,甚至就是天魔之主,想不到我一个小小金仙,能入尊下的眼界!”
“我的名字很多,有人叫我大自在天魔,又有人叫我自在天王,还有人叫我波旬,甚至有人叫我极恶,我就是域外天魔界之主。”波旬淡淡地说到。
“想不到我一个小小金仙能引起天魔之主的注意,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邵延很平静地说到。
“你自己视自己平常,实际上你并不平常,天魔界自出现以来,你是第一个入天魔界的仙人,就这一点,你已是不平常,甚至已挑战到我的尊严。”波旬如同一个朋友在交谈一样,语气很是和蔼。
“我只不过是为自己求道,根本从未想伤害过谁,看来,我在天魔界所行,天魔之主是清清楚楚了,不知天魔之主对与我交往之人如何处置?”邵延露出了苦笑。
“放心,那些人我不会追究,甚至我都在点高兴,能与仙人相交,理解仙人的特点,将来是一个好苗子,他们也是修行者,既然走上魔道修行路,自有自己主见,这点并不需要多管。”波旬倒并未露出不满,不过接下来一番话,却让邵延明白了血育子为何来找他:“倒是血育子这个笨蛋,身为你的外魔,面对你居然不识,居然认为天魔界出现了一个众妙大尊,要不是我引导他的思维,他到现在还是蒙在鼓中。”
邵延心中苦笑,自己说血育子怎么醒悟过来,原来是你在其中作梗,不由说到:“我自认为隐密,一切都落在魔主的眼中,我却像一个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我对你很看好,你既然成就天魔舍利,不如就彻底成魔,成魔得大自在,何别如仙人一样受那些清规戒律束缚,你的资质,一旦入魔,甚至将来魔界就是你的,何物何愿不是唾手可得!”波旬很平常地口气中开始诱惑邵延。
“当年释迦成佛,听说魔主也前去诱惑,今日我何其幸也,能入魔主法眼。”邵延抬起头,微笑地望着波旬。
“不要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我好象并没有做过很过分的事情吧?释伽牟尼在菩提树下成佛时,佛经上说我的宫殿立刻崩毁,这不过是佛经自己说说,你想以我的能力我会没有自知之明吗?!作为一个生命我还需要什么?!我见过所谓佛经,说是我又少了一个子民因此大为恐惧所以来阻碍释伽成佛,这个理由你相信吗?连释伽自己都说过世界‘有无穷无尽的生命’,连这点都看不开我能坐这个位置?我前去诱惑,不过是我的义务,没有我,他如何成道,俗话不是说:‘不磨不成佛’,何况当年,我却是亏本生意,我女儿郝林娜倾城倾国,于是就让郝林娜跳那最美的飘然舞给释迦看,结果你知道,他竟然让郝林娜从绝色变为丑陋不堪,这、这算什么吗!!女儿向我哭诉,要我恢复她的容貌,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在些事我也无法破解,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心魂俱碎、自尽而亡!现在都在轮回之中,不说了,现在你来到了天魔界,你说你是一个无情之人,我也没有女儿跳舞给你看,有一点,我却是比当年更有优势,释迦成佛时,却不是在天魔界,而你却主动来了天魔界,这么好的机会,你说我不用,是不是太可惜了!”波旬发了一大通感慨,最后微笑着对邵延说到。
“是太可惜了,特别是我还主动成就天魔舍利!”邵延也笑了,好像不是谈论他自己,不过口气一转:“虽如此,可能你会更加失望,你杀我容易,不过让我成魔却是不可能,就像我虽在地仙界,从本质上讲,我就是我,我并不是仙人,虽然别人认为我是金仙,那不过是一种层次上的相似,正如魔界称之为大尊一样!”
“好魄力,好意志,非如此,才配得上让我波旬出手!我不会杀你,杀你容易,实际上却是承认我的失败,我会从心灵上彻底让你沦落,成为魔的一员,唯如此,我的功行才能有大的进步!当年佛入无余涅槃时,我对他说末法时期,我叫我的徒子徒孙混入僧宝内,穿他的袈裟,破坏他的佛法。曲解经典,破坏戒律,释迦听后,久久无语,两行热泪却缓缓流了下来。”波旬喝了一口茶,平静说出他当年之事,邵延明白他从心理上企图给自己留下阴影。
“噢!我当日成就金丹起,我就已无他物,唯有大道,不论前途如何,我唯执道而行,凭此道心,走到今日,魔王不管如何说,如何做,都动不了我的心,就算死亡在面前,不过以身殉道罢了,还用什么口舌!”邵延放下茶杯,口气一如既往。
“好一个执道而行,那我就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空话!”波旬口气一变,刹那间宫殿消失,邵延已置身一朵硕大的业火红莲之中。